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回 倆冤家老頭
薑墨睡了三三夜,除了抿了幾口水之外是滴米未進,所以現在胃裏簡直空空如也,這麽一碗雞湯擺在麵前,她可把持不住。
遊蹤虛也是極其心細之人,知道薑墨多日未進食,胃裏肯定承受不了太重的東西,得先來得清淡的先緩衝一下,所以這雞湯他把油撇得極為幹淨,恰好合了薑墨的胃口。
雖然是餓得慌了,可薑墨還是一勺一勺地吃著,浮雲子和遊蹤虛看著終於有了些許欣慰。
“呃……呼……好吃好吃,好吃……嗯……”薑墨就是這麽個樂觀的性子,就算是經曆那麽大的事,可一碗好喝的雞湯就夠她心滿意足,忘記了所有的壞事,開心的跟時候一個模樣。
“嗬嗬……你喜歡就好,你師父你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嘴最刁,還怕不合你胃口呢,你喜歡那就好了,火上還有呢,隻是你幾沒吃東西了,一下子不能喝太多,再過一個時辰,再喝一碗,今個慢慢恢複,等胃裏適應了,我給做其他的好吃的。”遊蹤虛一臉驕傲道。
“嗯嗯……那個……老人家,您怎麽稱呼啊?”薑墨胃裏舒坦了,人也來了精神,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好奇著。
“我啊,是……”
“他就是一老混蛋,徒兒你不用知道!”可不等遊蹤虛話,浮雲氣倒又先嚷嚷上了。
“師父,您幹嘛啊。”薑墨跟師父多年,知道他懟人的驢脾氣,以為幾年不見,他老人家也能好些,嘿嘿,這話一出,薑墨就知道這還是她原來的師父,臭脾氣是一點沒變,人家挺不錯的,師父這是幹嘛嗎。
“你不用管。”浮雲子是跟遊蹤虛懟習慣的人,所以即便當著自家寶貝徒兒的麵,他也沒顧及的,畢竟都幾千年了,早就習慣了。
“丫頭,吃完了就躺好繼續休息,甭搭理他。”浮雲子愣是不想薑墨搭理遊蹤虛,幹脆橫進去把他們倆視線隔開。
“師父……”薑墨不樂意了,扯了扯浮雲子的衣袖,一臉不讚許的模樣。
“甭廢話!躺下休息!”浮雲子皺眉,就跟原來一般好像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實則是心疼薑墨到了不行。
“師父!我,我都傷這樣,您也舍得凶我!就知道您肯定是收了新徒弟,心裏早就不疼我了!”薑墨也懟了一起來,一臉得不樂意,幾乎是再一句就能哭給你看的模樣。
“嘿!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為師我為你嚇個半死,累了三三夜,你還敢師父不疼你,你個兔崽子,混球還有沒有良心啊!”浮雲子叉腰越懟越起勁。
“哼!您疼我,整五年都不來看我一眼,連個信都沒有,想找你都沒處找去!我,我還以為你,你……哼,我也著急上火啊!
再了,這事您當我願意啊!要不是被忽悠了,我才不會這麽狼狽呢!想想都覺得丟人。”薑墨一臉氣惱道。
“是挺丟人的,師父我教你的那麽多都讓狗吃了啊!你這臭丫頭不嫌丟人,師父我還嫌丟人呢!”浮雲子哼道。
“哼,對,徒兒給您老人家丟人了!您別要我得了!”薑墨正懟在興頭上,根本就忽略浮雲子這奇怪的話,完全沒有奇怪她師父怎麽會知道她在崖頂被圍困的狼狽不堪。
“嘿,你個兔崽子!”浮雲子最疼他這個徒兒,雖然是相愛相殺,每日鬥嘴皮子,可最最聽不得的恰巧是這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一旁的遊蹤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這師徒倆就這麽相處模式,換做平常,他才懶得搭理,可如今薑墨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來,元氣大傷,再這麽中氣十足地嚷兩句,定得出事,所有便出言相勸。
“好了,浮雲子,你就是這麽疼你徒兒的,她可傷著呢,你之前不還心疼得直掉眼淚嘛,這會倒是嚷得挺開心了,也不怕這丫頭中氣不足,一口氣噎著了,再給你暈個三五的!”遊蹤虛倒也不是嚇唬浮雲子。
“呸呸呸!老子徒兒才不會呢!你再胡,信不信老子動手啊!”浮雲子轉移火力。
“哎,你!”遊蹤虛無奈。
“師父!咱懟歸咱懟,您牽連人家作甚!”薑墨言語裏對遊蹤虛多有維護。
“嘿,臭丫頭,你成心要氣死你師父我,是不是?”浮雲子明顯吃醋不樂意了。
“師父……”
“去去去,找你的人家去!”浮雲子哼哼唧唧的一臉不高興,薑墨上手去拉他倒是被他甩開了,一臉的老傲嬌,薑墨就有些憋笑了。
得,她這師父啊,樣樣都厲害,那哪都好,可就這脾氣古怪得很,懟認定話可謂是信手拈來,越懟越開心。
起初她根本不是師父對手,每次都被懟得一口氣憋著,要生要死的,可後來漸漸切磋,她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場她能穩贏六場半。
一開始吧,她師父還是願懟服輸的,可後來,這傲嬌的老脾氣一上來,竟然還跟她這撒嬌使脾氣,她要是不妥協,不好聽的話哄他,這老頭子竟然還敢離家出走,好幾日不來。
薑墨真是被自家師父這性子氣得沒毛病,所以每次師父黑臉使脾氣,薑墨總得想辦法哄他,逗他開心,就仿佛是在哄著三歲孩童一般,偏她師父這麽一把年紀的老人家了還就吃這一套。
所以薑墨見師父又這樣了,便曉得這是師父在發出信號了:快來哄為師,給為師鋪了台階,扶著為師從尷尬之地下來啊。
雖然五年未見,這師徒默契卻絲毫未變,薑墨明白,便上手摟著浮雲子的一條胳膊,立刻變得跟乖貓一般笑得一臉諂媚的樣子道:“師父……您幹嘛嗎,徒兒這不是五年都沒見您,怪想的。
再了,徒兒也知道您這些年沒人懟了唄,徒兒也一樣,那些人都不是徒兒對手,這不嘴癢癢就想跟您……您不能生氣唄……”
“哼!”這浮雲子也是個怪脾氣,薑墨這梯子剛開始架,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溜達下來了,不過看著遊蹤虛眯眼憋笑的模樣,他還是得端著架子。
“師父……好師父……我錯了還不行嘛……師父……”薑墨裝起可憐來。
“嗯,丫頭,我瞧你師父多是氣,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好了。”遊蹤虛也知道浮雲子的古怪性子,所以故意這麽道。
“嘿!誰的啊!老子什麽時候氣了,老子跟老子寶貝徒兒這是鬧著玩呢!要你管啊!去去去,起開,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個老混蛋添什麽亂啊!”浮雲子果真就坡下驢。
“得得得,當我沒,當我沒還不成啊……哎……丫頭,你再略躺躺,我爐子上還煮著粥呢,去給你舀一碗來,你等等啊。”跟浮雲子的暴脾氣相比,遊蹤這言行舉止顯得格外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行行行,你跟趕緊去,心餓著我家徒兒了!”浮雲子依舊沒好氣道。
“師父……”薑墨又嗔了她師父一眼,然後對著遊蹤虛笑語嫣然道:“老人家,那,那就麻煩您了……”
“嗬嗬……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都是一家人嘛……好了,你繼續跟你師父話,我下去看看,哎,老子,再一次,這丫頭虛著呢,別氣她!”遊蹤虛又囑咐了浮雲子一句,然後笑眯眯地出去了。
屋裏倒是又留下了薑墨跟她師父。
“哼!”浮雲子看著遊蹤虛出去,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師父,幹嘛呀,您這脾氣也隻有徒兒我能受得住了吧,您懟懟我也就成了,欺負人一老人家做什麽啊?”薑墨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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