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 得意
“哎……爹,您可別,那些啊,兒子也都是提心吊膽的過呢。
其實,一開始,我和薑二都不知道叔叔那裏是那樣的危機狀況啊,隻想著去看看叔叔的。
我知道要是實話實,爹娘肯定不能允許,所以才要去晉城接薑二回來,臨走前想著叔叔軍營最是戒備森嚴,所以便爹您不注意的時候,溜進您書房偷偷拿來通關令牌的。
兒子想著快去快回,也不過半月的,那令牌也不見爹您常用,所以就……哪裏想到一去就碰見那些事,別回來了,就是能不能保命都得兩呢。
最開始,叔叔是打算直接派人送我和薑二回來的,可是,可是,既然都知道是那樣危險的情況了,兒子不能慫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更何況那是叔叔,是咱的西北大軍啊。
兒子想著,要是爹和娘見到那樣的事情,也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兒子和薑二什麽也得留下來,就當是陪著叔叔共進退了,怎麽也不能讓叔叔他白疼我們一場啊。”趙朝宣這也不過是剛剛了開頭。
“嗬!這話爹願意聽,你子倒是真懂事了。”宗廣王聽著自家兒子真摯的話語,心裏一陣寬慰。
“嘿嘿,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嘛。”難得被自家父親誇讚,趙朝宣一臉得意。
“少美了,後來呢,我怎麽聽你們還跟軍帳裏的將軍們打起來了?”宗廣王到底是父親,即便再欣慰得意自家兒子,可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隻能白了趙朝宣一眼後又問道。
“哎……爹,是,是差點就全打起來,那還不那些榆木疙瘩,老糊塗,平日裏叔叔待他們如何,危難之時,他們又是如何待叔叔的,簡直就是糊塗到忘恩負義!”趙朝宣一提起那晚軍中將士擅闖大帳之事,便還是一肚子氣。
“怎麽,他們真的要造反?”宗廣王倒抽一口冷氣,王妃衛鸞也緊張地皺眉。
“哎……倒不是他們想,是那個叫隋囂的副將,他才是居心叵測呢,那些個將士就是被他蠱惑,差點釀成大禍。
好在薑二及時出去,硬生生是一個人回懟他們十幾個呢!
嘿,別,平日裏這話嘴皮子真是沒白練,您和娘是沒瞧見,薑二那一張嘴,一個髒字沒有,就把那些人罵得狗血淋頭,無言以對,更是把隋罵得自亂陣腳,就要動手!”趙朝宣雖然也不是親眼所見,可光是親耳聽著,也夠他興奮許久的。
“什麽?那,那墨丫頭有沒有受傷啊?”王妃衛鸞聽到這,這心就跟著揪了起來,畢竟一個丫頭對一群五大三粗的將軍,哪裏能是他們的對手了。
“嘿!娘,您可別看了薑二的,隋囂是個將軍又怎麽樣,還不是讓薑二給治得服服帖帖,不僅拿下,更是用臭襪子塞了他的嘴,好生羞辱了一番,別提多解氣了!
這可相當於在宗魯王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啊,也叫殺雞儆猴,拿下他之後,那些跟著叫囂的將軍們一個比一個安靜。”趙朝宣得意道。
“什麽?拿臭襪子塞嘴?”宗廣王一向正經慣了,這樣渾不吝的法子倒是讓他倍感驚訝。
“可不是,誰讓他口出狂言呢!還想打叔叔的主意,他活該!”趙朝宣哼道。
“嗬嗬……這倒是丫頭那不羈的性子能做出來的事……嗬嗬嗬嗬……”王妃衛鸞那可比宗廣王更了解薑墨的性子,知道她定是能做出來的,便失笑道。
“嘿嘿……還是娘您最了解薑二啊,哎,您和爹是不知道,要不是叔叔後來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宗魯王的手伸的那麽長呢,滿軍營裏到處是他的暗樁。
叔叔呢,便也借這次機會,徹底把軍中宗魯王安排下來的人給清理得一幹二淨,連根拔起!”趙朝宣又道。
“呼……那倒是,這些年,自打宗佻接了軍權之後,宗魯王就從未死心過,尋著各種理由和空隙往西北軍營裏安排人。
宗佻礙於你皇爺爺的麵子,不願意多,哼,他還隻當自己的計劃是衣無縫呢,哼,這下好了,讓宗佻處理個幹淨,倒是真解氣了!”宗廣王也長出了口氣道。
“那,那外頭的匈奴的事,也是真的的了?”王妃衛鸞心翼翼地問道。
“娘,怎麽您不信啊?”趙朝宣挑眉道。
“不是不信,隻是不敢相信罷了。”王妃衛鸞連連搖頭。
“娘,實話,一開始,兒子我也是一臉懵然的。
是,宗魯王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尤其還一臉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是招人煩得很,可兒子也不敢相信他堂堂一王爺,竟然會跟私通外敵。
可是叔叔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兒子不得不信。
就是因為他的安排,叔叔才會被偷襲落馬傷了眼睛,隋囂就是他的人,知道叔叔怕軍心不穩,還故意放出風聲,還想帶著將士作亂犯上,簡直其心可誅嘛!
您二位是不知道,匈奴根本就是打定了穩贏的算本,傾巢而出,他們陸續來了能有八十萬的大軍呢,就駐紮在邊界不過十裏的地方,那野心勃勃,誰看不出來了!
他們就是知道了叔叔定是受傷無法迎戰,所以才有恃無恐,進犯挑釁,咱西北隻有十萬大軍,以少抵多,本就少有勝算,更何況那會軍中已經傳出叔叔重傷的消息,人心不穩了。
兒子和薑二都明白,再這麽下去,定是要全軍覆沒,甚至要搭上西北都城幾十萬無辜百姓呢。
兒子不能坐視不理,所以便想著代替叔叔出戰,反正我們叔侄倆長得挺像,穿上鎧甲披上戰袍,連自己人都分不清,更何況匈奴敵軍呢。
所以,所以,兒子和薑二就,就隻能先斬後奏,幸好,跟我們的預想的不差多少,不僅僅咱們的人信了,就連匈奴的人也嚇著了,這才有我們勝算的可能。”趙朝宣怕爹娘會怪罪薑墨,所以一直這是他自個的主意。
“就這麽輕易?”宗廣王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哪能啊,匈奴那是帶著必勝的心來的,哪裏就是能嚇唬就嚇唬得住的,這還得多虧了薑二呢。”關於薑墨的功績,趙朝宣倒是絲毫不隱瞞。
“又是墨丫頭?”王妃衛鸞也一臉好奇。
“嗯,爹,娘,您二位定是不知道薑二的箭術有多厲害,兒子當時也懵了,薑二手腕還帶著傷呢,就這麽隨便一拉弓,咻一聲,那箭就跟長眼似的,直直就射中匈奴統帥二王子的眼睛,那叫一個準呢,直接就把他給射下了馬。
他們統帥都受傷了,匈奴能不大亂嘛,這下,兒子才帶人追擊而去,跟叔叔之前安排的人一塊來了個圍剿,生是把他們幾十萬大軍給打得零零散散。
看著他們抱頭鼠竄,隻顧逃命的狼狽模樣,別提多痛快了!”趙朝宣一想起當日的戰況,便就心情澎湃。
“你,你真上了?你,你,這軍事你什麽不都不清楚的,你也敢上啊?”王妃衛鸞聽著就揪心。
“娘,您太看您兒子了,這些年跟著叔叔,你兒子我是白混了不成,再了,連薑二一個姑娘家都不怕,兒子我何須要怕。
行軍打仗,除了足智多謀,最重要的不就是英勇無畏嘛,兒子不怕,這可是為了您和爹,為了叔叔,為了皇爺爺,為了整個西北軍民,兒子也不能怕。”趙朝宣一臉剛毅。
“嗬嗬……得好!”宗廣王一臉讚許。
“王爺……”王妃衛鸞雖然也很驕傲兒子的英勇,可到底是為人母,心疼還是占了上峰的。
“嘿嘿,多謝爹爹誇獎。”趙朝宣倒是又一臉得意的。
“還得意呢,多危險啊,要是……你……哎……”王妃衛鸞一臉無奈。
“娘,兒子心裏有數,這不也好模好樣的回來了嘛,您就別擔心了。”趙朝宣笑道。
“那,那後來呢?匈奴受此大敗,難道就會這麽善罷甘休?”王妃雖然不大問世事,可匈奴的陰狠她還是知道的,更何況受此大辱,豈有善罷甘休的道理,難道不會再糾結眾人打擊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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