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回 你小子到哪鬼混去了!
近前兩步,薑墨躡手躡腳,就想捏了趙朝宣的鼻子戲弄他一番,結果一靠近,直接就被趙朝宣的一個酒嗝給熏得倒退幾步。
“嗯……”薑墨隻捂鼻子,心裏恨恨嘀咕:死朝宣,你子昨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臭死人了!
“哎,起來,起來了!”薑墨捂著鼻子上前,用懷裏的折扇戳了戳趙朝宣,滿是嫌棄。
結果似乎是宿醉未醒,趙朝宣哼唧了一聲,隻是很不情願地挪了挪胳膊,然後繼續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哎,趙朝宣,起來了!”薑墨見狀十分不耐,眉頭一挑,直接掀了被子,隻留下趙朝宣抱在懷裏的一部分。
這已經是深秋了,雖然屋裏燒有火盆,可沒了被子,還是很冷的,趙朝宣有些下意識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可還是不舍得醒來,看來是真的睡太晚了。
薑墨倒是被他這賴性給氣笑了,就坐在一旁,手裏繼續拿著他的被子看他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嘶……”似乎是真冷了,趙朝宣閉著眼,用手胡亂摸著懷裏的被子往身上拽著,裹著,可薑墨那拿住了大半,他怎麽掙紮也沒用,裹了半,還是懷裏那可憐兮兮的被子一角,大概是還在睡夢中吧,趙朝宣隻能越縮越緊。
薑墨就這麽看著他,一言不發地笑著,不信他不醒。
“啊,阿嚏!”趙朝宣終於招架不住,凍得有些哆哆嗦嗦地睜開了眼。
“醒了?”薑墨看著趙朝宣迷迷糊糊哆嗦的模樣,挑眉笑道。
“你,阿嚏!你,你你要凍死我啊!”趙朝宣被凍得一個激靈,坐起身,一邊渾身抖著,一邊一臉鬱悶地瞪著薑墨,想著要扯回被子繼續睡。
“還不起來,都快晌午了!”薑墨直接把所有被子王後一團,離開了床。
“哎,哎哎,我被子,薑二,你這是要幹嘛啊……快還我,凍死人了。”趙朝宣哆嗦地耍著賴,一副如何也不願意起來的模樣。
“起來,我有話問你!”薑墨懶得搭理他,直接將被子團成一團扔到了對麵的躺椅上,斷了他繼續躺回去的念想。
“薑二,你這是要幹嘛啊……”趙朝宣真是鬱悶透了,哆嗦得想在床上滾給她看,卻又怕冷,一臉要發怒卻不知道該不該發的憋屈模樣,吸吸鼻子,怪委屈的。
“快起來,我有話問你!”薑墨起身了。
“薑二,我昨半夜才回來,這睡下還沒幾個時辰呢,你有什麽事不能等我睡醒再問啊!”趙朝宣又困又累,又委屈,幹脆直挺挺地賴回床上躺屍,一臉的生無可戀。
“哎,你還知道自己昨晚回來得晚啊,好啊,我問你,這些晚上你都幹嘛去了?”薑墨扔過趙朝宣的衣服,努努嘴道。
“什麽啊?”趙朝宣仍由衣服飛到自己身上,似乎還不想清醒。
“少跟我這打啞謎,你這些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知不知道幹娘一直在問啊,你再這麽著,我可沒什麽瞎話能編了!”薑墨這些幫趙朝宣打掩護已經快把能想到的理由都用幹淨了。
“哎呦,我沒……”
“王爺,王妃娘娘過來了……”屋裏挨了凍的趙朝宣還沒完全緩過來,猛一聽見外頭廝的聲音,倒是直接嚇得坐起身來,一臉慌張。
“你幹嘛啊?”薑墨都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知道他怕幹娘叨念他,可也不至於怕到這副模樣啊。
“糟了糟了,娘來了,你沒聽見啊,你,你快把被子給我啊!快啊!”趙朝宣慌不擇路一般。
“哎,哎,你到底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哎!”薑墨本就來問問趙朝宣情況的,誰知道自己還沒問出什麽來呢,就被他這大驚怪的慌張模樣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先幫我攔著娘啊,千萬別讓她進來,更別讓她知道我吃酒了,快啊!”趙朝宣一邊推著薑墨,一邊跳下床裹著被子就又往床上躺了回去,這一下連頭都蒙了起來,明顯是一副躲避的模樣。
“哎,你快去啊!”趙朝宣隔著被子,嗡嗡的聲音帶著急切。
“你,我,我什麽借口嘛,幹娘可就到門口了。”就連薑墨也聽見了動靜。
“你隨便啊,快去,快去,攔著娘。”趙朝宣急了不管不顧。
“你,哎……”薑墨見趙朝宣這麽躲著,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迎了出去。
“幹娘。”
“哎,你這丫頭也在啊,那朝宣起來了吧?”王妃一見薑墨在剛才還鬱結的眉頭可算是舒展一些了。
“哦,哦是啊,我也是剛到,朝宣起來了,不過在沐浴呢,我不也等在外頭嘛。”現在找借口實在難了,薑墨隻能虛著心,信口雌黃了,希望王妃不會真的再往裏去。
“沐浴呢,這子倒是肯起了,哎,丫頭,你跟幹娘,最近這些朝宣到底幹什麽去了?啊?為什麽這一比一回來得晚啊?”聽這話的意思,王妃是信了,不過卻很是不滿趙朝宣這些的晚歸。
“啊?哦,幹娘,您還不知道朝宣嘛,他臉皮子薄,又不好意思駁了人家的麵子,這不趕上前街林侍郎家大兒子就要成婚了,他們家老二跟朝宣是同窗好友,便一塊叫著出去聚一聚的,沒想到又是這麽晚了,叫幹娘您擔心了。”薑墨這腦子也算是轉得夠快的。
“哦,這是又出去跟人喝酒去了?”王妃聞言有些挑眉。
“嗬嗬……幹娘,他們都是同窗好友,聚在一起難免吃幾杯的嘛,都是男孩子,誰也不好意思不吃啊。
放心了,我剛問了,昨晚朝宣回來的時候,可是清明得很呢,他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呢。”薑墨知道酒氣的事情估計不過去,也隻能半遮半掩的了。
“哎……這子最近是有些不對勁的,除了這事,就沒別的了?”王妃衛鸞有些半信半疑。
“幹娘,朝宣窩家裏吧,您嫌棄人家不出去交際,這好不容易交際一回吧,您有嫌他回來晚了,您這樣,就不怕朝宣為難啊?”薑墨故意揶揄道。
“嗬嗬……丫頭就知道你向著他呢,行了,我那頭備飯了,一會朝宣弄好了,你們倆一道過來吧,啊。”王妃雖然嗔怪了一句卻也沒有再細問,更沒有進去,隻是笑著吩咐薑墨一聲後,轉身離開了。
一直目送王妃離開,薑墨才勉強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子就把門給從裏頭關了起來。
“行了,起來吧,幹娘走了。”薑墨進屋用扇子戳戳龜縮在被子裏的趙朝宣道。
“真走了?”趙朝宣探了半顆腦袋。
“哎呀,走了,走了,你這麽怕幹娘做什麽啊?哎,你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又回來這麽晚啊?”薑墨直接又要掀被子。
“哎哎,別,冷啊!”趙朝宣不願意,不過還是坐起身來,將被子裹在身上,一臉仍舊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
“哎,你到底幹什麽去了?還喝了這麽多酒?幸好幹娘沒進來,不然,你鐵定完蛋了。”薑墨話間又一臉嫌棄地捂了鼻子。
“我,我還能幹嘛去了啊,就跟他們幾個聚去了唄。”趙朝宣一臉心虛地著。
“哼!少來,林侍郎統共就三個兒子,一個要成親,一個跟你一般大,一個才七八歲,就是都輪一遍,這幾也不夠啊!”薑墨直接戳破道。
“我就,就跟他們一起了嘛,不然我還能上哪啊。”趙朝宣一臉死不認賬,卻又有些支支吾吾。
“哼!好嘛,要麽我這就問問他們去,順道也跟幹娘你的實際情況?”薑墨一臉威脅。
“哎,哎,你……我,我真沒去哪,我……”趙朝宣既然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哎,你……不會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薑墨靠近趙朝宣身邊又聞到那股子熟悉的香味,那是……好像是……是春暢園裏才有的特殊香味,嘶……這混蛋不會是背著她一個人逛青樓去了吧,薑墨立刻挑眉。
“呸呸呸!什麽話啊,我,我才沒有呢!”趙朝宣因為心虛,聲音更外的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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