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回 我樂意!
“嘿,早知道你這麽恣意開心的,我倒該繼續在屋裏睡一會了,害我白擔心一場。”看著薑墨一臉愜意狡黠的模樣,趙朝宣倒是覺得是自己題大做了。
“擔心?擔心什麽,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我也沒吃多,不還是我自己好摸好樣地走回來的嘛。”薑墨白了趙朝宣一眼。
“嗬嗬……你是好模好樣自個走回來了,可你也沒少撓我啊!
還邊撓邊哭邊嚷嚷著,攔都攔不住,我這根本就是代叔叔受過啊,你也忍心,你瞧瞧,瞧瞧,下手那個狠啊!瞧瞧啊!”趙朝宣側著脖子給薑墨看著,上頭確實有不少血紅色的撓痕,異常醒目。
“呃……”薑墨倒是不記得昨晚她曾經鬧過,看著趙朝宣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她莫名地有些氣短。
“哼!我是你兄弟,可也沒帶你這麽下狠手的啊!你倒是舒服了!”趙朝宣心著撓痕,自己都不敢太碰著,雖然沒到大傷,可也真是疼啊,一摸一抽氣的,結果薑二這混蛋還一副什麽都不記得的模樣了。
“我,我那不是喝大了嘛,你,你別生氣哈,大不了我一會幫你塗塗藥唄。”薑墨縮著脖子。
“哼!靠你我早疼死去了!真是的。”趙朝宣白了薑墨一眼。
“哎……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薑墨本還想窩那舒展著呢,可看著趙朝宣一腦門子氣性的樣子,她便弱弱地爬了起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心裏對叔叔有氣又不敢撒氣,慫得躲這麽遠的地方,結果趁醉可勁對我下手,我倒是成了活脫脫的替罪羊了!”趙朝宣沒好氣地哼了起來。
“什麽嘛!都別提他了!”放風了十幾,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結果這混蛋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薑墨鬱悶了,皺著眉頭,有些脾氣道。
“哼!你原先沒這麽委屈窩囊的!”趙朝宣又嘟囔道。
“哎!你再胡,我真跟你急了!”薑墨眉頭打了結。
“成成成,不這個了,我跟你正經事呢,我們也來這半個月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啊?給我個準話,我也好讓他們準備準備啊?”趙朝宣挑眉看著薑墨道。
“回去?為什麽要回去?待這挺好的,什麽不缺,還沒人管著,關鍵是沒人敢惹我生氣,這樣好的日子,我幹嘛要回去啊?”薑墨皺起一邊眉頭,一臉不以為意道。
“哎,我你還真打算賴在這了?”趙朝宣一臉無奈。
“喂!什麽叫賴啊,阿腙都還沒什麽呢,你著急什麽啊,我還沒玩夠呢!”薑墨白了趙朝宣一眼翻身繼續躺下,似乎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哎!你……你真是死鴨子嘴硬,口是心非,昨個醉酒明明哭成那樣,明明很想叔叔的,你幹嘛又……”
“喂!誰想他了,我巴不得他遠遠呢,你不要胡!”薑墨現在隻想清空了腦子,享受這短暫的安逸日子,什麽都不願意去想,雖然最後一定還是要想的,但是能避幾日算幾日吧。
“喂,你騙騙別人也就好了,怎麽連你自個都騙。
我倒是得信啊!真當我不知道啊!你看看這!”趙朝宣又亮出了自己脖頸上的撓痕,以示她在謊。
“我樂意,怎麽了!”薑墨已經很不想談了,可趙朝宣卻非得逼著她,薑墨真有些不開心了。
“哎呀你,這都多少了,也該消氣了吧,還來真的啊!”趙朝宣不覺得薑墨是個能跟他叔叔計較這麽久的人,畢竟她從來舍不得啊。
“對,就來真的了!怎麽了?許他氣人,還不許別人惱了!”薑墨明顯是負氣。
“唉……你,成成成,反正裏外我都不過你,你可以不回去,反正叔叔可話間就要到了啊,在哪見都一樣的。”趙朝宣撇嘴。
“什麽啊?”薑墨正懟上了氣頭,猛一聽趙朝宣這句話,臉色瞬間愕然了。
“我是叔叔已經知道你在這了,幾前就從京裏出發,現在正往這趕呢,估計就他那著急的樣子,怕也用不了幾了,哎,你贏了。”趙朝宣聳肩。
“什麽我贏了?叔叔他怎麽就知道了!”雖然薑墨心裏是期待的,可主要是現在她心裏的氣惱還沒完全捋順,她不想這麽快就見到他,誰知道當麵的她會不會再來了更大的氣,所以突然聽聞這消息,她能不急嘛。
“呃……”趙朝宣這個時候實不該麵露猶豫的。
“是你!”薑墨一眼便看了出來,眉頭瞬間打了死結。
“呃……我還不是擔心你,反正你也……”趙朝宣其實是真的擔心薑墨這麽鬧下去不是個事,畢竟她和叔叔著實不容易,總因為柳嫦曦那麽個賤人鬧得不痛快,太不值得。
所以來到烏孫的第二日,趙朝宣便悄悄出去找了還未回國的青佐,這消息便由此傳出。
“昆彌!”屋裏兩人都快吵起來了,屋外突然傳來侍女們朝舒文腙請安的聲音。
“薑二可起來了?”
“呃……起來了,王爺也剛過來,在裏頭呢。”侍女有些遲疑道。
“嗯,我進去瞧瞧。”舒文腙並沒有意會到侍女們遲疑態度的深意,反倒是直接進去了。
“哎,昆彌!”侍女們還想阻攔,可卻又不敢那麽明目張膽。
“趙朝宣!你混蛋啊!”薑墨是沒想到趙朝宣居然商量都沒有就直接告訴他們了,心下急火攻心,直接嗬斥起來。
“怎麽了?”舒文腙本是想過來瞧瞧薑墨的,這剛到了門口,人還沒進屋,就聽見裏頭傳來薑墨一聲呼喝,心下頓生著急,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先敲一敲屋門,反倒是一把推開門便闖了進去。
屋裏薑墨正緊皺著眉頭,雙手叉腰,像是氣得不輕,而一旁的趙朝宣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這是怎麽了?舒文腙從來沒見過他們二人吵得如此麵紅耳赤,橫眉冷對,劍拔弩張的,心裏不由得一記冷顫,然後心翼翼地問道:“你們這是……”
“沒事!”不等舒文腙的話問完,薑墨便冷哼了一聲轉頭過去,這樣子是連舒文腙都不大想搭理。
“到底怎麽了?”薑墨的脾氣,舒文腙還是清楚的,這樣子明顯是動了氣的。
“呼……沒事,她昨醉酒今個沒什麽精神罷了,不用擔心。”趙朝宣不大想讓舒文腙知道他們爭吵的內容,主要不是避諱什麽,而是怕他誤會。
“哼!還不知道哪個更糊塗呢!”薑墨生氣的時候,尤其是她最不想做的事卻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越俎代庖,她更是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哪哪都透著火星子,點哪都能瞬間一場大火。
“哎,你……”趙朝宣真覺得自個是好心沒好報,公子哥的脾氣也頂了上來,一臉鬱悶不已。
“哎呀,薑二,朝宣,你們今個這是怎麽了,以前從來不會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舒文腙夾在中間,既著急,又一頭霧水的。
“都沒事了!”薑墨是脾氣大了些,舒文腙倒是還好,可外頭那些都聽了一耳朵的侍女們可有些嚇破了膽。
啊,也就這位二爺敢跟她們昆彌這裏沒個大尊卑了吧,這樣使脾氣換了別人,她們昆彌怕是早就雷霆大怒了,哪裏還能像現在這般始終溫柔啊。
“別理她,就是宿醉還沒徹底醒呢!”趙朝宣哼道。
“哎,你們……”得,連朝宣都開始氣話了,舒文腙越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