第一千三百三十六回 不過奴才而已!
“什麽血啊!”西夏公主仍舊一臉不耐煩道。
“公主,您,您看啊,他們從屋裏端出來的,是血啊,還,還有衣裳……啊,怎麽會有血,不就是暈倒了嗎,嘶……不會是……不會是……不會是那位夫人產了吧?公,公主!”西夏侍女通過端出屋子的物件不由地心生揣測,捂著嘴驚恐萬分。
見血了?那位夫人見血了,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侍女慌張得渾身都在顫抖。
“什麽?”西夏公主倒是沒想到會這樣,一直不以為意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心下也有些莫名的含糊。
直到現在西夏公主都不以為這是多大的事情,不過是暈倒了而已,而且她什麽都沒做,總不至於那位夫人一見到她就受不住暈了過去吧,那她也太的膽子了。
剛剛上將那眼神西夏公主是瞧見了,但確實與她無關啊,她隻覺得上將趙宗佻這般模樣實在有些題大做了!
到底是他們中原女子,沒想到身體這麽差,真不知道當初她力戰匈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就她如今這身板就別是上戰場了,怕是沒出京城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哼,王兄還她並非是一般人物,也不過如此嘛!
西夏公主心裏非議。
“公主,完了,完了,一定是那位夫人產了,不然不會有那麽多血啊,連他們大夏的太醫都到了,您在看看他們的臉色……
公主……若是這位上將夫人真有個好歹,我們怕是……”一想到裏頭那位夫人如今的狀況,這西夏侍女隻覺得心裏發顫,腿肚子一陣酸軟,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
“怎麽可能,本公主什麽都沒做!”西夏公主仍舊不信,但……她這語氣卻比著剛才的跋扈與驕縱猶豫了許多。
“公主,您,您對上將的心思怕是真氣著那位夫人了,唉……不知道這大夏的上將要怎麽懲處我們,懲處咱們大夏啊。”侍女已經心灰意冷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本公主隻是想來見見宗佻的,怎麽會……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公主……”侍女麵對著這樣的公主都快絕望了。
“對,她一定是故意,她知道她比不過我,所以故意用陰招,用這樣的招數來離間我與上將,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就是她的陰謀,中原女子皆擅長勾心鬥角,一定是的!”西夏公主這腦子真是徹底沒救了,這種時候不趕緊想想應對之策,反而一個勁得覺得這是薑墨的問題,實在沒辦法了。
“西夏公主,我若是你就一定安安靜靜地在這候著,等上將出來立刻賠罪,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仍舊囂張跋扈,不知死活!”從薑墨出事開始,朝南心裏就憋著一股子氣。
他隻是不願意出聲,畢竟事關兩國邦交,他的身份又甚是低微,他知道他不能什麽,可這西夏公主實在是過分,都把他們家二爺氣得那樣了,居然還在此不知悔改,還覺得這事她一點錯都沒有,這樣的人不可饒恕!
看著她這般花枝招展卻刁蠻跋扈,不懂禮數的模樣,朝南心裏厭煩極了,實在是忍不了了,朝南上前用著熟練的西夏語懟了回去,倒是讓西夏公主有些愣住了。
“你……你是那那個人?”西夏公主似乎是認出了朝南,畢竟那朝南也是這樣,幾句話便懟得他啞口無言,西夏公主印象深刻。
“嗬嗬……西夏公主倒是好眼神。”朝南冷笑。
“你……一個奴才也敢對本公主大聲!你算個什麽東西!
不要以為你會講我們西夏的話你就了不起了!你依舊是個奴才,擺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別本公主沒錯,即便是本公主犯了錯也輪不到然你一個奴才在此多嘴多舌!”西夏公主認出了朝南,想著那的事情她很自然地認為朝南就是薑墨的奴才,就跟她身邊這個侍女一樣,她根本看不上眼,所以朝南的當麵嗬斥讓她非常不滿!
他不過是薑墨身邊的一個奴才而已,他憑什麽對她如此不尊不敬!她西夏嫡出公主,身份高貴,豈容一個奴才在此三道四的!西夏公主一臉鄙夷跋扈!
“嗬嗬……好一聲奴才啊!
是,我是二爺的奴才,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二爺安危,我從來都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
但公主您呢,您又可清楚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認真想想,你們西夏不也是大夏的屬國,嚴格意義上來尊貴的西夏公主您不也是大夏的屬物,就連你的父王都要對大夏君王上將卑躬屈膝,更何況是區區公主你呢?
你們也就不過是大夏的奴才,跟我一樣,都是奴才!
作為奴才公主你卻不尊主上,囂張跋扈,把二爺氣得身體不適,你可知此乃何等大罪!”西夏公主一臉鄙夷,但朝南卻一點都不懼她,準確的是心裏厭惡著,也從來沒有這般咄咄逼人過。
“你!”西夏公主一向以身份高貴自居,沒想到卻會在這被稱呼為“奴才”!這簡直讓她憤怒不已,也不顧著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抬手就想賞朝南一巴掌,就像是她平日裏在西夏的日子一般,隻要有奴才惹得她不痛快,非打即罵。
“西夏公主你想做什麽?動手打我?
嗬嗬……這裏是大夏上將府,不是你的西夏,你若真敢在這動手,那朝南我可就回手了!”朝南本就不忌西夏公主,更何況西夏公主還傷了他的二爺,他又怎麽會再對她有半點尊重,沒直接動手都是很給他們麵了。
“你,你敢!我是西夏公主,誰也動不了我!”西夏公主心裏有些害怕,可麵上卻仍舊甚是跋扈!
“是嗎?”朝南冷笑,眼裏帶了殺意,西夏公主瞬間感覺到了害怕。
“哎,白統領你看……要不要攔著?”朝南用西夏話凶得西夏公主麵色發青,但上將府裏的其他人卻都聽不懂他們在什麽,隻是看樣子有些劍拔弩張,有侍衛不由地有些擔心。
“不用,朝南跟在二爺身邊這麽久了,二爺出事,他自然脾氣不好。
再了,這西夏公主也確實找打,得罪了二爺,那就等著倒黴吧!
讓朝南先嚇唬嚇唬她也沒什麽不好,這樣的人慣會虛張聲勢,就讓朝南先殺殺她這跋扈的氣焰!”不遠處白幽就這麽看著朝南與西夏公主之間的緊張不打算出手。
“可是……那倒是是西夏公主,這……”侍衛有些擔心朝南拿捏不好。
“嗬嗬……那又如何,他們西夏也不過是我們大夏的屬國之一,換言之他們就是我們大夏的奴才,一個奴才而已,何必在乎!
更何況……朝南這人向來都算是有分寸的,他若真想動手這西夏公主早就囂張不起來了。”白幽是了解朝南,所以才對他格外放任。
更重要的是他不好直接對西夏公主動手,但朝南嘛……他隻是二爺的人,不隸屬他們家爺,他怎麽著都跟兩國邦交扯不上太大關係,再了,這西夏公主確實欠教訓!就讓朝南也替他們出出氣!
“方太醫,丫頭到底怎麽樣了?”屋裏,方太醫施針之後不久薑墨便蘇醒了過來,臉慘白就靠在趙宗佻懷裏有氣無力的。
“脈象上是淤血初散,不是壞事。”方太醫起身回道。
“丫頭,她,她出了那麽血怎麽可能不是壞事?啊!”趙宗佻皺眉,似乎是對方太醫的這番話有些不滿。
畢竟他是親眼看著丫頭暈倒,看著她下身出血,看著那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丫頭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他從來沒有見過丫頭這樣的情況,趙宗佻不得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