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 信
“哎……你還知道害臊啊,好了好了,不哭了,知道你難受,行了,坐下,我先幫你揉揉……坐下吧……”趙宗佻真是被薑墨這丫頭氣得哭笑不得,一邊嫌棄歎氣,一邊還是伸手幫她揉了起來。
“呃……”一旁的白幽見他們家爺伸手就隔著衣衫揉在二爺肚子上,本想什麽來著,可看著他們家爺著急的模樣,他又覺得這沒有什麽,便搖搖頭無奈地笑了。
“叔叔……”薑墨一邊抽泣還一邊時不時打著飽嗝,那模樣也確實像是個活脫脫吃撐了的胖鬆鼠。
隻可惜這可憐兮兮帶著滑稽的場麵趙宗佻是看不到了,不過一旁的白幽已經憋了半了,不過知道薑墨好麵,所以找了個倒茶的借口先退出去了。
這薑二爺還真是……嗬嗬嗬……句心裏話,白幽有些時候看著薑墨,真會有些恍惚和困惑。
她的性格似乎總是那麽多變的,時而狡黠,時而乖張,時而嬌憨,時而又沉穩得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姑娘家。
就拿昨的事情來,若不是她及時拿定主意,控製了大局,這場惡仗怕是還在繼續,還有那一箭,真是讓他驚歎不已。
句實話,那種混亂場麵,就連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可就是因為二爺的一句話,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一試,好在沒有讓二爺失望。
那一刻,白幽真覺得二爺不是二爺,仿佛就是他們爺,那種睿智沉穩,臨危不亂他隻在他們家爺身上見過,沒想到平常嘻嘻哈哈,最愛乖張玩鬧的二爺正經起來,竟然能如此神似他們家爺,這確實讓他大為驚詫。
畢竟,之前的接觸多是在京裏,那會隻知道二爺是個很有趣的姑娘,可僅限於此,他真的沒敢想象二爺會有這樣的本事。
可要她沉穩吧,那還真得分時候的,畢竟一旦二爺她使起性子,發起脾氣來也毫不含糊。
尤其是跟他們家爺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孩子氣十足,很多時候常叫人哭笑不得,可又忍俊不禁,時而一本正經,時而乖張不羈,這二爺還真是有意思的不得了。
嗬嗬……其實就這麽著也是不錯的嘛,他們家爺是真疼真寵,瞧著二爺對他們家也是很不一樣的,雖然年紀上……嗯……哎,隻要他們一起能開心,年齡又算個什麽嘛,白幽倒是先自我安慰上了。
內帳,薑墨紅著一張臉,滿是羞憤地半靠著。
趙宗佻就按著她的肚子一下下不輕不重地揉著,間或還能聽見薑墨時不時的飽嗝。
趙宗佻雖然皺著眉頭,可卻仍舊滿臉著急溫柔,薑墨就這麽沉醉在趙宗佻的溫柔寵溺裏,嘴角帶著傻笑,又自顧自地晃神去了……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那她願意頓頓吃撐,一輩子吃撐,隻要趙宗佻能一直這麽溫柔地幫著她,那該多好啊……
“丫頭?丫頭?”薑墨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笑得傻兮兮呢,揉了許久的趙宗佻聽不見她的哭聲和呼吸,有些緊張道。
“丫頭?”久久不見她回音,趙宗佻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啊?叔叔,怎,怎麽了?”直到感覺到趙宗佻的大掌覆在了她額頭上,浮想聯翩的薑墨才剛回過神來,有些窘迫尷尬道。
“你怎麽了才對,怎麽叫你都不回聲啊?”趙宗佻皺眉道:“是不是這樣不行,疼得更厲害了?要不還是叫吳軍醫進來吧。”
“別,別啊,這樣挺好,我,我肚子舒服多了,就別麻煩吳軍醫了。”薑墨連忙搖頭道。
“真的?難受就別硬撐著,我還是叫吳軍醫進來,最多不讓他出去就行了。”趙宗佻到底不放心。
“叔叔……真的不用嘛……”薑墨緊張一把拉著趙宗佻的大掌可憐兮兮地晃著。
“哎……”即便眼睛看不到,可趙宗佻知道此刻的丫頭定是滿臉可憐祈求模樣,他又該不忍心了。
“叔叔……真的……您幫我揉揉好多了,沒那麽脹痛了,您再幫我揉揉嘛……肯定就能全好了,不用擔心了嘛……”薑墨很享受賴在趙宗佻身邊撒嬌,尤其還是這種能正大光明賴在他身邊的時候。
雖然她不知道趙宗佻怎麽想,反正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麽個名正言順親近他的機會,往後回了京,她就不能再這麽放肆了。
不僅有柳嫦曦橫在中間,還有幹娘,宗廣王,皇帝,還有很多很多人呢,她到時候又隻能回到原來那樣的日子,隻能跟趙朝宣一般還是做他的晚輩,哎……
就算是不知羞,不矜持,她也想就這麽膩著他,就這麽靠在他身邊,聽著他的關心無奈,看著他的緊張寵溺,對薑墨來,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哎……你這丫頭……白幽他們幾個還誇你巾幗不讓須眉呢,你見過哪個巾幗須眉是往撐吃的啊,你還是真是挺會為自個長臉的嘛……”趙宗佻無奈失笑道。
“叔叔,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薑墨不好意思地嘟囔著。
“哎……你啊……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往後我可怎麽能省心啊……”趙宗佻捏著薑墨泛紅的臉很是寵溺無奈。
“叔叔……”那就一輩子這麽陪著我,永遠不要省心嘛……這話薑墨也隻敢在心裏念想念想,可嘴上是無論如何都不出口的。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怕,她怕一旦出口,便在沒有回轉的餘地,畢竟趙宗佻對她是個什麽意思,她著實恍惚著。
要是他一點那個意思也沒有,她貿然了,心裏是痛快了,可往後她連想親近他的機會都沒了,現在這種情況著實會得不嚐試,還是就這麽乖乖賴在他身邊就好。
哎……雖然心裏這麽無賴著,可她又到底能賴多久呢,到時候趙宗佻一旦跟柳嫦曦完婚,她就得徹底離他遠點了。
畢竟她就算不顧她的顏麵,可要為趙宗佻考慮嘛……哎……也隻有趙宗佻能讓她這麽牽腸掛肚,糾結難受的……嗚嗚嗚……不想了,至少現在她還能多賴一會,嗯,那就多賴一會吧,也許往後的日子就要靠這丁點可憐的回憶嘍……
心裏反複嘀咕著,薑墨便靠在趙宗佻的肩頭有些迷糊起來。
“丫頭?丫頭?”趙宗佻還在幫她揉肚子,知道發覺到肩膀一沉,傳來薑墨沉穩的呼吸,他才哭笑不得地發現這丫頭竟然就這麽睡著了,哎……這沒心沒肺的家夥……
“爺?”白幽到底不放心,還是到吳軍醫那裏拿了消食的湯藥過來了,一進來剛出聲,便聽見趙宗佻聲地暗示。
“爺,卑職到吳軍醫那拿了藥,讓,哎,二爺她,她這是睡著了?”白幽也有些不敢置信,也不過一會的功夫嘛,剛剛她可還疼得滿床打滾呢,這會就靠在他們爺肩膀頭睡了,二爺,您,您還真是……哎……白幽也跟著一陣哭笑不得。
“哎……這丫頭……到底還是個孩子……”趙宗佻失笑,卻帶著滿滿寵溺,白幽也笑得一臉燦爛。
後來,第二,雖然薑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可醒來之後還是害羞了好一陣,隻是有趙宗佻的話,白幽倒也故意不再提起。
戰事結束的第四,趙宗佻才讓人準備筆墨紙硯,準備上報塘報。
薑墨自告奮勇幫他代筆,趙宗佻倒是沒有拒絕,畢竟戰場她都替他上了,就讓她寫寫也無妨。
白幽在一旁研磨,薑墨便按照趙宗佻的口述,一字一句地認真謄寫著。
末了,薑墨才捧起桌上的一疊紙張邊吹氣邊嘟囔道:“叔叔,您確定宗魯王的事情,這上頭您隻字不提嗎?”
“提也沒用,沒有鐵證他很容易狡辯脫身,還是先別讓皇伯父跟著擔心了。”趙宗佻一邊吃茶,一邊解釋道。
“話雖如此,可一點都不提,那得多冤啊!”薑墨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畢竟害得趙宗佻失明,他宗魯王才是真正的幕後真凶,罪魁禍首。
而今即便手刃了他的馬前卒隋囂,射瞎了匈奴二王子,火燒了匈奴大營,打退了匈奴大軍,可這氣也隻能算是解了一半,什麽時候拿下了宗魯王,這賬才算勉強清算,所以即便知道他有各種可能借口,可見薑墨還是忍不住心中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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