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回 不如一試
“嗬嗬……你子著急什麽，怎麽，又惹了什麽禍了？”皇帝這話也是半開玩笑。
“哎呦……皇爺爺，瞧您這話，孫兒我早就不是惹禍的年紀了，我都是大人了，您就不能盼我點好啊。”趙朝宣一臉鬱悶道。
“嗬嗬……好，盼你好，拿去。”皇帝示意桌上的信對著趙朝宣和薑墨道：“這是舒文腙給你們的信，估計是太匆忙跟著加急折子一塊送到宮裏去了，朕今個專門給您們送過來了。”
“啊，哎呦……那多麻煩皇爺爺了，您差人送來，或是喊孫兒一聲，我們自己去取也成啊。”趙朝宣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意。
“嗬嗬……你子少油嘴滑舌，趕緊看看，上頭沒什麽大事吧？”皇帝嗔了趙朝宣一眼。
“我瞧瞧……”趙朝宣把信拆開，薑墨接了過來。
“怎麽樣？”趙朝宣也湊了過去。
“嗯……皇爺爺沒什麽大事，就是匈奴還不死心，這些日子，還有股叛軍勢力流竄，所以阿腙回京的日子又得往後推推了。”薑墨心裏又有些許失望。
“還有股勢力流竄，這匈奴還真是能蹦躂啊。”趙朝宣哼道。
“百毒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烏孫裏的匈奴勢力早就不是一兩的事了，要想徹底鏟除，且得多費一番功夫。”皇帝歎道。
“哎……阿腙又得辛苦了……”薑墨歎氣出聲，趙宗佻的手不由得一緊，皇帝不錯眼地看著，沒有作聲……
次日，薑墨和趙朝宣親自去送了戲折子，畢竟人家給足了他們麵子，他們也得回敬不是。
這回應該是雲想容提前打了照顧，所以到了門口，亮了牌子，薑墨和趙朝宣順順利利地進了戲樓，趕巧，雲想容正在練習。
一身青衣水袖，雖沒有那日脂粉油彩扮相，可那身姿已經像足了那日幫了他們的青衣。
這一次都不用薑墨話，就連趙朝宣也認了出來，一臉詫異不止。
雲想容看見了他們，隻是還在戲中，不能立刻抽身，便對著他們一笑，然後繼續跟其他演員走著場。
薑墨和趙朝宣也是默契，就等在戲台邊上，認認真真地看著雲想容此刻在台上的樣子。
真的，這淡淡的柳煙眉，脈脈含情眼，薄薄香丹唇，在配上這珍珠般的膚色，細嫩到光彩照人，卻又帶著淡淡蹙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戲的角色，這麽看去，總覺得讓人頓生憐愛。
薑墨忍不住一個激靈，趙朝宣亦是，不僅僅一個激靈，更是捂著胸口像是有些喘不過氣來，隻能稍稍微將眼神撇開一些。
“真是漂亮啊……”薑墨由衷讚歎，竟然有些不知不覺地癡迷了。
“薑公子，薑公子……”雲想容結束了半場，已經緩緩下了台，來到他們二人身邊，喚了半才叫回了他們倆的魂。
“啊？”薑墨剛剛看著雲想容如此傾國傾城的樣貌，不由走神，冷不丁被叫回來，就看見人正在自己眼前，就尷尬起來。
“嗬嗬……”雲想容隻是微微笑了。
“哦，對，這是我幹娘挑好的戲折子，你瞧瞧可以不？”為了化解尷尬，薑墨連忙遞過去戲折子給薑墨看到。
“嗯……”雲想容素手蘭花接了過來，雖然有些柔氣，卻絲毫不流裏流氣讓人生厭。
“怎麽樣？可都能演？”薑墨有些緊張起來。
“嗬嗬……當然可以，這幾出戲都是我們拿手的，沒有問題，隻是……”雲想容頓了頓。
“隻是什麽，任何問題，你隻管，我們都會想辦法解決。”薑墨拍著胸脯道。
“對！”趙朝宣亦然點頭。
“嗬嗬……倒不是什麽問題，隻是……既然是給二位母親過壽，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唱一出呢？”雲想容淡淡笑意中帶著期待。
“我們，不成，不成，我們一點都不懂戲的，看看還可以，上台豈不是連你的招牌都要砸了。”薑墨這話倒也不假，他們確實一竅不通。
“嗬嗬……我不過是個提議，隻是看兩位公子比常人更為娟秀，又多有孝心，故而一提，若是不能權當是個玩笑吧。”雲想容似乎也不迫切。
“嗬嗬……我們定是不行……”薑墨打心裏是拒絕的，隻要是涉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她就犯怵，上一回皇爺爺壽宴獻舞，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這一次的，什麽都不行。
“哎，雲公子，這倒是個好提議啊……”可不等她拒絕的話落了實錘，一旁的趙朝宣倒是極為感興趣起來。
“喂！你什麽呢？”薑墨一臉驚恐的看著趙朝宣。
“哎哎，借一步話。”趙朝宣扯了薑墨一把到了一旁。
“幹嘛，要上你上，我不去！”薑墨知道趙朝宣也什麽，幹脆直接堵在了前頭。
“哎哎，這不也是為了讓娘開心嘛，你想想，這段時間光是為了你，娘擔心受怕了多久，難受了多久，你不該給我娘點補償？”趙朝宣開始遊。
“當然要，這請他們家戲班子不就是補償嘛，這還不夠啊？”薑墨急上了眉毛。
“哎呦……多多益善嘛，就當是為了以後你惹事提前鋪墊點，不行啊，哎，我瞧著甚有意思呢，就跟我一塊試試唄。”趙朝宣就是好奇，所以要拉薑墨一起。
“不去，不去，不去，我就不能信你，上一會皇爺爺的事，我腳崴了半個月，還挨了幹娘一頓數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甭拉我。”薑墨拒絕得很幹脆。
“哎呦……咱還是不是兄弟？”趙朝宣開始軟磨硬泡。
“哎哎哎，你還真別那話激我！”薑墨挑眉。
“哎呦……薑二，好薑二，就姑且一試嘛，你瞧瞧那上頭念坐唱打的，多有意思，哎哎，咱們就試一段，到時候一謝幕，咱倆一出現，娘不定多高興呢，就試試唄……”趙朝宣開始耍賴。
“不去，不去！”薑墨鬧著。
“薑二……就試試，試試嘛……”也不知趙朝宣是著了什麽魔怔，非得拉著薑墨一試，看得一旁的雲想容笑意更盛了。
“行行行行啦！胳膊斷了！”薑墨真是急了。
“那你就答應我唄！”趙朝宣不厭其煩。
“你……呼……就當是為了幹娘……成成成，上就上嘛，不過醜話前頭，要是這次不行，你就趁早打消這不靠譜的主意！”薑墨妥協道。
“哎呦，咱們倆什麽不成啊，走走……”趙朝宣拉了薑墨迎了雲想容。
雲想容便讓台上眾人暫且下去休息，親自帶著他們二人上了台，親身體驗一把戲台之上的感受，甚至手把手虛扶著教起了薑墨怎麽擺身段。
後台的人們都一臉吃驚的看著，似乎誰也沒有見過他們主人這個模樣。
舞台不遠處的柱子旁，那一直跟著雲想容的一男一女又出現了。
“哥，你看，咱們主人什麽時候這般過，還邀請他們倆陌生人上台，主人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那姑娘有些憤憤道。
“嘶……是啊，主人最愛惜舞台，他們倆什麽都不懂，主人這樣，我也看不懂了。”年輕男子也一臉不解地搖搖頭道。
“噠噠一噠一噠噠……哎，抬手，回眸，看前方……”雲想容親自示範。
薑墨倒是學得還算快，不一會已經有了些許莫名身段和韻味。
雲想容這才收了動作笑道：“嗬嗬……我倒是沒看錯，薑公子，您這身段唱我們一個青衣那是綽綽有餘的。”
“真的？”薑墨隻是不喜歡武棒弄槍之外的活動，但因為習武，她的肢體靈活性柔韌性那都是極好的。
“嗬嗬……看看，我就吧，哎，雲公子，你瞧我呢？”趙朝宣挑眉問道。
“嗯……這位公子……您比薑公子多了幾分英俊瀟灑之氣，我們的生您定也合適。”雲想容很會話。
“嗬嗬……聽聽，聽聽，怎麽樣，還不錯吧，就這麽應了啊。”趙朝宣一副生怕薑墨反悔，沒兩句就要定了此事。
“哎哎……”薑墨猶豫。
“嗬嗬……兩位公子，其實這也是好事，您二位隻需簡單學上幾個動作，之後出來亮個相，就成了，沒那麽難的。”雲想容的話在慢慢打消薑墨的顧慮。
“就是，就是，最近咱又沒事，就這麽定了！”趙朝宣可算是拍了一次板，直接就跟雲想容定了，薑墨雖然心裏還有些排斥，卻也鬼使神差地沒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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