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回 叫你滾啊!
“丫頭?”趙宗佻一臉意外。
“叔叔,你,你沒事吧?”薑墨跑得一頭大汗,看起來是真的很緊張趙宗佻。
“我沒事,你們……”趙宗佻微微皺眉,瞬間就明白了丫頭和朝宣那子的用意,反倒是笑了。
“呼……嚇死我了,薑二一看見他們的馬車就非您這要出事,我還不信,幸好是跟來了……哎,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敢在叔叔府上動兵刃的,還不趕緊拿下!”趙朝宣到現在才顧得上大喘一口氣,立刻吩咐一旁侍衛做事。
“這……是!”侍衛們本還有些猶豫,可王爺得沒錯啊,這是上將府,任何擅動都理應被拿下,他們準備動手。
“別過來,今日你們若不給我個交代我哪也不去!再靠近,我,我就死在你們麵前!”柳嫦曦手裏的匕首更使勁了,大聲嘶喊道。
“姐,您別亂來啊……快把匕首放下……”淺寒真的嚇得腿軟。
“就是你,就是你,若不是為了你,宗佻也不會對我父親動手!就是你!”薑墨剛到,柳嫦曦便把所有的恨意全轉移到了她身上。
“嫦曦,我過此事與丫頭無關……你先把匕首放下……有什麽你都可以……”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會放手!絕不!”柳嫦曦一臉執念極盡扭曲。
“嫦曦……”
“哎,等等,叔叔,她要真想死那是攔不住的,還是讓我來!”趙宗佻最不想讓薑墨卷入任何是非,正想耐著性子再解釋,薑墨卻眉頭一挑攔著了他。
“丫頭……”趙宗佻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要緊的,她不是也有話要嘛,人家都刀架在脖子上了,總不好連臨終之言都不讓她完吧,咱們沒那麽絕情。”薑墨笑得乖張,淺寒看著頭皮發麻。
“丫頭……”一聽這個就知道薑墨是要收拾柳嫦曦了,趙宗佻有些無奈。
而身後的朱晌白幽卻隱隱興奮,趙朝宣更是朝薑墨挑了一挑眉頭,讓開了位置,薑墨回了他一記笑眼,兩人主意一致。
“你這是真想死?”本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憤,畢竟都以命相要挾了,可薑墨偏偏不吃她這一套,撇著嘴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倒不是薑墨有多鐵石心腸,而是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柳嫦曦有勇氣敢去死,即便真不心了,那她的死活薑墨也不在乎,不過是看戲罷了。
這會自所以有心情跟她理論也全是看在趙宗佻的麵上。
不然就她這樣的,不用薑墨,趙朝宣就早動手了。
“你們別過來!”柳嫦曦一臉緊張,實話她是真打心裏懼怕薑墨的。
不僅僅是因為之前那件事的心虛,而是薑墨渾身散發出來的不羈最讓她害怕,握著匕首的手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你看我動了嗎?嗬嗬……你想死我還真不攔著,不過,柳嫦曦啊,你這刀架脖子該是錯了地方吧?
嗬嗬……你不覺得死給川看要比死給我們看作用更大嗎?”果真是薑墨啊,一句話看似戲謔,卻輕輕鬆鬆直戳柳嫦曦要害。
本來就是啊,她拿自己的命又能威脅到哪個呢?
薑墨心裏一早就拿了主意,就算她真死在他們麵前,他們幾個人裏大概除了趙宗佻之外,剩下的人都不會眨下眼的吧,甚至還得大笑三聲呢。
所以,柳嫦曦的這一舉動在薑墨看來就跟個笑話一樣,所以才會如此輕而易舉戲謔出聲。
“你,薑墨,你簡直蛇蠍心腸!”自己的父親都被他們害死了,薑墨這歹毒女人還在這陰陽怪氣,甚至是幸災樂禍,柳嫦曦忍不了,幾乎破口大罵。
“哼!怎麽,兩句實話就蛇蠍心腸了,那你當初恨不得一刀要了我的命,又算什麽?
得,懶得跟你廢話,不過以你柳嫦曦,就算是再蠢,再不知曉事理,也該知道你父親是路什麽貨色!
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甚至勾結勾結外敵,這些你該是心知肚明,這裏頭隨便拉出一條就夠他死幾回的了!
當初要不是叔叔心軟,他哪裏還有機會苟延殘喘這麽久!
哼,你不知感激就罷了,現在還敢在這嚷嚷著要交代!
要什麽交代,誰欠你交代了,你父親那樣的人渣死不足惜!而你也更是厚顏無恥!居然在敢在這叫囂,真是給你臉了!”薑墨真沒想到柳嫦曦能如此顛倒黑白,氣得直接懟了她一臉。
真是低估了柳嫦曦的無恥程度,現在想想薑墨都有些後悔前些日子川世子妃鬧事時候她設計輕了,竟然還讓她有機會在這裏大言不慚,大放厥詞,她要是不罵回來,還真對不起自己這霸王的名號了!
“你!”柳嫦曦本就是來替父親討法的,可薑墨句句都在詆毀她父親跟她,柳嫦曦已經氣得眼睛充血,渾身發抖了。
“你什麽你,爺我錯了?
哼,你要為你爹殉節,爺,哦,不,是我們絕不攔你。
不過,你要死到外頭死去!別髒了叔叔的院子,跟你那混蛋父親一樣誣了叔叔名聲!”薑墨諒柳嫦曦不是真心求死,但也氣惱她這咄咄逼人的無恥模樣,所以她極盡刺激,倒也看看她柳嫦曦能作到什麽地步。
“你,你……”論懟人這京裏還真沒誰是薑墨的對手,就更別是常年把孺子百家掛在口邊的柳嫦曦了,完全被薑墨的氣勢鎮住了。
“哼!”薑墨就喜歡看著她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模樣,解氣。
“厲害啊!”趙朝宣湊到跟前,豎起了大拇指。
“一般……”薑墨又給了他一記得意的眼神。
“丫頭……”到底是剛沒了父親,薑墨這話雖然在理,可是難免有些傷人了,趙宗佻不忍出聲。
“叔叔!”薑墨才剛剛開始,這都還沒過嘴癮呢,一臉不樂意。
“嗬嗬……趙宗佻,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要維護的人!難道我父親的命就那麽不值一顧,如同草菅嘛!”柳嫦曦幾乎仇視得冷笑。
“哼!明知故問!”薑墨翻了她個白眼。
“你!”柳嫦曦自取其辱,氣得五髒六腑生疼。
“嫦曦,丫頭雖然乖張,可她的話沒錯,你父親確實……”趙宗佻的話雖然沒有完,可態度卻已經明了一切。
“那又如何!他是我父親啊,你既然能放過他一次,為什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為什麽這一次就一定要要他的命,為什麽!”柳嫦曦的邏輯實在讓人錯愕,仿佛不論她父親做了什麽大奸大惡之事,都應該被原諒,隻因為那是她的父親。
這般目無王法,隨心所欲,就連薑墨,趙朝宣都不會輕易有如此想法,可柳嫦曦卻,倒是真敢啊。
“你當你誰啊,這話就連我皇爺爺都敢隨便,你豈敢如此大言不慚!
怎麽著,全下都得圍著你父親轉不成?
叔叔心善,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聽好了,這下是姓趙,不姓柳,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哼!”柳嫦曦這話就連本來不打算動口的趙朝宣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嗆了回去。
“朝宣,為她不值當。”瞧著趙朝宣還真被柳嫦曦氣著了,薑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哼!我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的,可她也忒不知道高地厚了吧!真是當爺我不動手打女人是吧!”趙朝宣橫眉冷對。
“好了,嫦曦,這件事咱們現在一時半會也不出個所以然,你放下匕首,先回去吧!”薑墨和趙朝宣義憤填膺的,趙宗佻倒是當起了和事老。
“叔叔,你幹嘛!”一而再的要心軟維護,薑墨轉頭很是不悅地看著他。 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