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回 很嚴重嗎?
“什麽啊?你就不能一氣痛痛快快地完啊!”薑墨連密道都不知道,那就更不會知道那裏頭有什麽了。
“哈哈,我告訴你吧,那裏頭全是金銀財寶,綾羅綢緞,玉器瑪瑙,數不勝數,簡直堆積成山,反正我活到現在是沒瞧見過那麽多奇珍異寶,感覺比皇爺爺的寶庫還多,到現在京畿營的人還在那裏頭沒清點出來呢!
我也就掃了這麽一眼,單單是金磚這一項,目測就有上千萬兩,這還不包括那些深埋在荒野深處未被發掘出來的東西。
估計那就是陰氏一族這幾十年來搜刮搶掠,貪贓受賄得來的全部寶貝,都一股腦地埋在了那個密道之中。
還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就讓你的一把大火就給燒出來,這個寸勁,看來到底是老有眼啊!”趙朝宣一臉痛快道。
“啊?我,我也就是放了一把火而已……”對於自己一場大火無意間燒出的東西,薑墨還真是一臉意外。
講真,她純屬是去泄憤的!
她憋了兩了,那叔叔被傷,她沒有殺了宗魯王已經很是窩囊了,後來又聽陰國公他們對叔叔做的事,更是壓製不住心中怒火,恨不能衝進京畿營對他們動手。
可因為朝宣,因為宗廣王,她又不能,所以才想著一把火燒了他們府邸泄憤的,畢竟他們能殺人,那她放放火也沒什麽不可吧!
可真沒想到他們會有那東西,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歪打正著了。
嘶……難不成昨晚那些話鎮山老王爺聽見了,還真是他老人家顯靈了,不然怎麽會這麽湊巧嘞……呼……薑墨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即一臉興奮。
“哎,你這是什麽表情啊?”趙朝宣正著就見薑墨眉頭挑起渾身打了個激靈,一臉詫異,就算是高興也不能高興成這個樣吧。
“呼……沒,沒什麽……”薑墨搖頭。
“嗯?”明明就有什麽,這薑二幹嘛騙他。
“嗬嗬……”薑墨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覺得這事莫名有意思。
“喂,你到底笑什麽呢?”趙朝宣總覺得薑墨這笑透著些莫名古怪。
“沒什麽。”薑墨抿嘴。
“哼!我可是什麽事都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可你呢,放火要瞞著我,這會又不肯,還真當我是兄弟哈!”趙朝宣不樂意了。
“哎哎,幹嘛呀,我也就是想想而已啊。”薑墨覺得那不過是昨夜裏的一個插曲,她雖敬畏鬼神,但還不至於到了迷信的地步,所以她沒打算出來。
“你想什麽呢?”可趙朝宣就是想知道。
“嗬嗬……過來,我告你。”薑墨一臉神秘招手,趙朝宣附耳過去。
“啊?真的?我還當外頭百姓是胡呢,難不成……?”趙朝宣聞言,一臉驚愕。
“什麽百姓,他們什麽了?”這一下換薑墨一臉糊塗了。
“你不知道啊,昨晚你那場大火燒得幾乎通,又是冥紙又是香灰的,還獨獨隻燒了陰國公府一戶,百姓們都以為那是鎮山老王爺顯靈,化作火龍下屆懲處陰國公府呢。”趙朝宣一臉灼灼,實話他剛聽到這傳聞的時候也是不由地身板一震,愣了許久呢。
“啊?”薑墨更是一臉意外,暗道的事情她沒想到,這傳言的事她更沒料想到,隻不過這樣也挺好,百姓多信鬼神之,那她昨晚的事不準就這麽過了呢。
嘿嘿……鎮山老王爺,若真是您老在保佑,那真是多謝了……薑墨不由地抬頭朝著空心裏默念著。
“哎哎,你幹嘛啊?”趙朝宣還是比較害怕這個的,見薑墨抬頭一臉虔誠的模樣,連忙也跟著抬頭一臉緊張。
“嗬嗬……你怕什麽,不都了嘛,鎮山老王爺是專門下來辦壞人的,你怎麽也算他侄孫的,怕個什麽啊?”薑墨沒好氣地白了趙朝宣一眼。
“咳嗯,誰,誰怕了,我,我就是一時不適應罷了,咳咳……”趙朝宣被得很是不好意思,一臉慌忙掩飾尷尬的模樣。
“嗬嗬……嗯,是,挺像……嗬嗬……”薑墨忍俊不禁。
“哎哎哎,少我,我告你啊,不管是不是鎮山老王爺顯靈了,反正這一次你可立了大功了!到時候你怒闖宗魯王府的事不定就能抵消了呢,你知不知!”趙朝宣戳著薑墨道。
“立功?還抵消?當玩呢!”薑墨心想她昨晚上那樣囂張跋扈,京畿營那些人不過是看在叔叔的麵子上不好動她,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上報。
若是如此,皇爺爺他們知道了不點名訓斥她就已經很不錯了,還立功,還抵消,怎麽可能,又不是玩遊戲,可以輸贏互抵,真是的,想什麽呢,薑墨心裏哼著。
“哎呀,誰跟你鬧著玩了,我的可是真的!
你還不知道,這一次父王倒是什麽都審出來,單單除了他們陰氏的那處藏寶地,誰也沒想到他們就會埋在他們府裏地下。
一開始父王還正犯愁呢,畢竟抄家出來的東西跟那本冊子上記錄的遠遠對不上的,要知道那東西找不到,這罪怕就是難定的!
這幾就為這事忙活呢,全都一籌莫展,沒想到就讓你這麽一下子就……嘿嘿……皇不負有心人,你這一次絕對是立了大功嘍,連我父王都這麽!”趙朝宣半認真半揶揄道。
“什麽?你,你跟你父王了?”薑墨一臉的緊張。
“還,還沒呢,這不是一看見那情況,就先來找你了嘛。”趙朝宣愣了一下道。
“呼……那就好,別跟你父王了,那是老開眼,真跟我沒什麽關係,還有啊,這事你一會也千萬別跟叔叔提起,我不想他知道……不然又該絮叨我胡鬧了……”一場泄憤的大火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薑墨心裏著實高興,但還是不忘囑咐著趙朝宣……
“哎,爺,二爺呢?”朱晌這邊剛端了廚房新給薑墨做的菜過來,進屋卻沒有見到薑墨,一臉詫異。
“朝宣過來了,他們倆出去話了。”趙宗佻仍舊臉色淡淡的。
“哦,王爺過來了,嘿嘿,這兩王爺淨是兩頭跑了,也不知道累得慌。。
哦,對了,這是二爺喜歡的吃的幾個菜,您看可以嗎?”朱晌倒也沒多想一邊放菜,一邊還請示道。
“嗬嗬……你跟我實話,昨晚上丫頭到底做什麽去了?”趙宗佻突然停了筷子,一臉認真地看著朱晌,朱晌被這麽冷不丁的一問,鬧得一愣。
“爺,沒啊,二爺昨晚沒出去啊。”朱晌還掩飾著。
“哼!還要替她瞞著我?你最不擅長謊的!”趙宗佻臉色變得有些冷了。
“爺,真沒有……”朱晌這話越越沒底氣。
“嗯?”趙宗佻不怒自威。
“爺……”朱晌心虛,不敢直視趙宗佻的眼睛。
“吧,趁丫頭回來之前,我不想為這事跟丫頭發脾氣。”趙宗佻知道自己要是親口問那丫頭的話,以那丫頭的脾氣,她會的,但一定又是會鬧得不痛快。
而剛剛朱晌那緊張的眼神,他早就猜到他該是昨晚上跟丫頭一起的,或者至少是知情的,所以趁丫頭被朝宣叫出去,他要問個清楚。
“爺,卑職……”朱晌還有些猶豫,一來他答應了二爺,二來,他不知道這話了,會不會再讓他們家爺徒增傷悲。
“!”趙宗佻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就劇烈咳嗽起來。
“爺!”朱晌心裏內疚,跪在了地上。
“很嚴重嗎?”朱晌很少如此,見他突然跪下,本來隻是稍有擔心的趙宗佻心下不由一驚,後背瞬間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