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回 煎熬
“幹嘛?”薑墨回頭。
“哎,外頭景色可好了,要不要一起去騎馬啊?”趙朝宣是好心。
畢竟薑墨有多好動,他作為朋友那是知根知底的,平日裏都是自歎不如的,這都在馬車裏陪他叔叔蜷了三四了,也該出來伸展一下了,便想著喊她出來放放風,活動活動腿腳嘛。
“呃……”薑墨愣了一下,本能地想回一句不去。
可轉念一想,剛剛的事定是鬧得趙宗佻不痛快了,也許避出去,讓他一個人呆一會也不是壞事,便給了趙朝宣一記眼神,然後轉頭對著趙宗佻開口道:“叔叔,我能不能出去一會啊?”
“嗬嗬……好啊,外頭這回應該正是鳥語花香呢,替叔叔也多看幾眼。”趙宗佻雖然心裏難受,可那原因不在薑墨啊,自然不會遷怒於她。
聽她這麽,也知道她心之所向,再了,趙宗佻他也知道這丫頭平日裏多好動,現在為了照顧他一直這麽窩著,也著實難受,讓她出去透透氣當然好啊,他沒有理由反對,便溫柔笑著點了頭。
“嗯,那我叫朱晌或是白幽進來陪著您吧,我先去了。”得了趙宗佻的話,薑墨利落地出了馬車,讓朱晌替換進來,然後跟趙朝宣一道翻身上馬,在白幽的陪護下,沿路馳騁起來。
不多時,他們三人便快了馬車隊伍一大段距離。
“哎……”好不容易停住了馬,仍由它漫步,薑墨卻無心看著外頭這話怡人的風景,一個勁的唉聲歎氣,看著心情不是很好。
趙朝宣就奇怪了,上前一掌拍在她肩膀上道:“哎,叫你出來透氣的,你怎麽了?
這些就你跟叔叔獨處了,我都不敢打擾呢,你不該偷樂,反倒是唉聲歎氣做什麽啊?”
“哎……朝宣,那個,我,可能,我好像……剛剛把叔叔給得罪了……”薑墨一臉幽怨道。
“啊?你把叔叔得罪了,不能吧,叔叔最護著你了,那你那個樣子他都沒正動氣呢,怎麽會這麽容易被得罪啊。
再了叔叔現在是有個脾氣寧可朝我吼也不會朝你撒的,怎麽會啊,不對啊,哎,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得罪了,那是為啥啊?總得有個理由啊?”趙朝宣一臉詫異。
“哎……這不是閑聊嘛,然後就聊到之前的事情……呃……”薑墨有些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你不會是提到柳嫦曦了吧?”趙朝宣一臉緊張。
“那倒是沒有,我又不傻,我隻是……著著,叔叔他自個就起了鎮山老王爺了,然後……”薑墨聲嘟囔道。
“啥?你提什麽不好啊,你不知道老叔公是叔叔心坎上的一結嗎?連皇爺爺,父王母妃都不敢隨意提起呢,你倒好,哎呦……”趙朝宣一聽這話,可是真著急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況且我真沒要的意思,這不是話趕話就趕到那了嘛,叔叔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對了,可,惡客我能怎麽辦啊?”薑墨哼道。
“哎呦……怪不得你要出來,敢情是怕叔叔責怪你,避出來的啊。”趙朝宣一臉了然道。
“哎……我隻是不想叔叔那麽難過而已……要怪就得怪宗魯王那個老混蛋,要不是他,我也問不起來,話頭也趕不到那裏去,哎!”薑墨皺眉哼道。
“怎麽,叔叔又什麽了?”趙朝宣一聽與宗魯王有關,便又好奇起來。
“倒也沒有,都是我自個瞎猜的。”薑墨撇嘴道。
“別啊,到底什麽了,你也告訴告訴我唄,不然總是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怪憋屈的。”趙朝宣追問道。
“哎呀……真沒什麽,我不還沒怎麽問,就扯到鎮山老王爺了嘛,哎……算了算了,不提了,怪難受得,我們再比一程如何?”薑墨倒不是故意隱瞞趙朝宣,隻是有些事她看得出來趙宗佻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便隻能配合他了。
“哎,哎!你倒是看嘛!哎,等等我!好比賽的你怎麽能先一步呢,不公平,你等我!”不等趙朝宣繼續追問,薑墨已經馬鞭一揚,朝著遠處疾馳而去,趙朝宣立刻抽動馬鞭緊追上去了……
身後遠處的馬車上,趙宗佻在閉目養神,朱晌就退到馬車外默默守護。
前頭的馬車上,王公公聽見馬匹響動也探頭出來瞧了瞧,恰好看見他們倆絕塵而去,心裏忍不得發笑道:“嗬嗬……這兩位公子爺怕是將來定了不得啊……”
笑歎了一聲,王公公便又窩回到馬車上去了,他可沒薑墨和趙朝宣的好興致,這一路上他要不停地給京裏去消息,總是要保證皇上收到的消息比他們人快。
哎……歎了口氣,轉了轉手腕,王公公繼續寫了起來……
西北大營,趙宗佻離去,倒是一切如常。
畢竟是趙宗佻帶出來的隊伍,一向訓練有素,張弛有度,隻有宗魯王變得越發焦慮,一煎熬過一。
來了四多,就已經有四個晚上沒有睡好了,第一個晚上突然鬧了那事,他根本沒心情睡,第二第三個晚上,便是一直聽著外頭亂哄哄的,也根本睡不好,再後來,又鬧了匈奴的事情,他苦苦支撐了四四夜,早已精疲力竭。
他這個年紀最受不得勞累,先是舟車勞頓,根本來不及歇口氣,隨後趙宗佻便拍拍屁股走了,所有的事情瞬間毫無頭緒地砸在了他身上,眼看就撐不下去了。
可每每躺下,便又會被各種事情驚醒,再不然就是被噩夢驚醒,神經極度耗弱,不過幾而已便臉色灰暗,支撐不住,病倒了。
吳軍醫當然要問診開藥,可因為之前趙宗佻的交代,吳軍醫便隻是開些溫補藥方,既不會加重,也不會見好,就這麽繼續耗著宗魯王,而這一切宗魯王有懷疑,卻絲毫抓不到證據,隻能更是雪上加霜。
就像趙宗佻的那樣,他要宗魯王在西北的每一都備受煎熬,永無寧日!這比直接問罪他更來的直接和解氣。
西北如此,京中的趙南川亦是如此,隻不過他的煎熬來自於自己的內心的負罪和柳嫦曦的避而不見。
待在王府裏趙南川覺得憋悶,可出去又不知該上哪去,那一幫子平時裏關係要好的兄弟都被他父王母妃提前打了招呼,這段時間誰也不敢往他身邊湊,這讓他很是不滿。
想著去找柳嫦曦,去了多少回,被柳府拒了多少回,到後頭,連柳繼都對他避而不見了。
似乎這偌大的京裏真的就沒地可去了,趙南川心中的怒火和煎熬無人可知,隻能每日裏的借酒消愁,混沌度日了。
當然,柳嫦曦的內心也沒有多少安定。
一來是有趙南川不停地糾纏,二來,她已經主動示好了那麽久,卻隻收到了趙宗佻隻有寥寥數語的一封回信,她心裏一陣發涼,又不由得忐忑起來。
趙宗佻的性子,她柳嫦曦自認為再為了解不過了,這封信不過幾句話便再無其他,柳嫦曦知道大概他的氣還沒有完全散去。
已經半年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之前無論什麽事情,即便趙宗佻會動氣,可不過幾日便就能好,可如今這……哎……柳嫦曦頭一次覺得害怕。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趙宗佻是有哪裏不一樣了,可是她又不願意相信,隻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定是時間太長,距離太遠,所以才會如此的,等趙宗佻回來,她服個軟,示個弱,應該就能雨過晴了吧。
柳嫦曦心裏盤算著趙宗佻,而她的父親心裏還在盤算著趙南川。
雖然,這些日子迫於宗魯王妃和宮裏陰妃娘娘的壓力,柳繼也不好再見趙南川,可他對於這件事的謀劃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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