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回 折磨
“你，你不能殺我！我乃梁國公之子，四方城的大都督，你，你殺不得我！”梁鐸心裏驚恐，嘴裏不斷胡言亂語道。
“哼！王老子姑奶奶我也殺得！你又算個什麽東西！”薑墨根本沒有理會梁鐸驚恐之下的虛張聲勢，儼然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人的冷冽模樣，一步步逼近了他。
梁鐸幾乎退無可退，大門口就在眼前，一眾梁都督府的侍衛早就嚇得懵了，誰也不敢近前。
“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梁鐸看準時機，轉身想要跨上台階就朝大門外而去。
“咻！”
“啊！”隻可惜他的腿遠快不過薑墨的劍，不等他的腿踩穩在台階之上，薑墨手裏的劍便已經飛了出去，狠狠插在了梁鐸的背部，穿過了他的下腹，頓時梁鐸已經口吐鮮血，大傷卻不足以讓他迅速致命。
周圍的所有人都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少人已經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梁鐸就側趴在了台階上下還在掙紮，血已經開始外淌。
薑墨本身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但他不配就這麽痛痛快快地死掉，薑墨有心要折磨他，便又拿過一旁人手裏的弓箭朝梁鐸去了。
“你，你……”一旁的梁戈嚇壞了，這位薑二爺渾身的戾氣根本就是衝著要梁鐸的命而去的啊，雖然這梁鐸實在混賬，可他再怎麽也是他們梁國公府的人，這二爺這麽無所顧忌，那他們梁國公府的麵又往哪擱，梁戈想要開口阻攔。
“嗯？”薑墨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猛然轉身箭頭直指著梁戈的鼻尖，滿是威脅，那意思分明是你要敢廢話，姑奶奶我就先殺了你！
箭就指著他鼻尖，幾乎都能感覺到箭頭的冰冷氣息，梁戈瞬間就慫了，臉色一片慘白，冷汗也是瞬間發出，嘴巴張著卻一個字不敢往出蹦。
“二爺？”仇將軍知道薑墨的本事，但是梁鐸到底是朝廷大員，她若就這般要了他的命，朝廷裏頭難免微詞，仇將軍是擔心薑墨扛不住。
“你也要攔我？”薑墨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二爺，末將不敢，隻是他到底是朝廷大員，您若真動了手……”仇將軍道出擔心。
“那又如何！你覺得本姑娘會怕？”薑墨冷笑。
當初宗魯王和陰氏一族最權勢滔，氣焰鼎盛的時候她都不曾有半點畏懼，又更何況現在，誰要敢攔著她，那她不見意多殺一個！大不了被皇爺爺問罪，她薑墨怕過什麽啊！
“當然不是！二爺的本事末將當然知道，隻是末將不想您……被朝臣非議……”仇將軍擔心這一點。
“哼！本姑娘不在乎！有什麽非議盡管朝我來便是！姑奶奶我過了，他梁鐸休想活著出了她將軍府！”薑墨冷笑，她在京裏早就霸名在外了，她還會在乎那些老匹夫的廢話，她現在心裏隻想狠狠虐殺了梁鐸，替星凡報仇。
“二爺……”仇將軍其實更擔心薑墨。
“仇將軍，你既然知道我的性子，那就不要再橫加阻攔！”薑墨因為仇將軍剛剛幫過她，態度還算沒有那麽狠，但不耐的神色已經溢於言表了。
“這……二爺……”仇將軍仍舊擔心。
“墨兒，不可胡鬧！”薑騫將軍也已經看出了自己女兒的用意，摟著自己夫人出聲阻攔。
“爹！女兒若是胡鬧他早就死在女兒手裏了，還用得到這個時候！
女兒就不該心軟，不該聽您的話給京裏去什麽信的！
現在呢，星凡死了，他死了，你們都滿意了！
別再攔我了！誰也別！”薑墨真的後悔得要死，要死第一次她就出手了，又怎麽會到了現在的局麵，星凡，他年紀，根本就不經世事，他有什麽錯，為什麽偏偏最後還是保不住他！為什麽！
薑墨心中無限憤恨與不甘，舉起弓箭朝著半爬在那還打算繼續掙紮的梁鐸又是一箭。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
薑墨便繼續冷冷拔箭，再次搭弓，再次射出，又是一箭！
“啊！”又是一箭，再一箭，再一箭，直到身旁兩側弓箭手的箭袋被薑墨完全射空，梁鐸整個後背都被射滿了，活脫脫像是一隻老刺蝟，趴在那裏動彈不得，痛苦不已，生不如死。
如此血腥場麵，簡直殘暴到了詭異，讓人汗毛豎立，頓覺不安，卻又不知道該些什麽，二爺的戾氣已經展露無疑，連她父親薑將軍都勸不住，他們更沒人敢自討沒趣，拿自個命去開玩笑。
薑墨把梁鐸整個後背射滿了箭還算最狠，最狠的是她的每一箭都能叫梁鐸疼徹心扉，生不如死，卻又偏偏死不掉！
就是要讓他一遍遍地體驗著瀕臨死亡的恐懼和絕望，然後痛不欲生，她就是要折磨他，所以才用了非常手段。
隻是她這樣的性子讓她的父親薑騫將軍都感到有些害怕，實在是太狠了，狠得讓大家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箭用完了，薑墨還不打算放過他，轉身示意身後的弓箭手將箭遞來，準備繼續。
“墨兒！”但準備用力的手卻被挾持住了。
這種時候是哪個不要命的還敢攔她，薑墨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過去，卻發現是自己父親，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薑騫將軍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這還是他捧在手心裏千疼萬寵的姑娘嘛，他從來沒見過自家女兒如此暴戾殘酷的麵，這冷血的模樣讓他沒有來的心慌。
雖然知道自家姑娘是受了刺激才致如此，但這一箭又一箭的實在太狠，簡直比他們軍營裏拷打敵營俘虜更讓人頭皮發麻，他不想自家姑娘落個殺人如麻，地獄夜叉的惡名，所以終於出手了。
“爹？”薑墨可還沒痛快呢。
“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已經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夠了吧……”薑騫將軍是真的心生不忍。
“爹，你可憐他？”薑墨心裏帶氣。
“不，他該殺，可也該是朝廷動手，墨兒，已經夠了，聽爹的話，收手吧。”薑騫將軍始終不想自家女兒違背在朝廷律法之外。
“那星凡呢？殺人償命的！他做什麽了？為什麽死的是他！”薑墨最終的目的還是要要梁鐸的命。
“墨兒？”薑騫知道自家姑娘的心障，心有不忍。
“為什麽是他，爹，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星凡，為什麽是他，他還是個孩子！”就算是父親薑騫反對也阻攔不了她要殺了梁鐸的決心。
“墨兒……”薑騫將軍一臉為難。
“姑娘，姑娘！，，公子，公子他，他……”就在薑墨和薑騫將軍父女二人僵持不下之際，一旁抱著蔣星凡的侍女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臉不確定，顫顫巍巍地叫出聲來。
“星凡，星凡怎麽了？”薑墨一聽見侍女著什麽，瞬間放下手裏弓箭轉頭而向，薑騫將軍也一樣近身過來。
“姑，姑娘，老，老爺……，公子，好，好像還有，還有脈搏……”侍女的手就按在蔣星凡的脖頸處，本是為了止血，但卻在不經意間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絲異樣的脈動，有一下沒一下的，很微弱，但一直未停，所以侍女才著急起來。
“什麽？”薑墨和父親薑騫立刻蹲下身子，一人探脖頸，一人探手腕，皆是皺眉中帶著期待。
“好像是有……”薑墨手指心仔細地一點點探著，某一處，指尖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絲浮動，孱弱得幾乎微不可見，但卻足夠帶給人希望。
“我試試。”薑騫將軍在蔣星凡的手腕上並未探道什麽，便立刻換了位置。
“爹，是不是有，是不是有？”薑墨就怕是個錯覺，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父親，隻想聽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