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回 不得不擔心
“王爺,王爺……到底怎麽回事啊?”王公公一直在旁不發一語,直到目送王妃走遠,他才近前聲詢問道。
“呼……沒事,不就是我睡不著嘛,不是什麽大事,你們可以回了。”趙朝宣擺擺手道。
“王爺,您確定?您不會打算就讓老奴這麽回去回稟吧?皇上可是……”王公公低聲,似乎是已經看出了什麽。
“呃……我了沒事,沒事,你也別多問了,現在還不到的時候。
再了,這也確實不是什麽大事,過兩我再進宮跟皇爺爺解釋去,你不用擔心了,回去吧。”累了一夜了,趙朝宣實在沒那個力氣再節外生枝了。
“好吧,既然王爺和二爺都沒甚大礙,那老奴也放心了,這樣吧,方太醫也擅長治傷,留他在這還能多個幫手,奴才這就告辭回去複命了。”王公公看出了趙朝宣的為難,自然不會再追問,便留下太醫自己回去了。
趙朝宣知道王公公是看破不破,倒也心存感激,送走了他,便也隻能帶著方太醫折返了。
白幽便匆匆從王府後門離開了……
已是深夜,上將府書房裏的燈還亮著,趙宗佻根本坐不住,正滿屋子的踱步,一臉的焦急,朱晌都不知道還能怎麽勸才好了。
“爺!爺!”外頭,前去送藥的白幽終於回來了。
“怎麽樣?丫頭怎麽樣?”趙宗佻立即轉身衝向了白幽。
“呼……爺,放心吧,二爺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白幽喘著氣解釋道。
“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又怎麽會受傷?到底怎麽回事?”趙宗佻迫切地要知道薑墨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呼……爺您先別著急,您坐下聽我……”白幽扶著趙宗佻坐下,把事情經過全了出來,絲毫不敢隱瞞。
“什麽!朝宣這不是胡鬧嘛!”趙宗佻心又提了上來。
“是啊,他們是什麽樣的人還都兩呢,尤其那個向北,更是害二爺的之人,王爺怎麽能……呼……好在二爺沒事,不然他們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朱晌也急了。
“唉……誰不是呢,我勸也勸過了,可事情已經這般了,他又是為二爺擋劍受得傷,現在還性命垂危呢,就以二爺的性子,你以為二爺真會坐視不理,呼……”白幽何嚐不懂這禮,隻是他們誰又能真的動脾氣倔強的二爺呢,連他們家爺都不成,更何況他呢。
“可是,雲想容是個什麽身份你也知道,他,他可是宗魯王的私生子,柳嫦曦的哥哥,還是向北的主人,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善心之人,你,你留他在二爺那,豈不是……”朱晌擔心是引狼入室,著急話,都沒顧及到趙宗佻。
“咳嗯!”白幽一聽又提到了柳嫦曦,連忙擠眉弄眼地提醒他。
“哦,我,爺,是,是卑職失言了……”朱晌後知後覺,連忙賠了不是。
“呼……不打緊,你得也對,雲想容身份太特殊,這件事尚未明了,留他在丫頭那裏確實不安全。”趙宗佻竟然沒有生氣,更沒有反駁。
朱晌和白幽都有些意外,畢竟當初他們倆那麽反對,他們家爺不還是把柳嫦曦放了,雲樓解禁了嘛,若這是將計就計,他們信,可若是隻是為了卻半點對柳嫦曦的牽絆都沒有,他倆可不敢全信了。
“你們這麽看著我作甚?”趙宗佻有些不適應他們倆如此打量的眼神,皺眉道。
“爺……柳姑娘那……”還是白幽壯了膽子想要試著問道。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丫頭絕對不能委屈!”這是趙宗佻的態度。
“是,卑職明白。”趙宗佻這話算是給了他們倆一顆定心丸,心裏默默替二爺高興。
“行了,你們下去吧,我得把這些事都處理了。”趙宗佻歎了口氣,擺擺手道。
“爺,您的身體不能這麽熬,既然二爺依然平安無事,您還是趕緊休息吧,這些東西明也能處理啊。”朱晌擔心趙宗佻還未恢複的身子扛不住。
“不打緊,明我得去看看丫頭,行了,你們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趙宗佻擺手,然後便又埋頭在一堆的文書之中,忙碌了起來。
朱晌和白幽見勸也不起作用,隻能默默退下,守在了門口不遠的地方。
“唉……你這都什麽事嘛,好不容易走了柳嫦曦吧,這又半路殺出個雲想容!
還是兄妹倆,簡直就是專門來給咱們爺和二爺添堵的!
你是沒瞧見二爺有多擔心他啊,這話我都不敢跟咱們爺啊!”白幽抱怨道。
“這當然不能了!沒瞧見咱們爺已經著急了嘛。”朱晌白了白幽一眼。
“呼……咱們爺著急那是好事,明二爺在他心裏可是越來越重了呢。”白幽得以地笑道。
“呼……隻是這,這雲想容還真是個麻煩啊……”朱晌也有些擔心。
“誰不是啊,就他那身份,二爺就不該跟他關係那麽好!
我要是咱們爺老早就攔著二爺了,可偏偏咱們爺最疼二爺,二爺的事他又不忍多加幹涉,這下好了吧,平白多出個程咬金!
哎,不得不,那雲想容長得是真心好,都趙南川最像宗魯王,長得瀟灑風流,號稱咱京中第一美男。
可我瞧雲想容才是更像宗魯王的,長得確實絕美,世間少有啊。
怪不得京裏那些個少婦公子哥們都那樣喜歡,嘖嘖……我就怕咱們二爺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今個二爺那緊張的模樣他可是看在眼裏,所以不得不擔心。
“別胡!二爺才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呢!”朱晌雖然擔心,可也不願白幽這麽。
“唉,我當然知道了,二爺跟咱們家爺多不容易呢,隻是……二爺今那著急落淚的模樣,我瞧著心裏不是滋味啊……”白幽重重歎了口氣。
“那是二爺心善,再了,他不也是為了二爺才傷的嘛,二爺著急那也是應該的。”朱晌就是不願意那麽想。
“成成成,我也當是咱們二爺心善,可,可這心善就難免不會被人利用了去啊,你可別忘了他雲想容是個什麽身份啊。”白幽仍舊不放心。
“我自然知道,可是二爺信他,連爺都不了什麽,咱們還能怎麽辦啊!
呼……我看現在最重要的是明咱們爺過去的時候,二爺那該怎麽辦才好。”朱晌有些擔心他們家爺會誤會。
“唉……是啊,二爺那可怎麽辦啊……”白幽一想到他們家爺可能會為這事動氣,就有些莫名喪氣……
宗廣王府,薑墨院落,屋內,大家都有些疲了,就連趙朝宣都靠在椅上有些迷糊了。
裏頭床上躺著的雲想容絲毫起色沒有,方太醫就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跟前,時不時探一探他的體溫和脈搏,就怕他扛不住就這麽過去了。
兩步之遙的長榻上,朝南還趴在那裏也昏睡著。
他後背的傷已經處理過了,披著趙朝宣讓人找來的衣服,皺著眉頭,情況沒比雲想容好多少。
而薑墨這麽一番折騰,腹部的傷口似乎真有些不好,隱隱有些鈍痛,她靠在榻上,捂著腹部,有些吃痛地皺眉,意識也是模模糊糊。
而屋外,本該是暖春的,卻又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花,不過屋裏一直還燒著地龍,所以外頭的寒意絲毫沒有驚動這屋裏的人。
這一夜就這麽過了……
次日一大清早,色還不大亮,熬了一宿的趙宗佻就準備出府去看薑墨。
一出門才發現外頭院裏不知何時已經是一層積雪,一陣寒氣襲來,趙宗佻直覺得頭有些疼了。
“爺!您,您怎麽這就起了,您徹夜未眠,還是先休息一會再去也不遲啊。”
“是啊,您就是眯一會也好啊。”白幽和朱晌聽見門響動連忙過來,看著趙宗佻疲憊的神色,一臉心疼。
“不了,丫頭那裏我放心不下,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去三哥那裏。”趙宗佻晚一刻見薑墨,便多一刻的煎熬。
“這……哎,您先回屋子,等把藥喝了,卑職就隨您過去。”朱晌和白幽就是再擔心也沒轍,隻能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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