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回 危險之地最安全
二王子果真有些怕了,臉色又變了幾變,不等再解釋,便立刻拔出長刀對著那倆本是受命於他的侍衛,一人一刀,直接結果了他們倆性命。
絲毫沒有眨眼和猶豫,那殺人如麻的跋扈模樣,讓一旁的侍衛們都不寒而栗。
楊使臣也微微皺眉,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烏孫二王子這才對著楊大人道:“楊大人,是本王子律下不嚴,讓您受了委屈,多有得罪,實在抱歉,這倆混賬東西也已經讓本王子就地正法了,還請楊大人就寬宏大量,多擔待了。”
“你……”楊大人不過是想嚇唬他一番,沒想到他真的害怕,竟然如此殘忍地就要了那兩個侍衛的性命,倒是讓楊大人心中又生寒意。
這哪裏是道歉啊,根本就是借要了那倆侍衛的命威脅他啊,這二王子的野心倒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楊大人,時候不早了,您這本王子也檢查完畢了,確無可疑,您可以走了,放行,送楊大人離開!”實在是怕楊大人再惹事,二王子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送他離開了。
“二王子,他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使臣,您何須怕他!”剛送走了楊大人,二王子身邊的馬屁精便上前不屑道。
“本王子我不是怕他,隻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二王子還有這麽的覺悟和忌諱,倒也不還不算是徹底得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可的聽,近來這段時間,楊大人可跟大王子走得親近啊,主子,您得心他們啊。”隨從聲著。
“你大王子跟楊廣陵?”二王子似乎不大相信。
“是啊,的親眼見過好幾次呢,楊大人帶了大夏送來的東西給了大王子,大王子全都是笑著接納了啊,主子,大王子一向詭計多端,您可別被他賣了才好。”隨從一臉很忠心得模樣。
“嘶……什麽個意思,這話大夏是要重新拉攏大王子了,嘶……”二王子聽了進去。
“的瞧著不假啊,主子,前兩月匈奴新大汗,您的親舅舅不才被大夏擊潰嘛,想必……大夏也因此會對您持有意見了,咱們老昆彌這身子也不是一兩了,大夏作為宗主國定然要未雨綢繆嘛,要是他們真反過來支持了大王子,那您可就……”侍從的話點得明白了。
“不會……大王子的母家也是匈奴一支,大夏沒那麽傻!”二王子還有些質疑。
“爺,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您想想,今個這得罪楊大人的事本該是大王子來的,怎麽就又換成您了呢,這不明顯是想要躲開這事,順帶腳得再挑撥一次您跟大夏的關係嘛,不定,大王子這會啊,心裏正偷著樂呢。”隨侍倒是個不簡單的。
“哼!想聯合起來設計本王子,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沒想到大王子還是那般兩麵三刀之人啊!”二王子皺起眉頭,這反應儼然就是信了這事。
“主子,不是的也挑撥您二位之間的感情,隻是您為人仗義忠厚,哪裏能敵得過大王子那老奸巨猾啊,的這也是擔心您被他個算計了,您跟他合作歸合作,可這該留的心眼可是一點都不能少啊。”這隨從倒是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樣。
“呼……本王子知道了,大王子那你繼續給本王子留意,任何風吹草動立即來報。”二王子吩咐道。
“哎,是,的明白。”隨侍領命。
“二王子……”主仆二人話音剛落,身後便跑了一隊氣喘籲籲的侍衛。
“怎麽樣?”二王子挑眉著急道。
“沒有,都翻遍了,楊大人的臨時寢殿裏,除了幾個奴才之外,什麽都沒發現。”原來剛剛就在二王子攔著楊廣陵的時候,已經又派了一隊人馬去搜查了他在王庭內的暫歇之地。
不過,同樣一無所獲。
“二王子,馬車裏沒有,寢殿裏也沒有,那他們還能上哪去?”一旁的隨從又聲質疑道。
“廢物!都是廢物!倆兩個乳臭未幹的子都拿不住,本王子要你們還有何用!都是一幫酒囊飯袋!
還他媽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本王子滾下去,繼續搜查,他們決不能活著離開王庭!
滾啊!”二王子大怒,連聲嗬斥!
“是是是!”侍衛們害怕像剛剛那倆替罪羊一樣無辜牽連,便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王庭內外都戒嚴了,而此事,看著床榻上昏睡的舒文腙,薑墨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一旁的白幽遞來一杯參茶道:“二爺,您也累了一了,喝些參茶,補補元氣吧。”
“呼……外頭怎麽樣了?”薑墨接過參茶窩在一處躺椅上,揉著眉心,真是累狠了,很想跟舒文腙一樣,就這麽躺下睡去,不管不顧,可是她不能。
舒文腙經曆如此重創,精神萎靡不振,可以理解,看她不能再倒下了,畢竟現在一切的危機都尚未解除,她得盡快想辦法解決她答應了舒文腙的事情。
“嗬嗬……放心吧,楊大人無心無愧,自然是順利出宮,嗬嗬……不出咱們所料,他們還真懷疑了楊大人,門口就想為難楊大人,倒反被楊大人給戲耍了,二王子正一臉難堪呢。”白幽笑道。
“那剛剛之人?”薑墨聽得見剛剛外頭的聲音。
“嗬嗬……放心吧,這個屋子,他們就是翻遍整個王庭也發覺不了的,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經搜查了個底朝了,一段時間內我們都是安全。”白幽得意道:“您二位就在這休息,等三之後趁大公主大葬之際,我再想辦法帶你們溜出去,等咱們安全離開這裏就好了。”
“三日之後,便是大公主的大葬?”薑墨皺眉。
“對,你諷刺不諷刺,他們那般對待大公主,現在人都死了,再大葬又有何用,虛情假意!叫人惡心!”白幽冷笑不屑。
“葬禮……”薑墨卻有些眉頭不展道。
“二爺,恐怕您也該想到了吧,他們這麽大操大辦怕是目的不純。”白幽知道薑墨的睿智,便沒有隱瞞她關於這件事的猜測。
“什麽意思?難道還是為了……?”薑墨愣了片刻,便在白幽憂心忡忡的眼神裏讀懂了一些道:“想利用葬禮設計阿腙?”
“除卻這麽目的,卑職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白幽皺眉點頭。
“哼!他們為了要阿腙的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好,越是如此,我們越要讓腙好好活著,總有一,阿腙會登上王位成為他們烏孫國的新昆彌,把他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總有一!”同情舒文腙經曆的一切,也仇恨大王子和二王子的狠絕虛偽,薑墨憤然道。
“二爺,放心吧,那一很快便會來臨了。”白幽深入烏孫才知道他們爺的擔心和未雨綢繆都不是題大做,這裏的情況確實太複雜,太危機重重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阿姐,阿姐!”就在薑墨和白幽憤慨的時候,床上昏睡了許久的舒文腙突然大喊著驚坐起身,薑墨和白幽嚇了一跳,連忙圍了過去。
看著他兩眼無神,滿頭虛汗,一臉蒼白的樣子,薑墨知道他定是悲傷過度,思念成疾,做噩夢了。
哎……薑墨上前坐在舒文腙身後,用手摸著他滿臉的冷汗,心疼道:“阿腙……我在呢,別怕……別怕……”
“阿姐……阿姐……”舒文腙似乎還沉浸在剛剛慘烈離別的悲痛之中。
“阿腙……”唯一親人,還沒來得及上幾句話,便慘死在自己麵前,他自己還無能為力。
舒文腙的悲痛遠遠不止喪姐這麽簡單,更是莫大的悲憤,恥辱和不甘,這樣痛苦膠著的情緒,讓他難受不已,薑墨也是束手無策,隻能不停地溫柔安撫。
一旁的白幽見狀沒有有些微皺,然後擰了一把熱毛巾遞了過來道:“二爺,給他擦擦吧。”
“嗯,白幽麻煩你再倒杯熱水過來。”薑墨一邊仔仔細細地給舒文腙擦著滿頭大汗,一邊又麻煩白幽道。
“哎。”白幽轉身倒了杯水過來道:“二爺,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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