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回 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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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本宮當是哪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原來是你這賤蹄子！作為府裏的奴才你不思忠心報主！居然還要舍身保護這賤人，那好，本宮就成全了你，先收拾了你再！來人！”
“娘娘，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這，這是世子爺的吩咐，奴才不敢違背，奴才隻聽著外頭紛亂害怕柳姑娘受傷所以才……真不知道是娘娘您來，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請娘娘恕罪啊。”見王妃要動手，這侍女立刻叩頭把責任全都推到了他們世子爺趙南川身上。
本來嘛，這事確實是世子爺的吩咐，總不好要她來背鍋吧，侍女不得不解釋起來。
“混賬東西！少拿川兒做擋箭牌！她是什麽樣的賤人本宮心裏清楚得很！生的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顧影自憐，現在還敢欺到本宮頭上，你要護她，好啊，很好，來人，先給我掌她的嘴！”
這侍女明顯是世子趙南川留給柳嫦曦的人，不然她也該像這滿園的侍女一樣，早早就怕得跪了一地，不發一言了，現如今還敢回嘴，確實膽子不。
越是這樣，王妃吳氏心裏越是恨得慌。
好啊，正愁著沒處殺雞儆猴呢，這不就送來一個不要命的奴才嘛，王妃吳氏冷笑一聲直接吩咐身旁嬤嬤動手。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這真是世子爺的命令，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動手！”
“是！”這中年嬤嬤長得五大三粗，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絲毫不見猶豫抬手朝著那侍女的臉便狠狠抽去了。
“娘娘饒命啊，娘娘……嗚嗚……”
一下，兩下，三下……那侍女便已嘴角含了血，臉頰紅腫，痛苦不堪。
“娘娘，您，您別打她，是，是我……”柳嫦曦挨了王妃吳氏一腳，胸口的氣差點沒喘上來。
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抬頭看著這幾日一直貼心照顧在自己身邊的侍女正在受掌刑。
不知怎麽的眼前卻全是侍女淺寒的影子，一樣的淒慘，模糊重疊再模糊，讓她的心實在受不住煎熬，不住匍匐在地上跪求著。
王妃正值盛怒，一個婢子也敢跟她堂堂宗魯王妃叫板，簡直是不知死活，她倒要看看是誰給她的膽子！
敢忤逆她的意思，打，給我狠狠地打，盡管柳嫦曦已苦苦哀求，但沒有王妃娘娘的話，嬤嬤們誰也不會停手，這侍女已經被打得有些意識混沌了。
“娘娘，王妃娘娘，求您，求您……”柳嫦曦虛弱不堪，梨花帶雨，不住哀求。
“停！放開她。”大概是被她哭聲鬧得心煩，王妃吳氏終於出聲喊停了。
嬤嬤們都鬆了手，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的侍女直接就癱軟在了地上，仰麵朝下，幾乎一動不動，如同死去一般。
柳嫦曦心下驚恐萬分不斷推著那侍女，淚眼婆娑，眼前又全是侍女淺寒的身影，莫名的血肉模糊，心口有些喘不上氣來。
“娘娘……她，她快不行了，求您，求您救救她吧，王妃娘娘，求您了……”今日的柳嫦曦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當初即便是淺寒為她受盡委屈的時候她也不曾如此卑躬屈膝過。
但如今卻為了個隻照顧了自己幾日的陌生侍女這般費盡心力，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裏又想起了失蹤多日至今下落全無的淺寒，思念愧疚所致。
“哼！你要本宮救她，敢跟本宮對著來，那是她自己找死！一個賤蹄子死不足惜！”對於王妃吳氏這樣的人來，一個賤婢的生死那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一樁，隻要她願意死多少都無所謂。
“娘娘，求您了，柳嫦曦求您……”柳嫦曦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斷跪求，早就沒了當年她孤傲清高模樣，可即便如此王妃的心也不會有片刻柔軟。
“哼！狐媚子，你以為你這眼淚能勾引男人癡心泛濫，便也能讓本宮心軟放了你們，癡心妄想！本宮同為女人，你什麽伎倆本宮一眼便能看透，少在本宮麵前裝可憐！
放心，你既已落到本宮手裏，本宮自然不會讓你好過！肯定不會！”王妃吳氏難得屈尊降貴俯下身子一隻手死死鉗著柳嫦曦的梨花帶雨的臉冷笑非常。
“娘娘，嫦曦不敢……”王妃吳氏眼裏的狠毒殺意讓柳嫦曦心生怯懦。
“不敢？嗬嗬……這底下還有你柳嫦曦不敢的事情？
哈哈……狐媚子，本宮已經再三忍讓了，可你卻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媚惑川兒。
如今居然還敢得進了王府，怎麽以為有川兒在你就能高枕無憂了？哼！告訴你，有本宮在，你柳嫦曦就休想！”王妃冷笑，眼裏滿是威脅和鄙夷。
“娘娘，之前也許是嫦曦脾氣孤傲多有得罪，但，我真的沒有，這進府也並非我所願，是，是世子妃她……您又何苦如此為難我呢……”柳嫦曦這話半真半假。
趙南川與她從來她都是被動的那個，連進這王府都非她本意，她又怎麽會去主動招惹他呢，柳嫦曦心裏委屈。
“哼！少攀扯世子妃，你害她差點殞命，她會幫你？哼，你這樣的女人本宮早就知道你會心有不軌，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敢衝到本宮眼前！”王妃吳氏冷哼。
“娘娘，沒有，嫦曦沒有……”柳嫦曦不住地搖頭。
“沒有？嗬嗬……柳嫦曦，都是女人，你那點齷齪的心思真當本宮看不出來嗎？
川兒性子單純才會被你美色迷惑，可本宮不會，想跟本宮鬥你還太嫩！”王妃吳氏始終是捏著柳嫦曦的臉，幾乎都掐出血痕來了。
柳嫦曦痛苦不堪可卻也無力反抗嘴裏不斷否認求饒。
“王妃娘娘，嫦曦沒有，嫦曦真的沒有……”
“哼！都你柳嫦曦是京中第一大才女，性格清高孤傲，恃才傲物，最是聖潔，沒想到背地裏卻是個朝秦暮楚，勾三搭四，靠美色勾引男人的下流胚子！哼！想借我們川兒安生你想都別想！”王妃吳氏冷笑。
“我沒有，我沒有……”柳嫦曦的臉幾乎被王妃吳氏掐到扭曲，嘴裏呻吟著的卻隻有這麽一句話，她不煩，王妃吳氏也煩了。
“哼！沒有，好一個沒有！
你敢你肚子裏之前流掉的孽種不是趙宗佻的！”王妃吳氏冷喝道。
“我！”柳嫦曦一臉錯愕，她完全沒想到王妃娘娘竟然有如此誤會，而這錯愕卻被王妃吳氏誤以為她這是心虛了。
“我什麽！你以為本宮這些日子臥床休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嘛？賤人！”王妃吳氏狠狠地抽了柳嫦曦一巴掌，尤不解氣。
“不是，不是，我隻是日子，我隻是……”
“哼！柳嫦曦你自己沒本事拴住趙宗佻那也不該讓我們川兒背鍋，你以為你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能瞞過本宮嗎？
趙宗佻沒希望了，就轉頭讓我們川兒養著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啊！
哼，你個下三濫的玩意，不知羞恥的東西，真是連個青樓妓子都不如！
真不知道你那個身首異處的爹到底怎麽教得你，難不成你隻學會而來狐媚子的功夫！嗬嗬……”王妃吳氏滿臉鄙夷不齒，身旁的嬤嬤們也多是譏笑連連。
“娘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柳嫦曦心裏又恨又惱，但卻不敢有片刻表露，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敢反抗那不定招來的將是更大的折磨，所以她寧願就這麽忍著，將這百般屈辱全咽回肚裏，死死壓下，隻是心裏的恨已經無邊了……
“娘娘，那頭真鬧起來了，是王妃娘娘都動手了，您……不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