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回 別生氣了唄
“哎,我,白幽是你派的人,你怎麽不早啊,這下好了吧,薑二那驢脾氣什麽都勸不住,這下痛快了,唉……”書房之內安靜尷尬,書房之外趙朝宣正埋怨著白幽呢。
“王爺,卑職也沒想到二爺會這般誤會啊。
這是爺的命令,隻要二爺在外頭,我們就必須暗中保護,還真不是他們要特意守著雲樓的,而是,而是這段時間二爺多半都是去雲樓找雲想容的,所以……”白幽這話多少帶了無奈和擔心。
“是啊,王爺,雲想容那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最近二爺老是找他去啊?”朱晌也有些擔心這個問題。
“唉……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她跟他挺投緣,雲想容又會的那麽多,薑二樂意跟有趣的人一塊交朋友,我還能怎麽著啊。”趙朝宣也是歎氣,畢竟薑墨要如何,他還真管不住。
“王爺,二爺跟我們家爺好不容易才近了一步,咱們可不能讓隨便什麽人就破壞了去啊。”
“可不是!”朱晌和白幽態度堅決。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我累死累活地攔著她做什麽啊!”趙朝宣心裏也有同感……
“叔叔,對不起嘛,我,我真以為是你……都是我的錯,沒搞清事情就,就對您發脾氣,對不起,您就大人不記人怪,別生氣了,好不好嘛……”反正屋裏就剩他們倆,沒個旁人,所以薑墨撒開了性子,嬌氣地捏著趙宗佻的袖擺,一臉歉意。
“呼……”趙宗佻也不是氣,隻是心裏對於薑墨對雲想容那廝的維護不大舒坦。
“叔叔……別生氣了唄……”薑墨見趙蹤佻仍舊背身背手不話,心裏一橫,膽子一凜,手便悄蔫蔫地握住了趙宗佻背手的大拇指,越發嬌嗔起來。
趙宗佻沒想到這丫頭會這麽主動一下,整個人身子都有些怔了。
“叔叔……”薑墨又搖了搖他的大拇指。
“呼……”趙宗佻對著薑墨的心永遠狠不起來,無奈轉身將薑墨的手捧在了手心,抬手想要嚇唬她,可舉了半,最後還是自己下不去手,隻能一聲長歎又放下了。
“叔叔……我氣你一次,你氣我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還不行嘛……”薑墨縮縮脖子,繼續聲討饒。
趙宗佻聞言立刻想到了十幾前那次馬車上的事,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了,敢情這丫頭還記著那事呢。
“叔叔……別氣了唄……”薑墨歪著腦袋笑得一臉狡黠。
“你啊……就知道我舍不得凶你,是不是……”薑墨笑得一臉有恃無恐得意洋洋,可偏偏趙宗佻就願意寵著她這麽有恃無恐,無奈寵溺地笑了。
“嘿嘿……叔叔……”薑墨嘟嘴一臉嬌羞……
“噓,噓……聽著好像是笑了……”
“嗯,笑了那就是沒事了,放心吧,不論爺氣成什麽樣,二爺就是有本事能讓爺消氣的。”朱晌鬆了口氣。
“那倒是,也就薑墨敢隨便招惹叔叔,還一點都不知道怕的,這怕就是被叔叔給寵出來的,所謂有恃無恐……他要是不管了,那咱們可得遭罪嘍……嗬嗬嗬……”趙朝宣也鬆了口氣。
“學做簪子?”書房裏頭,趙宗佻心裏那點酸氣早就煙消雲散了,這會正問著薑墨這幾日做了什麽的。
“嗯,叔叔,別看他是個大男人,可這手藝真是不錯的,你瞧……”薑墨從束冠上抽下一支玉簪遞到了趙宗佻麵前讚歎道:“這就是他幫我做的,是不是很精致?”
“他……送你的?”趙宗佻眉頭為不可及地一皺。
“嗯,算不上是送了,就當是抵消前段時間他和朝南的醫藥費了,是不是很好看嘛?”薑墨如同獻寶。
“嗬嗬……以他的身份,這手藝確實不俗……”趙宗佻見薑墨是真心喜歡,便也笑著讚歎道。
“嗯,我就吧,叔叔,您等著,我正跟他學呢,到時候也做個好看的給你。”薑墨沒有隱瞞她跟雲想容學做簪子的目的。
“給我?”趙宗佻聽到這,心裏已經暖化了。
“嗯,不過我手藝肯定沒他那麽精湛了,到時候你不準不喜歡的。”薑墨挑著眉頭哼道。
“嗬嗬……好好好,隻要是你這丫頭做的,叔叔都喜歡,都喜歡,可以了吧……你這孩子啊……”趙宗佻心裏剛剛的一點點嫉妒如今都隨風去了,笑得異常舒心,將簪子重新別回到薑墨的發髻之上,一臉寵溺。
“不準我孩子!”薑墨一邊享受著趙宗佻的寵溺,一邊還擰著鼻頭嫌棄著。
“嗬嗬……你本來就是個傻丫頭嘛,哈哈哈……”
“叔叔……”屋裏又傳出陣陣笑聲。
“行了,估計裏頭一時半會是散不了了,要不咱們到一旁先吃些東西吧……”
聽著屋裏終於和樂了,趙朝宣三人便安心地退到一旁去了……
“姐,姐……”柳府之內,柳嫦曦下了馬車就著急回了屋子,淺寒夜被拒在了門外。
“姐這是又怎麽了?”門口其他侍女也一臉奇怪。
“唉……許是心裏不舒服了吧……”淺寒以為是她們家姐看到薑墨薑二爺去了上將府上,所以心裏不開心了。
“姐姐,可是外頭又碰見什麽事了嗎?”侍女不解。
“唉……算了,不提了,對了,你們快去打探打探這些南川世子到底出了什麽事,快去。”淺寒不想把姐逼得太緊,轉身留她一人在屋內,先吩咐下人們辦事去了……
次日,一大清早柳嫦曦就又坐著馬車出門了。
同樣是去了書閣,不過這一次一路坦途。
隻是,她一進書閣便就將屋門緊鎖,似乎誰也不想搭理,淺寒就在外頭候著,京兆府的人就在不遠處……
“川兒,你怎麽起來?”宗魯王府,宗魯王妃剛端了湯藥過來,看見川起身,有些擔心道。
“母妃,嫦曦那裏的情況如何了?”川撐著桌子,著急問道。
“你,你都這樣了,還,還擔心她做什麽!”宗魯王妃對於柳嫦曦的恨比對世子妃的要濃得多,畢竟在她看來,這一切皆是因為柳嫦曦所起,所以她不想提起她。
“母妃,您莫意氣用事,兒子了,她是兒子最後的機會了。”川皺眉,臉色不善。
“呼……我就不明白了,離了她你還真就不行了嗎!”宗魯王妃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
“母妃……”川皺眉。
“知道了,放心吧,我派人監視著呢,如今有趙宗佻發話,沒人敢隨便靠近。”宗魯王妃不情不願道。
“趙宗佻?”川有些遲疑。
“可不是,你以為她就你一個,如今還不是仰仗趙宗佻了!”宗魯王妃冷哼道。
“嗯……”川臉一陣發冷……
接下來的幾日,柳嫦曦都是早出晚歸,每日都到書閣裏,然後把自己關在裏頭,誰也不見,淺寒也從一開始的擔心,慢慢變得習慣了。
這日亦然,柳嫦曦隻是叫淺寒送進來一壺茶水之後,裏頭便就再沒了什麽動靜。
淺寒依舊守在外頭,書閣之外的京兆府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城外,一處郊荒之地,岔了一條徑通往林子深處。
穿過樹林,已是人跡罕至,一處茅草屋依樹而搭,簡陋寒酸,勉強有木門擋在前頭。
“扣扣……”一村婦扮相的女人伸出雪白柔夷,輕叩門扉。
屋裏沒有任何回應,那婦人遲疑了片刻又敲了敲,裏頭視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婦人有些慌張地四下打量,然後轉頭繼續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破敗茅草屋,是不像有人能住的樣子。
“站住!”正待那婦人猶豫之間要離開之際,身後不知何處竄出了一人影突然出聲。
那婦人嚇到身子一僵,不由地就摸向了懷裏藏著的一把匕首…… 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