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回 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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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回來了。”宗厲王府裏,趙從淩剛準備出府,便迎麵碰上一臉氣性的趙從寒,自然是客氣行禮。
“嗯,怎麽,這會了,你還要出去?”趙從寒雖然心情不好,但看著趙從淩客氣恭敬還是張口問道。
“哦,有個朋友打外地進京,剛剛找了客棧,弟弟去見一見。”趙從淩笑著道。
“嘿,又是見朋友,今這是怎麽了,到處是人見朋友是吧!就顯得你們都有朋友是吧!”趙從淩一句話便徹底刺激到了趙從寒,有些發起脾氣來。
“大哥,您這是怎麽了?在外頭遇見不痛快的事了?需不需要弟幫忙?”趙從淩始終帶著笑意客客氣氣。
“哼!老子的事情老子能處理,還用不著你,不就是**川嘛,真是了不起了!為了個下三濫的女人跟我大聲,哼!真當我趙從寒是沒脾氣的!都給我等著瞧!等著瞧!”趙從寒像是受了莫大屈辱,一臉的憤恨。
“大哥,你……又上宗魯王府去了?”趙從淩佯裝一臉害怕。
“怎麽?不行?”趙從寒一臉不羈。
“倒也不是,可你也知道如今宗魯王府的情況,父王他不想您多……”趙從淩一副苦口婆心。
“哼!用不著你在這教育我!我自然明白!行了,你不是還要出門去嘛,趕緊走吧!”趙從寒不願意聽趙從淩嗦,粗魯地一擺手,便轉身往裏頭去了。
“哎,站住!”趙從寒自顧自地走了,趙從淩卻出聲叫住了一直伺候在趙從寒左右的廝。
“二,二公子,您有何吩咐?”因為現如今趙從淩得了皇上的眼,在這府裏身份地位都截然不同,所以不管是哪個院子的廝或是奴才都對他是畢恭畢敬。
“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真受氣了?”趙從淩還是一副關心模樣。
“哎呦……不瞞二公子您,奴才也不明白咱們世子怎麽就那麽喜歡往宗魯王府去呢,今個這不又在南川世子那裏受了一肚子的氣嘛。”這廝見二公子如此關心便也不疑有他地直言不諱。
“怎麽,大哥跟南川世子爺吵嘴了?”趙從淩眉頭一斂有些擔心道。
“不上是吵嘴,今個世子爺本來是去找南川世子的,誰曉得南川世子那裏有客人。
您吧,這有客人就有客人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可咱世子爺都還沒話呢,便被南川世子爺一頓嗬斥,然後就命人把咱世子給抬了出來,像是避諱著什麽。
咱世子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這肯定心裏不舒服了,就在外頭等著,倒要看看那客人是誰,結果人沒等到,偏又碰見南川世子過來,又把咱世子給臭罵了一頓。
他不務正業,還欺負女人,不就是柳嫦曦嘛,那樣的女人南川世子爺犯得上動氣。
他們才哪到哪啊,咱世子跟南川世子又是什麽關係,就為那麽一個女人,奴才都替咱們世子不值呢!”這廝一臉義憤填膺。
“哦……原來如此啊,那大哥這氣倒也真不值當了,你去多勸勸大哥,讓他別往心裏去,過兩日我到宗魯王府上看看情況。”趙從淩似乎就隻問這麽多。
“哎,那敢情好的,那一切就拜托二公子了,奴才就先下去伺候世子爺去了,奴才告辭。”廝痛痛快快地告了狀,轉身離去,趙從淩卻一臉神色怪異。
“公子?”一旁的侍衛也一臉疑惑。
“看來那人的身份很特殊了,連大哥都要避諱的,怕是匈奴之人**不離十了。”趙從淩已經做出判斷。
“公子,您的意思是匈奴之人已經偷偷入京,這是提前接觸宗魯王府了?”侍衛總覺得現如今的匈奴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即便他們有,可宗魯王府因著前車之鑒也應該不會貿然行事,怎麽也該三思而行的。
“嗬嗬……能讓**川這麽慎重的,也隻能是他們了,當日在西北他倒是裝得一副好模樣啊,差點就讓他騙了去!”趙從淩冷笑。
“公子,如今皇上正揪著此事,難不成他們敢頂風作案?”侍衛不解。
“嗬嗬……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川便是這根。
雖宗魯王府和匈奴都受了大挫,但到底不能清得那麽徹底,有些事隻要人心不死,怕就不會熄的。
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防患於未然,絕不能讓他們再一次拖咱們下水,匈奴便是最後的底限!”趙從淩雖然年輕不大,但早已有了不同一般的遠見卓識。
“這……公子,容奴才句大不敬的話,關於此事皇上應該……”是知道的吧,那他何故又要為自己留下如此隱患,當初的陰家,宗魯王他一樣都能手刃,又何嚐是**川呢,這侍衛著實不明白。
“嗬嗬……這便是皇爺爺的高深之處。
無論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總是有這麽一根刺在,如同長劍高懸,那人便不得不時刻警惕,事事心。
隻有這般朝政才可日新月異,而不會就把持在一人之手,垂垂老矣,這便是製衡之術,高深莫測。”趙從淩也是近來才參透了一些皇爺爺的製衡之術,雖隻有一兩分,但卻也足夠他頂禮膜拜。
“製衡之術?”這侍衛聽得有些恍恍惚惚。
“嗬嗬……皇爺爺的睿智與聰慧豈是我等可以隨隨便便參透其詳的,行了,我們該去辦我們的事了,走吧。”趙從淩心裏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要為自己而奮鬥,所以府內府外之事但凡可以的,他便都會親力親為,知道了宗魯王府的一些情況,他便先行出府去處理外頭的事情了……
三日後,趙宗佻帶著薑墨終於是回到了京裏,來不及回府停歇,眾人直接先進宮拜見皇帝。
聽聞趙宗佻終於回來,皇帝這激動得不成樣子,袍子換了又換,就連頭都是重新叫奴才們梳過的,氣象一新,就迫不及待地等著趙宗佻他們前來覲見。
王公公就陪在皇帝身後,跟著他滿屋子地踱步,知道自家主子心裏激動,王公公是想勸也勸不住的。
其實,一前,匈奴使臣團也已經抵達京城,可皇帝隻是全權委派給宗廣王處理,先行安排他們下榻,至於接見一事如何也要等到上將趙宗佻平安歸來之後才做商議。
而匈奴本就是前來求和一方,所以不論皇帝做了什麽決定,他們也隻能一切接受,先行在驛館之內休息調整。
“皇上,皇上,上將來了,上將來了……”王公公心裏就想著昨日之事,養心殿外頭太監就先激動起來。
“哎呦!”
“皇上,您慢著點啊!”皇帝聞言甚是激動,一個轉身差點讓腳下的地毯絆了去,嚇得王公公連忙攙扶了上前,一臉緊張。
“不打緊,不打緊,快宣宗佻他們進來,快去啊!”兩個多月未見,皇帝對趙宗佻的思念已經泛濫,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就越是有些迫不及待,沉不住氣了。
“哎哎,主子您先坐好,奴才這就去,您別著急。”
“快去啊!”若不是外頭還有一群宮人在看著,皇帝真想就這麽衝去得了,都是自家孩子哪裏來得那麽多規矩,可偏偏這王公公非得勸著他稍安勿躁,真是讓人著急。
“哎,是是是!”
“老奴恭迎上將歸來,給王爺和二爺見禮。”養心殿外,王公公已經顛顛地衝了出去,麵見趙宗佻笑著行禮。
“嗬嗬……王公公客氣了,皇伯父他……”
“在在在,皇上打早上就一直等在養心殿裏了,知道您要回來,今個的早朝他都免了,您幾位快隨老奴進去吧,不然一會老奴又要被皇上念叨了。”王公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道。
“嗬嗬……那就有勞了……”趙宗佻始終帶著淡淡笑意。
“皇上……人來了……”王公公終於是把趙宗佻他們迎進了養心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