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回 牆頭草
“行了，送吳大人和梁都督出去吧！”高抬貴手之後，薑騫將軍不想再跟他們囉嗦。
“是!”家丁已經做出了請的動作。
“薑騫你……”
“梁都督，吳大人，請了！”自家將軍不客氣，家丁們自然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你，好好好！你既然如此跋扈囂張，目中無人，就等著本都督參你一本吧！”梁都督氣不過，又放下狠話。
“哼！你大可以啊，送他們出去！”薑騫護著自家女兒冷笑。
“是！吳大人，梁都督，請了！”
“你！我們走！”洶洶而來，敗勢而歸，第二次铩羽了，心裏的氣可見一斑。
“等等！”吳大人帶人溜得最快，薑墨突然又出聲道：“幹什麽，還要帶他回去刑訊逼供嗎？”
“呃……”吳大人嚇住了，臉色尷尬。
“這哥本將軍很喜歡，留下他。”薑騫知道女兒的意思便挑眉道。
“將軍，他……”吳大人還不想呢。
“他什麽？”薑騫將軍皺眉。
“他是本都督兒子受傷的元凶之一，不能放！”梁都督又怒了。
“哼！吳大人？”薑騫就是故意要吳大人做決定。
“這……”吳大人果真一臉的為難，兩頭他沒有一個敢得罪的。
“吳大人？”梁都督也要他表態。
“這個……這個……梁都督，要不……還是把這人留下吧，他滿口胡言就……”
“啪！混賬！”吳大人遲疑糾結了許久，終於做出了決定，可這話還沒完，臉上便狠狠挨了梁都督一巴掌，當下就紅腫一片了。
“梁都督？”吳大人錯愕。
“你現在是要有意偏袒他們了，是不是？”梁都督盛怒，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讓他越發怒火中燒。
“梁都督，下官不敢，隻是……”吳大人被當眾打得一臉委屈，可還是不敢得罪，連忙想要解釋道。
“隻是什麽！別以為本都督不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你個貪生怕死的混蛋！”梁都督果真遷怒了吳大人，著就要再動拳腳。
“哎，梁都督，這裏是我將軍府，你要教訓什麽人也請到了外頭，本將軍看不見的地方再動手，莫髒了我這塊地方！”薑騫將軍故意出手阻攔。
“你！”梁都督更是窩火。
“不送了！”薑騫將軍扔開了梁都督高高舉起的巴掌。
“我們走!”梁都督狠狠瞪了薑騫將軍一眼，狠毒的餘光也掃過一旁惴惴不安的吳大人，負氣離開。
“哎，梁都督，那個，薑將軍，下官告辭了，梁都督，梁都督……”吳大人知道自己可算是把梁都督給得罪了，心慌不已，來不及再行禮便倉皇地朝外追去。
到底還是梁都督的走狗，薑騫又怎麽會真關心他，不過是故意挑起他們兩人之間矛盾，要他們倆都不得安生。
“爹？”薑墨鬆了口氣。
“呼……你這丫頭，爹明明了不準你……”
“爹……”薑墨有些不好意思。
“呼……跟我去書房，還有你！”哄走了梁都督和吳大人，薑騫將軍又冷了臉。
“爹，跟這哥無關的。”薑墨怕父親遷怒，連忙道。
“嗯？”薑騫將軍皺眉。
“爹……”薑墨還想撒嬌。
“將軍，您是要人……？”冷不語也有些發愣。
“對，你們倆一起跟本將軍到書房去!”不想再第二遍，薑騫將軍轉身就走，薑墨無奈隻能朝冷不語聳肩，帶他一塊進去了……
“梁都督!梁都督!”
“混蛋！離本都督遠點！”吳大人還跟在屁股後頭追著，梁都督想著剛剛他沒出息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推著他，一臉嫌棄。
“梁都督！”
“滾！”梁都督又動了手。
“梁都督！梁都督！”吳大人被打得不輕，可卻不敢喊疼，隻能一個勁地跟在屁股後頭，眼睜睜看著盛怒之下的梁都督上了馬車，不停喊著。
“趕開他！混蛋東西！”梁都督是真動了氣，命令身邊侍衛驅散了吳大人，馬車徑直朝外疾馳而去，就連這絕塵都帶了頂的怒氣。
“梁都督！梁都督……”吳大人一直苦苦喊著，直到梁府的馬車消失不見。
“大人，梁都督看起來像是生了好大的氣啊，咱們該怎麽辦？”梁都督帶人盛怒而去，吳大人身旁的衙役一臉緊張。
“呼……都這樣了，本官還能如何！”吳大人冷了臉。
“大人，您一向是……為何今日突然就這麽，這麽懼怕薑騫將軍呢？”下屬衙役實在有些不解，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家大人不一直跟梁都督關係緊密，可今日……
“哼！本大人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
那薑倔驢的手段我還是知道的，不動則已，一動……呼……本官不想跟他計較。
更何況，本官在乎的不是他，而是京裏頭！”吳大人倒也不是個完全糊塗的人。
“京裏？大人，這，這跟京裏有什麽關係啊？”衙役不懂。
“哼！薑騫倒是不足為懼，可他那個女兒……背景深厚……跟京裏的關係匪淺，本來本官倒是不覺得如何，畢竟她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可現如今看來……”吳大人是知道薑墨的背景的，但因為這些年跟著梁都督一起，沒有多想那麽多。
但今日他看著薑騫父女二人一唱一和，那肆無忌憚的模樣，突然心裏就有些害怕起來，畢竟他們在晉城這地界上再如何，京裏隻要一道旨意下來，他們怕是就要萬劫不複了！
不行，薑騫剛剛那話實在反常，得先派人到京中打探一番，不然他這心實在不安。
“大人，您的意思是……”衙役雖然見識不多，可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更何況是京中來人呢。
“呼……不行，本官得好好打探打探消息，再做安排!”吳大人一臉謹慎。
“那大人，梁都督那……？”衙役遲疑。
“呼……梁都督正在起頭上，暫且不要去打擾，行了，我們走！”吳大人有自己的打算。
“是，撤！”衙役們紛紛跟著吳大人離開……
“你，你，你……你是薑二？”書房裏，薑墨將頭發挽起，冷不語這會才認出來了她。
滿臉的疑惑不解，根本無法相信，昨日跟自己一塊路見不平的居然是個姑娘，而且正是薑騫薑將軍家的姑娘！
這，這簡直了……虧他昨日還玩笑她跟薑將軍一個姓呢，原來……他也太眼拙了，啊……
“嗬嗬……你可算是認出我來了……”薑墨笑了。
“不是，昨個明明就是個公子的，怎麽可能……？”冷不語還一臉不敢置信。
“嗬嗬……那是我扮得好，不然我怎麽知道你叫冷不語，家住彎兒胡同九處呢？”薑墨眯眼笑道。
“呃……也是……可，可我昨個怎麽就沒看出來呢……”冷不語一臉尷尬地撓著頭。
“看來果真是你們倆動的手了。”薑騫深深歎了口氣。
“薑將軍，與薑公，哦不，與薑姑娘無關。
剛剛在外頭人的話句句屬實，確實是梁蟠先犯渾，人才出口的，隻是沒想到他那般跋扈，連人一並打了。
薑姑娘也是路見不平的，還請將軍莫要責怪令千金。”冷不語看不出薑騫將軍的臉色，隻是一股腦地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
“不是的爹，是我，是我，跟他無關，你別看他個頭不，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讓他動手怎麽可能嘛！”自己惹的禍，總不能叫別人背鍋吧，再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不是，將軍，此事確因為人而起……”
“不是，爹，是我……”
“好了！闖了這麽大禍事還好意思在這爭搶！”薑騫將軍厲聲。
“爹……我也沒怎麽樣啊，是梁蟠先動得手，怎麽，要女兒我生生挨著啊！”薑墨挑眉，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那也不該救打斷他的腿！”薑騫不滿的是自家女兒動手不知道個輕重。
“將軍，他的腿是自己斷的，跟薑姑娘無關。”冷不語又出言作證道。
“無關？他傻嗎？”薑騫知道自家女兒的本事，更知道自家女兒的脾氣，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