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我不說,你也不說?
“哼,能不氣嘛,宗魯王妃膝下就趙南川這麽一個成年了的兒子,又是嫡出長子,自然是寄予厚望的。
若為了女人自毀了前程……你覺得像宗魯王妃那樣視權勢地位如命的人,會接受自家兒子與王位失之交臂,接受一個庶出兒子比他兒子強嗎?
之前他趙南川流連花叢,花名在外,宗魯王妃因為知道他不過是隨意玩玩,他不當真,宗魯王妃自然也不會當真的。
可誰曾想,他趙南川就對柳嫦曦當真了呢,為了柳嫦曦他可沒少跟家裏起矛盾,聽宗魯王為此也動了不少氣。
甚至威脅若他再如此執迷不悟下去,便斷了他繼承王位的念想,這不得於要了宗魯王妃和趙南川的命嘛。
沒有王位,沒了榮寵,權勢地位,他們還算什麽,所以,不得不妥協,不得不狠了。”朱晌道。
“那倒是啊,在宗魯王妃眼裏,自然是權勢更重要一些了。”白幽跟他們打了那麽多年的交道,這點事還是明白的。
“所以,柳嫦曦從來都不是他們宗魯王府的選擇,她除了樣貌,對宗魯王府來一無是處。”朱晌老早就看得清楚了。
“那為何他們還縱容趙南川破壞咱們爺跟……”白幽倒是有些糊塗了。
“嗬嗬……他們什麽時候能看得了咱們爺好了,不過……現在看來也不定是件壞事啊……”朱晌一臉意味深長道。
“也對,若沒他們那一出,不定爺已經跟柳嫦曦成親了,二爺豈不是就要錯過啦。”因為薑墨的出現,對於這件事的態度,白幽跟朱晌一樣,都看得反倒是比較樂觀。
“哼哼,是啊,隻是他們卻沒想到趙南川還真認真了,他們就是見不到咱們爺好,所以爺喜歡的,他們也要來插一腳,柳嫦曦就是如此。
其實她倒是沒多大事,關鍵是她的那個趨炎附勢的爹,要沒有他緊緊抱了宗魯王和趙南川的大腿,哪裏會有這樣的事呢。”在朱晌心裏,對於柳嫦曦的父親柳繼的評價就是個人。
“那是,真沒看出來柳繼是那樣的人,早些年靠著咱們爺的時候,隻當他是遊手好閑了些,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按了這樣的心,簡直狼心狗肺,有辱咱鎮山老王爺的威名!”白幽真是恨得慌。
“哎,話,他到底是不是咱們老王爺的部下啊?老王爺麾下可沒他這樣的人。”朱晌有些懷疑道。
“嘶……對啊,我也越想越奇怪,當初他出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像咱鎮山老王爺那樣的大英雄,怎麽會帶出他那樣獐頭鼠目之人!隻是爺一直什麽都沒,所以……”白幽有些無奈。
“哎,咱們家爺到底是心善……哎……”朱晌也頗為無奈。
“那怎麽辦,咱們到底是還是不啊?”白幽為難道。
“現在又能如何,平白了給爺添堵,還是聽二爺的吧,等咱們爺的眼睛恢複,該的不該的,咱們都回稟給爺,絕不隱瞞,更不能讓二爺一直屈著啊。”朱晌道。
“那現在柳嫦曦那……”白幽還是擔心。
“對了,她到底跟咱們爺了啥了?”這下換朱晌問了。
“不知道,一個下午他們都在那裏頭,門沒關,可是,二爺不過去,我怎麽過去,就是陪在二爺在園裏來來回回地轉圈。
一直到了傍晚了,她才出來,還是一臉趾高氣揚,我送她出去,脾氣還是那樣大,再回來的時候,二爺就已經在陪爺讀書了,我就沒再進去打擾,他們了什麽,我還真不知道的。
哎,你,柳嫦曦會不會已經把,趙南川跟王家姑娘定親的消息告訴咱們爺了?”白幽著著又擔心起來。
“嘶……應該不會,她沒有那麽傻。”朱晌篤定道。
“哎……還好還有二爺在……我就怕二爺她心裏不舒服啊……”白幽話間又不大放心地往屋裏方向看了一眼。
“嗯……所以我們一定要幫二爺。”朱晌堅定道。
“嗯,對,一定得幫二爺,這事定了。”白幽也一臉認真道……
園裏,朱晌和白幽正在繼續擔心,屋內,薑墨手裏的書又翻了一頁。
趙宗佻微微支著頭,似乎聽得入神,隻是眼神清澈得卻像是魂遊外。
薑墨無意間打量了他一眼,心裏有有些無奈,合上了手裏的書卷,歎了口氣:“哎……”
趙宗佻仍舊支著頭,並沒有察覺到薑墨的歎氣,也沒有發現她已經停了下來,正滿臉憂慮地看著他。
薑墨也就這麽歪著頭,眉頭緊蹙地看著趙宗佻,神色複雜。
屋裏就突然安靜了下來,連燭火都靜止不動了,薑墨的心裏又有些憋得慌了,她不敢確定此刻的趙宗佻到底在想什麽。
這麽長時間了,很少見他如此愁眉不展的樣子,即便是在西北時候,大敵臨前,生死一線,他也不曾如此皺眉。
難道一個柳嫦曦就能叫他如此為難?
那他又在為難什麽,是尚未解氣,還是不舍,他會有這麽大的情緒起伏,想必心裏對柳嫦曦還是念念不忘的吧。
是啊,十年啊,那是個她很難逾越過去的鴻溝,柳嫦曦陪了叔叔十年最青澀也最美好的時光,那種情感依賴,是太不容易被取代了。
雖然,薑墨無意也不屑取代柳嫦曦什麽,可是……她喜歡趙宗佻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隻可惜,卻一直要埋藏在心底,獨自煎熬。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舍得趙宗佻難過,看著他晃神的模樣,想開口,可有不知道怎麽開口。
雖然趙宗佻待她很好,真的很好,可這樣的事,薑墨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心情和什麽樣的身份開口。
“哎……”糾結了,薑墨又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書,站了起來。
轉頭繼續看著趙宗佻,張了張嘴,又一臉無奈地咽了回去,轉身,又遲疑。
皺皺眉頭,再思索片刻,又無奈地出了口氣,再轉回來,趙宗佻還支著腦袋坐在那裏,絲毫未動。
薑墨心裏真忍不了了,上前皺著眉頭帶著有些氣惱的語氣道:“叔叔!”
“啊?怎麽了?”趙宗佻有些有些嚇到這才回神。
“你……算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我回去了。”薑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一臉喪氣。
趙宗佻聽得一臉奇怪,薑墨心裏也在唾棄自己的窩囊和慫氣,剛剛明明就是鼓足勇氣的啊!怎麽就,就慫了呢!
“丫頭?”雖然看不見,可薑墨那細碎的自我唾棄聲,趙宗佻還是聽見了,隻是不那麽真切,他伸出手想要去摸索薑墨。
可薑墨背著身子,自我唾棄到未曾察覺。
越是摸不到薑墨,趙宗佻就越著急,心裏一慌亂,他就想摸著桌子站起來,本該已經熟悉的位置卻也變得陌生了。
“嘩啦!”桌上的茶盞和點心碟子全部趙宗佻摸索中打碎在了地上。
趙宗佻更是慌了,薑墨卻嚇了一大跳立刻回頭,看著滿地的碎片一臉吃驚。
“丫頭?”趙宗佻伸手摸索的樣子是那樣的著急和無助。
“叔叔心!”眼看趙宗佻就踩著一地的碎片過來,薑墨趕忙上前拉了他一把,一腿便將碎片掃到了一邊。
“丫頭!”趙宗佻有些氣喘,可這絕對不是被剛剛那些瓷片嚇的。
“叔叔,你,你沒事吧?”薑墨隻顧著緊張,連剛剛的自我唾棄都顧不上了。
“呼……我沒事……丫頭……”趙宗佻似乎有話要。
“嗯?”薑墨皺著眉頭一臉期待。
“呼……是啊,陪了叔叔這麽晚了,是累了……嗯,那就快回去休息吧……”薑墨本以為趙宗佻能些什麽呢,可這話到了嘴邊卻是這樣,她既有些失望,又有些莫名解脫。
“好,我知道了,叔叔,我先扶你過那邊去,叫人把這收拾了我就去休息。”既然他不願意,薑墨也絕不會強求,應了一聲,扶他到了一旁,便叫了廝進來收拾。
門開了,廝進進出出,朱晌和白幽也到了門口。
看著廝從裏頭收拾出來的碎瓷片,二人有些緊張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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