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回 虎符
薑墨也有些失落,可唯獨趙宗佻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道:“呼……知道了……”
“叔叔?”薑墨聽著趙宗佻淡淡的語氣,心裏擔心他又在強撐了,麵有不忍。
“行了,幾位太醫都辛苦了,白幽先帶他們下去休息吧。”趙宗佻揮揮手道。
“這,是。”白幽也有些欲言又止。
“那上將,微臣等先行告退了。”既然上將趙宗佻已經下令,太醫們便行禮道。
“嗯,去吧……”趙宗佻微微皺眉。
幾位太醫便跟著白幽出去,到了外帳瞧見王公公還在,便有紛紛上前行禮。
王公公見狀自然又詢問了一番,知道了大致情況,王公公唏噓中多了幾分安心。
退到大帳外,宗魯王自然也要細致地問一遍,太醫倒是沒有隱瞞,直言不諱。
確定趙宗佻確實眼睛受傷,宗魯王的心又沉了幾分……
“叔叔……”內帳,薑墨怕趙宗佻又鬱結在心,坐在他身邊,手輕輕安撫在了他的胳膊上。
“嗬嗬……放心吧……至少太醫預計的比之前我想的還要樂觀,這是好事,丫頭你們不必太替我擔心。”趙宗佻感覺到了薑墨手掌裏傳來的關切和擔心,便拍拍她的手笑道。
“叔叔?”薑墨還是不忍。
“好了,叔叔心裏有數的,別擔心了。”對於他們的關切,趙宗佻心裏很是溫暖。
“叔叔,那既然這樣,我們今就收拾一下,即可回京吧。”趙朝宣更著急道。
“嗬嗬……當然要回,隻是外頭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呢,我如何能放心?”趙宗佻挑眉。
“你宗魯王的事?”趙朝宣皺眉。
“是啊,怎麽他也是皇伯父派來暫代軍權之人,總得讓叔叔我跟他交接一番吧,不著急。”趙宗佻一直笑得淡淡。
“那得多久啊?總是不想跟他待得太長時間,滿臉陰險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打叔叔的主意,我不放心。”趙朝宣是真著急。
“我也不大放心。”薑墨雖然明白趙宗佻刻意警告宗魯王的用意,可到底還是擔心宗魯王帶了什麽不軌之心。
“嗬嗬……我明白的,所以不會待得太久,但怎麽也得過了今晚吧……”趙宗佻笑得諱莫如深。
“今晚……?”薑墨和趙朝宣一臉疑惑,似乎能察覺到有事發生,可又很是茫然。
太醫也看了趙宗佻情況,之後,趙宗佻便宣來了軍中數十名的大將,跟宗魯王正式交接。
該交代的軍務都交代給宗魯王了,不該交代的,趙宗佻一句廢話沒有。
因為多是趙宗佻的人,都是對趙宗佻忠心不二,知道了自家上將的用意,將士們自然願意配合。
拉拉雜雜一堆的事情,等稍微能喘口氣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到底遠道而來,而且都是奉了皇命,即便趙宗佻眼睛不適,可還是簡單款待了王公公和宗魯王一道用了飯。
席間,趙宗佻安排了薑墨和趙朝宣陪在他身邊,就跟往常一樣。
王公公和宗魯王看著趙宗佻桌上自如模樣,都有些詫異,不過卻誰也沒有多話。
用過午膳,趙宗佻便推脫身子累了,回內帳休息去了。
因為剛剛交接,一堆事情同時壓下,宗魯王難免有些焦頭爛額,也早早坐進自己的大帳內準備著手處理。
王公公也不好多打擾,放下皇帝的書信,也回自己帳內休息去了。
也許是無事一身輕吧,趙宗佻這一躺倒是一覺到了傍晚時分,薑墨和趙朝宣陪著他用過晚膳後,也黑了。
沒多久,王公公便捧著一大包袱進來請安行禮。
這一次,隻有王公公一人,趙宗佻的態度便親近了許多。
“王公公坐吧。”趙宗佻示意,王公公便心落座。
“嗯,王公公,你手裏拿得什麽?”趙朝宣見他落座,便笑眯眯地挑眉問道。
“嗬嗬……這是宮裏皇上和王爺您的父王母妃,特意囑咐奴才給上將帶來的,早上那會就該給的,隻是……嗬嗬……現在倒是空了,特意給上將送來。”王公公一臉恭敬笑意。
“父王和母妃給叔叔帶的東西?是什麽啊?”一聽是自家父王母妃帶來的,趙朝宣幹脆圍了過去。
“哦,是宗廣王妃給上將準備的大氅,親手作的,可是暖和呢。”王公公拿出大氅一邊展開,一邊笑道。
“嘿,北地也都暖和許久了,娘她還真是……呦純狐束的,娘可真下本,哼,倒是對叔叔都快比對我這個兒子好了呢!”趙朝宣看著手裏厚實沉甸的大氅,酸溜溜地嘟囔道。
“哎,什麽話嘛,幹娘是知道消息,著急擔心叔叔嘛,你吃哪門子醋啊?”薑墨聞言上前一邊接過大氅一邊白了趙朝宣一眼。
“嗬嗬……是啊,王爺,京裏頭皇上和王爺王妃可都不知道您二位跑這來了呢。”王公公笑得揶揄。
“當真不知?”趙朝宣挑眉道。
“哎,當真,來之前老奴還問起王爺您呢,王爺就您到晉城找薑二爺去了,誰也不知您二位會這麽大膽子往這跑啊。”王公公失笑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是明還沒被發現嘛,趙朝宣聽了這話,心裏都是稍微安心了些。
“好什麽?”王公公一臉揶揄道。
“哪那麽多話啊,反正就是好嘛,哎,對了,不是還有皇爺爺讓你給叔叔帶的東西嘛,又是什麽啊?”趙朝宣揪著王公公的袖子想要繼續看。
“嗬嗬……這個啊,老奴就得親手交給上將了。”王公公放下包袱,從懷了掏出一枚牌子。
“什麽啊?還怪神神秘秘的。”趙朝宣來不見看清,便追著王公公往前。
“上將,這是皇帝特意讓老奴一定要親手交到您手上的。”王公公雙手奉上。
一旁的朱晌和白幽看見,臉色大驚。
薑墨和趙朝宣雖然不認識王公公捧在手上的牌子,可看著他一臉恭敬虔誠,白幽他們一臉吃驚的模樣,心裏明白,這牌子怕是極其重要的。
“爺。”白幽接過牌子,恭敬地放在了趙宗佻手中。
趙宗佻一摸到牌子,眉頭一蹙,也吃了一驚道:“這……”
“上將,皇上了,這塊……牌子對您來比任何東西都管用,要您平安歸去,再親手還給他呢。”王公公笑著道。
“宗佻明白,多謝皇伯父的苦心,多謝了……”一塊令牌,趙宗佻瞬間便讀懂了皇帝的意思,這是明著不好,暗地裏也要偏袒他這個侄兒了,趙宗佻如何不感動。
“叔叔,這,這是塊什麽牌子啊?”趙朝宣見趙宗佻一臉激動,心裏更是疑惑道。
“嗬嗬……這是虎符……”趙宗佻沒有瞞著趙朝宣和薑墨,王公公有些意外,畢竟他剛剛那麽樣子其實還是有些想要避諱這倆孩子呢,隻是沒想到上將他……
“什麽?虎符!”趙朝宣和薑墨都大吃一驚。
怪不得他們各個神色恭敬到不行,隻當這牌子非同可,可萬沒想到會是虎符,那可是帝王幾乎不能離手的東西,皇上這般,足見對趙宗佻的疼愛和信任,薑墨著實理解了他們的驚訝。
趙朝宣更是如此,雖然之前沒有見過虎符,可他好歹也是宗廣王府王爺的嘛,虎符的作用和重要性,他心裏門清。
隻是老聽他父王提起,皇爺爺手裏的兩塊虎符從來沒有離身過,如今卻……看來,皇爺爺對叔叔還真是疼到骨子裏了,嘿嘿這麽,隻要有叔叔護著,他父王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吧,趙朝宣倒是喜聞樂見呢。
“嗬嗬……上將,皇上和王爺讓奴才捎來的東西都在這了,瞧著色不早了,老奴就不多叨饒您休息了,告退了。”王公公就是專門來送虎符的,東西送到他也得早點回自己大帳去了,畢竟還得避諱宗魯王不是。
“好,多謝王公公了,白幽送王公公出去吧。”趙宗佻也知道王公公深夜避開宗魯王的用意,自然也不多留。
“叔叔?皇爺爺為何要,要把這給您,還是千裏迢迢,一定要王公公帶來的,難不成是怕……那個……”趙朝宣揣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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