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回 欲蔑先抑
“嫦曦……你醒了,來,先喝點水……”柳府,屋內,驚厥過去的柳嫦曦幽幽轉醒,川一臉貼心模樣,而淺寒就佇立在一旁擔心著,卻似乎一點都插不進來。
“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對我父親下如此狠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的他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柳嫦曦剛昏厥醒來,就又不可控製地激動起來。
“嫦曦,嫦曦,你先冷靜點,冷靜點……
你聽我,這事我,我還尚不清楚,隻是……唉……算了,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派他們想辦法幫你調查此事,你切莫太激動了。”川關於此事的真相仍舊支支吾吾,似乎有意避而不談。
“南川!”柳嫦曦聽得出來他在刻意隱瞞什麽,一臉祈求。
“嫦曦,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聽我的話先好好休息吧。”這話聽上去似乎柳嫦曦的安危就是川的難言之隱。
“怎麽,殺了我父親還不夠,難道連我也不想放過?
好啊,若要動手,就讓他們盡管來啊,我不怕!
無論如何父親不可以死得不清不白!我就是豁出去一條命,也要替他討個公道!”柳嫦曦心裏滿是複仇的怒意。
且不管父親到底做了什麽,在柳嫦曦看來,那都不會是大奸大惡之事,所以父親不該死,不能死,她心裏激蕩著濃濃恨意,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對著誰。
“嫦曦,你不怕,我怕,是我怕!
這段時間你已經很不太平了,我不想你再出事,要知道有些力量我都未必可以抵抗,更何況你了。
他們若真不肯罷休,你就危險了!
嫦曦,算我求你,別去冒這個險,我絕對不能接受你再出任何意外了,答應我,好不好?”川的深情來就來。
“南川!那是我父親啊,那是我父親,我作為女兒怎麽能看著他死不瞑目,怎麽可以……”柳嫦曦糾結了。
“嫦曦……我知道,我知道,若真有人故意為之,這個仇我幫你報,不需要你拋頭露麵,不需要的……”川一臉祈求。
“南川……我……”柳嫦曦心裏震撼,望著川淚眼婆娑,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麽好了。
“嫦曦,答應,答應我好不好……”川深情款款,柳嫦曦有些莫名地被蠱惑了……
“呼……好,我答應你,南川,我父親他……我想去見見他,我想去見他最後一麵,可以嗎……”不管柳嫦曦能不能接受,父親身亡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更何況川這樣話,柳嫦曦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現在就想到京兆府看他最後一眼。
“嫦曦,這個我得再想想辦法,現在京兆府正在徹查此事,你父親的遺體也被嚴密看押中,一時半會兒你是見不到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想想辦法,一定讓你見到他最後一麵……”川安慰著柳嫦曦。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我……”
“世子爺!世子爺!”柳嫦曦的心剛被安撫下來,外頭突然傳來廝急切的聲音。
“爺,是府裏的人……”接到川示意的眼神,隨侍出去打量了一眼,轉身進來聲回稟。
雖然是聲回稟,可柳嫦曦就靠在川身邊,又怎麽會聽不見。
因為前不久的事情,柳嫦曦對除川之外的宗魯王府的任何消息都心生抵觸,眉頭皺起。
“嘶……讓他在外頭等著,沒見爺我忙著!”川似乎看出了柳嫦曦的不悅,也佯裝一臉不耐。
“爺,是關於柳老爺的事,您看……”隨侍也一臉看似為難的模樣,繼續聲請示著。
“嘶……讓他等一下,我們出去!”川一聽這話,眉頭也皺了幾皺,似乎不願意讓柳嫦曦再聽到更多噩耗,揮手預備起身。
“南川!”柳嫦曦卻對他們的話異常敏感,一把拉住了他。
“嫦曦……我先出去……”川一臉為難,似乎就是擔心她一般。
“那是我父親,我必須知道!”而柳嫦曦卻有自己的堅持,因為她覺得這件事定有蹊蹺,父親慘死,她要知道真相。
“這……”川麵露為難。
“南川……”柳嫦曦一臉祈求。
“呼……好吧,你讓進來……”川似乎狠不下心來,轉頭吩咐隨侍,臉上卻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笑容。
“是!”
“世子爺……”片刻,隨侍帶著一廝進來回話。
“出什麽事了?”川皺眉。
“呃……世子爺,王爺,柳老爺身故現場發現了這個,想,想讓人確定一下真假……”廝進來便遞來一塊血跡斑駁的令牌,場麵多少有些奇怪。
既然是在柳繼身亡現場發現,那就該立刻交給京兆府用於辦案,可為什麽會出現在宗魯王府人的手裏,而且又怎麽需要讓川來辨認呢,實在有些怪異得很。
隻是這個問題,柳嫦曦卻沒有思量。
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殺害她父親的真相,至於眼前這本該看出怪異的地方她一臉的熟視無睹,這讓一旁默默不語的淺寒越發皺眉。
“呃……”令牌上一片血漬剛剛幹涸,似乎還帶著難聞的腥臭味道,柳嫦曦少見這樣的場麵,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幹嘔了起來。
“嫦曦……你沒事吧?”川又是佯裝一臉擔心。
“咳咳……我沒事,這個,這個是什麽?”柳嫦曦從他們眉眼間的細微狀態堅定這物件定於父親的死有關,所以忍著幹嘔又轉了過去。
“這個……”川反轉了兩麵,似乎看出了什麽,可又不好的樣子。
“南川,這到底是什麽?是不是跟我父親的死有關,是不是凶手留下的?南川?”川越是為難不語,柳嫦曦心裏就越是篤定。
“咦……世子爺,這物件不是上將府裏的人才會隨身佩戴的嗎?”川沉默不語,可一旁的隨從卻一副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詫異出聲。
“你什麽?是,是誰府上的?”柳嫦曦聞言卻猶如五雷轟頂,傻在了那裏。
宗佻府上的令牌,出現在自己父親身亡的地方,難道是……柳嫦曦不敢也不願繼續往下想。
不會的,不會的,宗佻答應過她的,不會,不會……
“也許不一定是!”這麽明顯的機會,川卻當即反駁,已屬反常。
“可是,可是真的很像……”
“多嘴!”隨侍似乎想要再解釋,可川卻皺眉打斷了他,似乎是嫌他話太多了。
“是。”隨侍連忙一臉惶恐閉了嘴。
“南川,你……這是真的?”柳嫦曦自然看出大家都是看川臉色話的,轉頭,一臉絕望地看著他,似乎比父親身亡。
“嫦曦,這個……一塊令牌而已,尚不能確定……
不過,你父親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本就該遭了他們忌恨,趙宗佻難免不會……
呼……但是一切都有待證明,你還是不要太……”川看似是要勸阻解釋,可這話卻越越刺痛柳嫦曦的心。
趙宗佻,怎麽可能是他,前幾他們不才見了麵,是她按照父親的吩咐,親自將那半本那麽重要的證據交到他手裏的。
他也承諾可以提供庇佑,所以她才在等著父親進一步的消息,好安排他們兩人見麵。
他怎麽可能會,會對父親動手,不可能,不可能啊,宗佻向來是到做到的人,他答應了的,怎麽可能會是他!
“呼……這件事京兆府那裏有什麽消息?”川見柳嫦曦陷入混沌,故意挑眉問道一旁廝。 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