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回 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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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呼母親，其實你也聽出來了，這整件事本就是大哥咎由自取，父王還不知收斂，如此袒護包庇，甚至助紂為虐。
我能幫大哥善後其他事情，可這這種事，兒子辦不到。
他得罪的不僅僅是薑墨而是而是她背後的宗廣王府，上將府，甚至是皇爺爺啊。
這事別我無能為力，就是我有本事也不會去幫的！”趙從淩對於父王和大哥趙從寒囂張跋扈的行徑不敢苟同。
“你這孩子，跟母親句實話，你，你這樣是不是因為那丫頭的關係啊？”羅氏微微蹙眉。
“母親？”
“是，還是不是？”羅側妃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這件事原本沒必要鬧得如此僵持，至少在他跟王爺之間不該如此。
可他這傻兒子卻莫名地執拗堅持起來，一定必有原因，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事關那丫頭，羅氏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更何況昨兒子渾渾噩噩之間嘴裏念著的隻有那個丫頭，唉想到這，羅氏倒是有些心酸無奈起來。
“呼有她的原因。”麵對母親灼灼的質問，趙從淩選擇了坦白。
句實話，他其實可以不那麽做的，就像是大哥趙從寒以往惹的那些事一樣，隻要幫他善後，擦幹淨了屁股一切如常。
可這一次，他偏偏不想。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為大哥奔波時候大哥的囂張跋扈，更重要的，也是母親已經猜到的那就是因為薑墨。
在他尚且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他還想著要如何想幫大哥開脫，至少也要幫他免於刑責。
可當他從京兆府衙役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他憤然，惱怒，恨不得就這麽衝進去先給他大哥兩記巴掌！
什麽人不好惹，偏偏要惹薑墨！而且還是用那種卑鄙手段！簡直讓他不齒！
他該慶幸是京兆府先出了麵，否則他一定趕在京兆府之前先對他動手！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他開罪招惹是薑墨，所以他明明可以先救他回來，但趙從淩就是不願。
他寧可冒著被父王責難的危險也要讓趙從寒為自己愚蠢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至少也要為薑墨出口氣的！
所以
“所以，你寧可被你父王刁難，也”
“對，我寧可被父王刁難也不想再幫他了！
明明他是大哥，我是弟，可為什麽他犯的一切過錯都要我來善後，要我來承擔！
我不想再這樣了，為了她，也為了我自己！
我隻想讓父王知道，我不再是趙從寒的影子，也不再是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我就是趙從淩！
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他們的一切我都有不的權利！我都有！”趙從淩態度堅決。
“你，你這傻子，為了她，不惜跟您父王撕破臉，你唉”羅氏倒是有些心生怨氣了。
“不，母親，兒子了，不僅僅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這些年的不公與屈辱，兒子再也不想忍著了，不想再忍著了。”趙從淩這是積怨已久，終於在昨晚的那一刻全部爆發，他不願意再唯唯諾諾，對他們惟命是從，他要做自己，即便是再困難，他也要堂堂正正做自己！
“你，你是要跟王府脫離關係嗎？”羅氏看著自己兒子灼灼的眼神，有些害怕。
“如果可以，兒子當然想了！”從開始懂事到現在，趙從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脫離宗厲王府這個沉重的枷鎖。
也許在外人看來，生在親王府邸，哪怕隻是個庶出也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了。
可這個宗厲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對趙從淩來確實屈辱苦難大過了一切，更別他還有個如此偏頗的父王了。
打他就沒有受到了什麽所謂的公平待遇，他知道自己是庶出，所以根本不會奢望能有跟大哥趙從寒一般的待遇。
但他到底也是父王的兒子，即便沒有嫡出子的待遇，可也該是無憂無慮的才對。
但他不一樣，從就活著無止境的責難與嗬斥之中，而且打還沒讀書認字就開始要先學著隱忍，學著虛情假意，學著看一切人的喜怒之色。
他的童年一點也不美好，所以他才更加努力長大，以為長大了，學了本事，他就能在父王眼裏不同了，雖然肯定是比不得大哥，但至少他也該在父王心裏有了那麽一些地位。
可後來的種種還是潑了他一盆涼水，尤其是這幾個月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徹底醒悟！
一直奢望著那些不現實的東西隻會讓他越來越痛苦！
王府裏的一切，除了自己母親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幫得到自己的，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拚來的，他不願意再跟他們綁在一起，一刻也不願，所以他寧可選擇逃離！
“淩兒，你莫傻話！”羅側妃卻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
“母親，兒子不是在傻話，更不是在什麽氣話，其實，這個想法打兒子懂事開始便就有了。
隻是，兒子知道那個時候太不現實了。
但現在，現在兒子有這個機會，為什麽兒子不能去拚一把呢？”趙從淩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徹底脫力宗厲王府，一個可以隻靠著自己而立足的機會。
“淩兒，母親知道你父王實在偏心，不光是你，就是母親也已經對他死心了，可是你，你到底還是你父王的兒子，就算是他不仁，你可不能做出什麽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就算是不想委屈，也不可以，你懂嗎？
不然，你就是再本事，也終究會落得跟**川一般，讓人在背後戳你脊梁骨！
母親希望你出人頭地，揚名立萬，可是母親不希望你成為那種背信棄義，甚至心寒手辣，不折手段的人啊，你懂不懂？”羅氏生怕兒子現如今的執念會毀了他。
“母親，兒子不是**川，雖然兒子對父王極度失望，可他是我的父王這一點我沒有忘記，不然當初宗魯王出事的時候，兒子就不會那麽竭盡全力地去幫父王了。
但他也隻是我的父王，不再是其他了。
母親，你也看到了，雖然表麵上來看，我們王府並沒有因為宗魯王和陰氏一族的事情被牽連太深，可實際上呢，皇爺爺早就放棄了父王，放棄了我們王府。
父王一把年紀了他可以得過且過，可兒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可能陪著他們犧牲。
這王府將來如何誰也不好，即便以後會有所改善，可那也與兒子，與您無關。
父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王府以後就是大哥的了，是王妃的！
現如今我們都要在這裏忍辱負重，那換了是大哥和王妃做主的王府，我們豈不是會更難捱。
與其這樣，兒子寧願選擇獨立出去，雖然沒有王府作為屏障和依靠，可兒子相信，以兒子的能力我可以的。
母親，你就信兒子這一次吧。”趙從淩一臉坦蕩決然。
“呼淩兒，母親信你，不論你做什麽母親都信你。
母親也知道你現如今的委屈與難處，知道你不願意再受他們挾製，可是現在真的是時候嗎？”羅氏也不是生就甘受委屈之人，她的一切忍耐全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如今兒子這番聽似“大逆不道”的話卻中了她的心裏，可到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仍舊是擔心大過了期許
“這麽她真懷了孩子？”薑墨皺眉。
“嗯，而且是**川的骨肉，所以王若妍才會趁**川北去之後對她動手，聽宗魯王王妃也默許了，直接下的藥，月份不大，所以並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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