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回 錯手!
“大夫,怎麽了?是不是很糟糕?”薑墨聽出了大夫的抽氣連忙問道。
“嘶……這人的傷……怕是不好。”大夫近前淨手之後,仔細檢查後道。
“什麽意思?”趙朝宣滿手是血的皺眉。
“王爺,二爺,人帶……”
“哥哥!哥哥!
你們幹什麽?你們在對我哥哥做什麽!
你們,你們,有什麽事衝著我來,那件事是我一人所為,跟我哥沒關!跟我哥沒關!
你們放了我哥哥,放了他!”大夫剛想仔細檢查,侍衛們已經帶著向北過來了。
門口,向北看見了屋裏血腥的一幕,再看看趙朝宣還未來得及清理的血手,以及趴在那裏幾乎一動不動的自家哥哥,向北誤以為他們對他哥哥下了狠手,幾乎癲狂就要朝他們衝來,那股不要命的架勢,侍衛們更是費了老大勁才勉強壓住。
“向北,不可胡來!”雲想容見她誤會,連忙喝止。
“主人?他們也把你抓來了?
你們,趙朝宣,你,你個陰險人,無恥混蛋!
那件事隻我一人,與我哥哥和主人無關,你要報複就拿我命去!
你放了我哥哥!放了我主人!”雖然被壓製住了,可向北的情緒仍舊很激動。
如此癲狂聒噪,屋裏所有人都有些皺眉。
“嘶……先押下去!”趙朝宣很是不耐,皺眉嗬斥道。
“是!”侍衛們聽命,趕忙要動手。
“哎,你!”
“我跟你們拚了!”而向北卻搏命一般,狠狠咬了控製著自己的侍衛一口,轉身抽了他的佩劍。
“二爺,王爺心!”侍衛們沒想到這瘋女人會如此不要命,想要攔著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大喊。
“朝宣!”
“薑二爺!”
“薑二!”
“雲,雲想容!”向北以為自己哥哥已經出事,心裏的憤恨達到頂峰,劍帶著絕意,直朝趙朝宣而來。
薑墨在他前頭,本能想要推開他,幫他擋下,趙朝宣一臉大驚,來不及再回身。
就在此千鈞一發之際,雲想容直直衝了過來,硬挺挺地擋在了薑墨身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主人!”
向北也沒曾料到會是他們主人擋在了前頭,劍來不及猶豫,穿過大氅和棉衣,直接就插進了雲想容的胸口。
“主,主人……”雲想容的胸口頓時鮮血外滲,大氅已經被浸染,向北嚇得怒目圓睜,連手都不敢放了。
“不,不要再鑄成大錯……咳咳……”雲想容一臉哀色,卻仍舊擔心著向北。
“主人,不,不……主人!主人!”向北大受震撼,她,她竟然親手傷了她的主人,她竟然親手傷了她的主人,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向北幾乎崩潰。
“你個惡毒女人!”趙朝宣見雲想容替薑墨擋了一劍,也反應了過來,一腳踢在她胸口,將她踢出一米開外。
向北匍匐在地,口吐鮮血,臉色死灰。
“好!要死是吧,爺我成全你!”趙朝宣一忍再忍,可向北實在太過囂張,在他們宗廣王府都敢動手,要她一條賤命簡直輕而易舉。
趙朝宣拎起另一位侍衛的長劍就要朝向北而去。
向北失手傷了自己最愛的人,已經幾乎崩潰,對於趙朝宣的怒氣,她已然不在乎了。
“不,王爺,求你手下留情!”雲想容立即大量失血,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想保住向北,虛弱卻帶著疾聲懇求趙朝宣不要殺她。
“想容……”薑墨一把撐住雲想容,對於胡攪蠻纏的向北也帶了怒意。
“二爺,求您了,求您讓王爺手下,手下留情……”雲想容捂著不斷滲雪的胸口,一臉祈求。
“你,好好好,朝宣,救人要緊,先讓人把她押下去,嚴加看管!”薑墨算是妥協了。
“薑二!”趙朝宣心沒那麽軟。
“救人要緊!”雲想容這是為她而擋,他若是有任何閃失,薑墨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對趙朝宣一聲怒吼,薑墨連忙吩咐侍衛幫忙,讓大夫立即先幫雲想容處理。
“你!唉……行了,先押下去,看好了,不準再生任何意外!”趙朝宣見薑墨如此,隻得妥協,揮手讓人押向北下去,然後才轉身往裏。
“呼……大夫,到底怎麽樣,你倒是動手啊!”這大夫看著雲想容胸口的長劍,一時間真有些犯難了。
這劍紮得不淺,而且還在胸口位置,雖然不至於立刻傷及心髒,可卻也異常危險,這把劍稍有不慎,怕是這人就更危險了。
這種介乎生死一瞬的事情,作大夫的向來比較慎重。
“嘶……王爺,二爺,這……老朽怕是能力不足,這裏在胸口,離心的位置實在太近,老朽怕是……”大夫再三權衡出自己的為難。
“你是大夫,你要是不行,那,那還有誰!”薑墨急了。
“二爺,這恐怕得趕緊道宮裏請太醫過來了,不是老朽推脫,而是老朽確實不敢擅自動手,這個位置是在太凶險了,老朽怕是真的無能為力。”這大夫倒也是量力而行。
“你!”薑墨倒是僵住了。
“二爺,得快,我瞧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大夫催促。
“朝宣?”宮裏趙朝宣總熟過她,薑墨皺眉一臉為難。
“呼……行,我這就派人去,不過,你確定這一來一回的,他還有命堅持得住嗎?”雖然向北不是個東西,可雲想容卻是為救薑墨而受如此重傷,他願意救,隻是瞧他現在這樣,太醫還能趕得及嘛。
“所以得快!”大夫一邊掏出藥丸塞進雲想容嘴裏,一邊轉頭道。
“朝宣?”薑墨著急。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這就派人去!來人啊!”趙朝宣立刻叫來侍衛拿上令牌即刻進宮。
“大夫,現在我們……”
“二爺,白統領來了!”就在薑墨這院裏快亂成一團的時候,又有廝衝忙進來回稟。
“啊?”薑墨看看身後亂糟糟的外屋,竟然有些慌張起來。
“二爺,我們家爺他……這,這是怎麽了?”白幽樂樂嗬嗬地過來,一進門卻發現屋裏這番狀況,愣住了。
“呃……這個,這個來話長,你,你怎麽來了?是叔叔那有什麽事?”薑墨示意侍衛和侍女們趕緊收拾,仍舊帶著緊張。
“這,二爺,這到底怎麽回事?您和王爺,有沒有受傷?”白幽是見慣了這血腥場麵的,可卻十分擔心薑墨他們的安危,畢竟這裏是宗廣王府,應該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來行刺吧。
“我,我和朝宣都沒事的,對了,是不是叔叔有什麽事?”薑墨皺眉反而擔心著趙宗佻。
“哦,爺他沒事,就是想來瞧您,但今個就忙了一整,到現在還在書房裏沒休息呢,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可又擔心您的情況,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
嘶……這,這不是雲樓的那個雲想容嘛,他,他怎麽在這,這這怎麽還受傷了?”白幽一邊解釋著,一邊就發現了裏頭榻上胸口還插著長劍的雲想容,這個時候,這種詭異的傷勢,白幽一臉驚愕。
“他,他,他這是……”薑墨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轉身看著雲想容快要閉上的眼睛立刻驚慌道:“雲想容,你堅持住,別,千萬別睡著,聽見沒有!”
“薑二,人已經……他,他這是……啊,派去請太醫的人可才走,這他怕是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趙朝宣出去吩咐了一圈,這才回來,就看見雲想容已經快閉上了眼睛。
“雲想容!你堅持住!你千萬不能睡著!堅持住!堅持住!”薑墨急了,直朝大夫大喊道:“你快,你快看看啊,他必須堅持道太醫來,你快想想辦法啊!”
“二爺,老朽已經給他服了延緩失血的藥了,至於能不能扛到了太醫到來怕就是要看老爺的意思了。”大夫已經束手無策。
“嘶……這傷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現在進宮找太醫來肯定來不及,對了,宮裏的王太醫跟我一到出門,估計現在還在回宮的半路上,截他可能更快些!
這樣,二爺,兵分兩路吧,進宮的繼續進宮,我帶人去截王太醫!”白幽雖然還搞不清楚這裏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可他知道二爺很擔心這人,所以當機立斷,帶人往外去了。
薑墨和趙朝宣就守在這裏,一邊不停叫著雲想容保持他的清醒,一邊焦急等待外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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