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回 不想兩難
“哥……嗚嗚……你幹嘛，這是姐告訴我……嗚嗚……”向北掙紮。
“聲點，主人！”原來是朝南看見了雲想容出現在後頭，所以才連忙捂了向北的嘴，免得惹出什麽事來。
“主人！”向北也嚇了一跳，連忙不話了。
“你們在什麽？”雲想容似乎是困頓起身，披著大氅，臉色還不大好。
“沒，沒什麽主人……”朝南立刻掩飾道。
“嗯？”雲想容明明是聽見了他們的爭吵。
“是，沒什麽，哥哥嫌我回來晚了，正教訓我呢。”向北也不敢讓主人知道她剛剛躲在背後議論的話，也連忙解釋道。
“咳咳……哎……朝南，我過多少次了，向北是姑娘家，又是你妹妹，你對她溫柔點……”雲想容的風寒還沒有完全好，聲音還顯得比較弱。
“是，主人，我知道了，您身子還虛著，就別站著累了，我送您回去吧。”朝南立刻認錯，連辯解都沒有，就想先送雲想容回屋去。
“咳咳……不要緊的……我躺著也不大舒服，就想起來走走，透透氣。
對了，向北你上哪裏去了，今個是回來的有些晚了，也別怪你哥哥發脾氣。”雲想容撫著胸口淡淡笑道。
“哎，主人，我知道了，我不過是出去逛了逛，回來有些晚了，讓你們擔心了，下回不會了，主人，我和哥哥送您回去吧。”向北也立刻承認錯誤。
“嗯，你沒事那就好，行了，你快下去休息吧，朝南，你陪我慢慢走走。”雲想容對著向北笑笑，然後轉身了。
“主人，我……哎，那我先下去休息了，主人您慢點……”向北本想留下來陪著他的，可哥哥一個眼神，她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嗯。”雲想容點頭，沒再什麽，反倒是走在了前頭。
朝南無奈瞪了妹妹一眼，然後立刻跟了過去。
向北也隻能嘟嘟嘴，一臉不滿地回屋裏去了。
外頭北風呼嘯，雲想容踱步在回廊之間，朝著閣樓外頭的圍欄去了。
“主人？外頭風大，您……”
“沒關係的，我哪裏就那麽虛了，悶了這些了，出去吹吹風也好。”雲想容倒是不以為意，笑著往外。
“可是……”
“好了，到外頭吧……陪我站一會，許久沒看著京裏的夜了。”雲想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望著冷清的夜，淡淡笑道。
“主人，您這樣真的沒事？”朝南都覺得有些涼意，所以更擔心雲想容。
“嗬嗬……不打緊，吹吹冷風，這心坎裏的悶氣也消散了不少……難道你不覺得嗎？”雲想容回頭淡淡地瞥著朝南。
“呃……是……”朝南被看得心裏發虛，低頭不語。
雲想容仍舊淡淡笑了笑，轉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夜，不話。
冬夜寒風淩冽，雲想容半束的發絲風中搖曳，兩人皆是沉默不語，隻能聽見西風的呼嘯。
實在是擔心主人被刮出個好歹，朝南堅持不住想要開口。
雲想容這時也淡淡笑道：“朝南……”
“嗯，主人？”朝南立刻精神專注。
“向北……”
“主人，您莫責怪妹，都是我沒有管好她，才，才……主人，你千萬別生妹妹的氣！”不等雲想容的話出口，朝南已經跪地攬過了所有錯誤。
“嗬嗬……你做什麽，起來……我並沒有生氣，你起來……”雲想容見朝南這樣，伸手親自將他扶起。
“主人……”朝南忐忑。
“起來，你和向北都是我的家人，我又怎麽會生氣呢，起來吧。”雲想容仍舊淡淡笑意，卻讓朝南覺得溫暖。
“主人，我……”朝南起身，仍舊一臉歉疚。
“嗬嗬……向北還，姑娘家自然會有自己的心思，你不必太著急……”雲想容都是勸起了朝南。
“主人，妹妹她……”朝南為難。
“嗬嗬……我都明白，放心，我跟你一樣，向北對我來永遠都是妹妹。
我已經有件為難的事了，向北的事情，我不想也如此。”雲想容自然明白向北的心思，他隻當她是妹妹，是親人，所以那種心思他沒有討厭，隻是覺得那是姑娘家的心思，他不接受，也不好戳破，隻是他的態度一直很明白。
“主人，朝南知道，可是……妹妹的性子執拗，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朝南道出心裏的無奈。
“我明白，其實向北是個很不錯的姑娘，她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有喜歡的人也是應該的。
她現在對我不過是好奇，到底她一直就待在我們身邊，見過的人太少，自然能選的人也少，也是時候讓向北多見見人了。
她若能找到一處好人家，我這半個做哥哥的也算是放心了。”雲想容笑道。
“哎……就怕妹妹她一時半會兒轉不過那個彎。”朝南聽了主人這話倒是沒那麽擔心了。
“嗬嗬……這不過是個時間問題。”雲想容卻一臉自信淡然。
“主人，那……您對薑二爺是……？”朝南知道主人對妹妹沒那個意思，心裏雖然鬆了口氣，可轉念又有些擔心薑墨的事情。
“你們是親人，薑二爺是朋友，是知己，所以盡量別再讓我兩難了。”雲想容表明了態度。
“朝南明白……”朝南莫名心安。
“好了，這會風真的大了，回去吧……”雲想容就是特意帶朝南出來話透氣的，該的都了，他的這身子也確實不太能抗住，轉身又進屋去了。
“呼……”朝南鬆了口氣，也緊跟其後進去了……
因為知道雲想容身子不適，薑墨趕在他生辰之前都沒有來打攪他休息，隻是每都派人將補品送過來，希望雲想容能早些康複。
向北想攔她的東西，可朝南在，她又不好做得太過分，倒也平平順順地過了。
轉眼就到了雲想容生日當了，宴會是設在了傍晚時候，不過薑墨一大清早就開始忙碌起來。
她跟趙朝宣約好的，下午才一道過去，所以趙朝宣早早先出府辦其他事去了。
忙了一陣便又閑了下來，薑墨正在屋裏百無聊賴，突然外頭廝府外有人找她。
薑墨隨手披了一件大氅就出去了。
到了門外，看是雲想容身邊的向北，薑墨還詫異了片刻，不過還是不疑有他地過去了。
向北見薑墨出來，上前行禮道：“二爺，我們家主人有請。”
“現在？不是晚上才赴宴呢嗎？”薑墨隻是有些奇怪。
“哦，主人晚上客人太多，肯定都不能跟您好好上話的，所以現在想請您過去，到這個地方去，趁晚宴之前還能好好聊聊的，主人這個地方您是知道的。”向北遞了一張紙條給薑墨。
“啊？哦……好，我知道了，那你呢？”薑墨看著手裏紙條上的地方雖然僻靜倒也清幽，是雲想容的性子，便沒多想。
“嗬嗬……當然是回去繼續為主人準備生日之事了，那二爺，話傳到了，我就先告辭了。”向北似乎就是個來傳話的，態度跟前日一般淡淡，薑墨倒是一時間沒看出什麽不對來。
“嗯。”薑墨點頭，向北轉身走了，沒出幾步，便躲身進了一處巷子。
薑墨看看手裏的紙條，愣了片刻，隻跟門口的侍衛了一聲讓趙朝宣等她，便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朝知道的地方去了。
一直看著薑墨騎馬消失在了烈烈西風之中，向北才從巷子裏閃身出來，慌慌張張地往雲樓返回了。
“妹？你上哪去了？”雲樓裏，朝南找了向北許久，都沒有見到她人，正想出去找找看，就看見她匆匆進了門，詫異道。
“啊？哦……我沒上哪啊，哎，哥，主人呢？”向北的臉色明顯有些慌張，不過卻生生被壓了下去。
“你……？”朝南倒是也沒多想隻是無奈搖了搖頭道：“還能在哪啊，自然是在屋裏了，妹，你真沒事啊？”
“哥，你這什麽話嘛，難不成您是希望我有事啊？不過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沒事的……我上去找主人……”向北不想讓朝南看出什麽來，便立馬跑開了。
“這丫頭……”朝南一臉無奈，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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