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回 不要命的盡管上
“嘿,你!你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這麽囂張,氣眼中豈還本都督!
哼!好啊,本都督倒要代你父親好好教教你什麽叫規矩!”一個丫頭都敢騎在他頭上撒野了,還有沒有尊卑之道。
這薑騫也是個不識抬舉的老頑固,不僅僅自己橫,還默許縱容他女兒這麽無法無的,這怎麽可以!不教訓是不行了!
梁都督氣得要生要死的,這會誰也攔不住,提著佩刀就朝薑墨過來,一副氣勢洶洶,要狠狠教訓薑墨一頓才肯罷休的樣子。
“墨兒,心!”這混蛋還真敢動手,薑騫一臉惱怒,直接護在自己女兒身前也亮出了劍,兩隊人馬也紛紛拔刀相向。
而薑墨卻絲毫不懼,隻是輕輕側身一聲令下,本還匍匐在她腳邊的閃電便瞬間騰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所謂的梁都督猛撲了過去,一口狠狠啃在他持劍的手腕上。
惡狠狠的,幾乎深入骨頭。
“啊!”也就一刹那的功夫,隻聽那都督佩劍落地,捂著手腕痛呼不已,樣子淒慘狼狽。
這還不需薑墨出手,閃電已經完勝。
“嗷嗷嗚……”起跳,前撲,鉗住,然後再縱身落地,一氣嗬成,英姿勃勃,閃電昂起頭一臉驕傲,尾巴搖搖晃晃,像是在表功,帶著甚是的得意。
“嗬嗬……閃電,好樣的!”這一口著實解氣,薑墨當然歡喜,揉著閃電驕傲的腦子笑得恣意,一點都沒在乎梁都督滿地打滾的樣子,叫他囂張,那是他欠的!
“啊,啊……哪來的畜生,哪來的畜生!薑騫,你,你居然敢讓你女兒縱狗傷人,你個卑鄙人!”誰也沒想到梁都督會被狗咬,而且還咬得那麽寸,捂著隻冒血的手腕,滿地打滾,一同過來的侍衛們都嚇得臉色發白,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丫頭……”梁都督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瞬間被滅,薑騫將軍見狀也是忍俊不禁,一旁的家丁先是傻眼,隨後也頓覺解氣,都避諱地笑著。
“嗬嗬……爹,放心吧,閃電下口很有分寸的,一般的畜生它還懶得下口呢。”薑墨故意朝著滾到在地的梁都督冷笑道。
“你個死丫頭,青白日你居然,居然敢縱狗行凶,阻攔本都督公務,老子,老子今滅了你!”梁都督該是傷了麵子,徹底被激怒了,什麽都要跟薑墨沒完,儼然一副要拚命的模樣。
“閃電!”
“呃……汪,汪汪!”梁都督剛一靠近,閃電便炸起渾身雄毛,一臉凶神惡煞,直勾勾地盯著他,儼然時刻準備,蓄勢待發,唬得沒人敢靠近。
“你,你,你好好好,都愣著做什麽!上,給本都督拿下這隻畜生,給我亂棍打死!上啊!”閃電渾身的戾氣讓一眾侍衛沒人敢貿然近前,梁都督暴怒,下了殺令。
“這……”侍衛們都有些麵麵相覷,誰也不敢頭一個靠近,大家也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他們隻是來捉拿叛黨遺孤的,好好的命令,這會卻要跟一隻狗對抗,大家各自心裏都含糊起來。
雖然他們有武器傍身,可那隻狗看上去就是一隻窮凶極惡,很不好對付的,剛剛梁都督手腕上的一口,簡直是又快又狠又準,看著就讓人害怕。
他們不過是來上公務的,就是配合梁都督拿個人而已,誰也沒想到如今卻跟著一條狗杠上了。
公務而已,誰也不會真的拿命去搏,所以沒人敢主動上前,更別是打頭陣了。
“都他媽愣著做什麽!給我上,一起上,誰也敢怠慢,老子把他視若逆黨全都砍頭,給我上!”梁都督盛怒之下,跳梁醜般的可憎嘴臉顯露無疑。
剛剛還一本正經地是執行公務,現在分明就是拿著公務之名,公報私仇罷了,薑墨一臉冷冽,淡淡的笑意都讓那幫子人覺得可怕。
梁都督都這麽威脅了,侍衛們都怕被充當了逆黨,隻能硬著頭皮一股腦地往上衝。
“梁鐸,你不要太過分!”薑騫將軍本不想動手,可現在看來是非動不可了。
薑將軍府上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當然要護著自家主子,全部拔刀對峙。
而薑墨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驚嚇,隻是搖著扇子越發恣意,就看著梁都督冷笑。
“上啊!”梁都督氣得幾乎上串下跳,受傷的傷口還在淌血。
“丫頭,你退後!”
“爹,不用怕,他們要是不要命,盡管過來!”雖然是烏烏泱泱一群人,看似凶神惡煞的,可薑墨還真就絲毫沒把他們放眼裏,悠哉悠哉的,似乎就怕他們不動手似的。
“丫頭?”薑騫將軍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冒險。
“爹,放心吧,我是您的女兒,我什麽本事您還不知道嗎?這些個烏合之眾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們要真敢動手,不需父親動手,女兒我就能叫他生不如死!”薑墨一臉胸有成竹……
“夫人,夫人,前頭已經打起來了!”後院鄔氏摟著已經被嚇醒的蔣星凡,已經很是惴惴不安,侍女們傳回來的消息卻又一個比一個驚心。
“什麽?他們居然敢動手,梁鐸也欺人太甚了!”鄔氏嫁於薑騫這麽多年,也算是跟著他南征北戰,早就養成了一身的巾幗之氣,聞言前院動手,她當真有些做不住了。
“哇……”鄔氏正欲前去幫忙,沒想到懷裏的星凡卻突然大哭起來,鄔氏瞬間手忙腳亂……
“你,你敢公然毆打朝廷命官,你眼中可還有朝廷,可還有律法!”
嫻靜了兩三,手腳正發癢呢,趕好就有這麽個不知高地厚的老混蛋送上門來,薑墨不活動活動拳腳都有些對不起老爺的厚待呢。
也不過是三下五除二,就直接把在那叫囂,不可一世的梁都督打趴在地,滿口是血,起都起不來了。
其實也沒下什麽狠手,招招打臉而已,他渾身上下連個口子都不見。
薑墨不過是使了一把扇子,唬了他幾下,哪裏知道這位囂張叫囂的梁都督是個有名無實的大草包,確實不經打嘛。
沒兩下便滾倒在地了,這跟訛詐也沒啥區別了
動了手,薑墨不僅不緊張,反倒是還蹲在那梁草包的跟前,用扇子支著下巴一臉輕蔑地看著他,渾身都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乖張不羈,梁都督帶來的侍衛沒有敢近前的。
“你,你還想幹什麽?”薑墨雖然年紀,可這眼神裏的殺氣卻讓梁都督望而生畏,心裏莫名的害怕,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縮著。
“嗬嗬……放心,爺我最討厭殺人了,你這一條賤命的還犯不上爺我動手……”薑墨用扇子敲著梁都督的臉,就是刻意要羞辱他。
“你,你,你簡直目無王法,本,本都督要,要朝京中,跟朝廷狠狠參你,參你父親一本!”梁都督眼看囂張跋扈已經無用,反倒是拿起了朝廷律法做擋箭牌,此時滿口的仁義道德,真是叫人真心發笑。
“喊什麽喊,你有本事從這走出去了再隨便你參,好像爺我怕誰似的!
還敢提王法?嗬嗬……王法豈是你這種敗類可以隨口提的!
再了,對你這樣的人,爺我何須用到王法啊,哼哼……”薑墨活動完身子倒是有這閑工夫懟著梁都督。
“你!”梁都督一臉憤恨。
“嗯?哦,也對,梁都督怎麽也是這晉城一霸,土皇帝嘛,能把王法叨念在嘴裏已經不容易了。
隻是不知道京裏皇爺爺知道了他子腳下居然還有你這麽一個土霸王,他老人家又該作何想。
嘖嘖……你自認為你能比宗魯王或是陰國公更強一些嗎?”薑墨這話不全是威脅,聰明的人也早該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賠禮道歉夾著尾巴滾了,可這梁都督倒也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