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負氣
“好了!都爭著搶著攬過錯,真當本將腦子也瞎了嗎?”趙宗佻不耐。
“上將!卑職等知罪,還請上將責罰!”朱晌和白幽向來沒有求饒的習慣,直直抱拳不做絲毫辯解,等候發落。
“還有末將。”吳軍醫也不是孬種。
“你們幹嘛!叔叔,真的是我,你也知道的,他們都怕我的,都怕我的!”薑墨還在極力辯解。
“是啊,他們怕你,更勝過怕我這個上將!”趙宗佻繼續冷笑。
“叔叔……您……您怎麽能這麽,他們那是在保護你啊!
我,我知道這樣不對,可,可您現在這樣根本就不能出去,我,我們也是為了您好,所以才不得以……”薑墨急急解釋道。
“所以才不得以串通朱晌,白幽和吳軍醫,給我堂堂一上將下藥?”趙宗佻冷冷質問。
“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打又打不過你,勸又勸不住,也隻能如此了,再了,您也確實該好好休息了,多睡一回,也沒什麽大礙的。”薑墨嘟嘟囔囔地解釋道。
“哼!沒什麽大礙,我是一軍統帥,如此大戰,你們竟然……丫頭,我那麽信你,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胡鬧!”趙宗佻一臉失望地冷笑。
“叔叔!我沒有……”相比起趙宗佻生氣,薑墨更害怕看見他失望的模樣,更是著急地解釋起來。
“還不是胡鬧?這裏是什麽地方?”趙宗佻質問道。
“是,是您的大帳。”薑墨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心翼翼道。
“哼!這裏不僅僅是我的大帳,這裏更是西北大營,是軍事重地,是邊疆之界,豈是你們兩個孩子可以隨便胡鬧的地方?”趙宗佻挑眉冷對。
“我,我……我知道……可我們沒有胡鬧!”薑墨覺得她做得一切都是為了趙宗佻,也許有些瑕疵之處,可真的算不上胡鬧啊,趙宗佻越是這麽,薑墨就越委屈。
“到底,昨我就不該心軟,你們就不該在這!”良久,趙宗佻道出了心中的鬱結。
“叔叔!您,您什麽意思?”薑墨愣了,一臉不可置信,她為他連命都豁出去了,不過是情急之下下了些藥,難不成他是在討厭他們了嗎?
“你們就不該出現在這裏!”這是趙宗佻的心裏話,但卻不是因為什麽討厭,而是因為心疼擔憂,不過……薑墨似乎意會錯了。
“我,我……你,你!
叔叔,是你親口答應我的,我可以來西北看你的!是你親口答應的!
你現在什麽意思,是生我氣,是討厭我嗎?
我要不是聽爹的同僚起西北亂戰,擔心你,我幹嘛千裏迢迢地趕來這裏!
您眼睛受傷,上不得戰場,匈奴又節節逼近,我不用這樣的辦法,還能如何?
難不成讓我們一群人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怎麽可能?
是,我是欺瞞你了!是下藥了,是有些不妥,可不也都是為了你嘛!
不然我和朝宣吃飽了撐了,拿自個的命去開玩笑啊!
你還有沒有心了!我哪裏就胡鬧了……”薑墨真是被委屈哭了,一邊抽泣,一邊很是不滿地大聲喊道。
“薑二……”趙朝宣跟著一臉委屈。
“二爺……”薑墨對他們爺的真心,朱晌和白幽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瞧見她委屈,這心裏也都不是滋味。
“你這就是在拿命開玩笑啊!那是戰場,你以為還跟京裏一樣嗎?”趙宗佻聽見薑墨抽泣,心裏同樣不是滋味,隻是今日這事,實在是太讓他震驚揪心了,所以……有些話不得不得再狠一些,不是他真生氣,而是他真的怕薑墨往後再為他出了什麽岔子,那樣他趙宗佻一輩子也不會好受的。
“你,我,……誰拿命開玩笑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薑墨抹了一把眼淚直嚷嚷道。
“就是啊,叔叔,我們贏了,匈奴早讓我們給打得屁滾尿流了!”趙朝宣也憤憤地點頭道。
“就算是贏了,凱旋了,也掩蓋不了你們胡鬧的事實!
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們死在了戰場上,要我如何?要你們爹娘如何?又要我這西北大軍又如何?”趙宗佻氣歸氣,可一直憋在心裏的擔心還是泄露了出來。
“我們才沒那麽容易死呢!”薑墨這話明顯已經是在賭氣了。
“那是在京裏,可這裏是血雨腥風的沙場,沒誰是絕對安全的!”對於薑墨有些蠻不講理的模樣,趙宗佻皺眉冷笑道。
“你!趙宗佻!來去,你不就是想讓我們離開嘛!
好,我薑墨也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人!
成!我這就走,不招您煩了!
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懲處他們幾個!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走就是了!”薑墨徹底誤會了趙宗佻的意思,胸中滿是委屈憤恨,站起身,也不管他趙宗佻怎麽想了,扔下一狠句話,就要往外。
“薑二!”
“二爺!”這可嚇壞了趙朝宣和朱晌他們幾個,連忙上前阻攔。
“讓開!”薑墨來了氣性。
“薑二,你,你別這樣!”
“二爺,咱們爺不是那個意思!您別誤會,也別動氣啊!”趙朝宣和白幽他們幾個也連忙起身勸道。
“哼!我不傻,我聽得出來!是,我這賤不兮兮地賴著,不也是擔心他嗎!
好嘛,反正人家不領情,還這麽討厭我了,我還留這幹嘛?招人嫌啊!讓開!”薑墨推搡道。
“二爺!不是的,不是的,爺不是那個意思!爺他就是擔心您,你別誤會!再了,這深更半夜的,您一個姑娘家能上哪去啊,這離都城還遠著呢,曠野裏時常有餓狼出沒,您,您千萬別衝動啊!”
“就是啊,二爺,外頭現在正亂著,您一個姑娘家的能去哪啊?”
他們家爺對二爺薑墨什麽感情,朱晌和白幽那都是看在眼裏的,要生氣也許會有,畢竟是擔心嘛,可討厭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他們二人連忙勸道。
“就是啊,薑二,叔叔肯定不是那個意思!”趙朝宣也勸道。
“你又知道!”薑墨對著趙朝宣也沒好氣。
“肯定是的,你,你別動氣啊,好好不行嘛。”趙朝宣勸道。
“哼!你們別勸我了!你們上將的話都那麽明顯了,我又不傻!聽得出來!
我不在這討人嫌了!
餓狼怕什麽!大不了跟它拚了!好過在這招惹嫌棄埋怨!”薑墨冷冷地瞥著床榻上坐著的趙宗佻,一臉委屈賭氣模樣。
“哎呀!你,你別胡!”趙朝宣急了。
“我沒胡!沒聽出來嗎?咱們倆就不該來的!更不該這麽多事!這裏是哪裏啊,是你叔叔的地盤,他不待見了,那我還留這做什麽?
你們都別攔我,就讓我出去被狼咬了,迷了路,掉山崖,我生我死,且聽條命,與他何幹!
都讓開!”薑墨這是負氣,嚷得倒是痛快。
而床榻上坐著的趙宗佻卻眉頭深皺,一言不發。
要生氣,他還是有些的,這倆孩子這麽拿命胡鬧,即便是為了他,他還是又氣又急的。
可若是討厭,他又怎麽會的?
對於這倆孩子,他疼愛都來不及呢,不過是生氣他們拿命冒險,多是不舍,哪裏會有嫌棄和不待見,這丫頭怎麽就能這麽想呢,難不成……是他剛剛佯裝的樣子嚇著她了?
趙宗佻有些自責。
“叔叔,您快句話啊!我們要攔不住了!”趙朝宣見薑墨去意堅決,連忙朝趙宗佻喊話。
“上將!上將!”朱晌和白幽也著急道。
“丫頭!不要胡鬧!”趙宗佻也是急了,皺著眉頭朝薑墨喊著。
“我就胡鬧了又怎麽樣!你管我!”最聽不得趙宗佻她胡鬧了,薑墨還是一臉賭氣。
“丫頭!”趙宗佻也被噎住了。
“哼!都讓開!最好讓我死在外頭,你們上將才解氣呢!”薑墨一臉氣性。
“丫頭不許胡!”趙宗佻最聽不得這個話,可薑墨一肚子氣,哪裏管他那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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