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吵
“嗬嗬……放心吧,宗佻向來性子沉穩,思慮周全,這件事相信他自有決斷,雖然我們擔心,可這種事件到底還是要他們自行解決才行。
感情的事,外人再清楚,也不好插手的。”關於外頭傳言的事情王妃衛鸞早就聽了,雖然也著急擔心,可她還是在等趙宗佻的決定,畢竟就是關係再親近,這種事情也不好越俎代庖的。
“自行解決?可是……可是……叔叔舍得嗎?柳姐姐和他一起也快十年了啊?”薑墨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若是心不在了,不舍得也得舍得,否則隻有更痛苦,雖然宗佻是個很念舊情的人,不過……感情也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我相信,以宗佻的能力應該能把握好這個度的。”王妃衛鸞挑眉歎道。
“真的嗎?”薑墨仍舊擔心。
“嗬嗬……你這丫頭,倒是挺關心宗佻啊。”王妃看得出薑墨是真在犯愁,便笑著打趣道。
“呃……,他是叔叔嘛……待我和朝宣那樣好,幹娘您擔心,我們自然擔心他了。”薑墨有些心虛。
“那倒是,宗佻確實很疼愛你們倆,你們擔心他也確實是有心了。
不過這事啊,一時半會宗佻那也不會有個結果,你啊也別皺著眉頭了,去吧,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王妃衛鸞有些乏了,便笑著讓薑墨回自個院子去了。
薑墨從王妃衛鸞那裏告退,梳洗過後躺在床上有些輾轉反側。
自從趙南川那次私自綁架柳嫦曦之後,薑墨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有些隱隱不安。
雖外頭的流言有捕風捉影的成分,可是趙南川對柳嫦曦的覬覦那是司馬昭之心,再明顯不過了。
即便是被趙宗佻修理得差點丟命,可他還是不肯放棄糾纏。
一開始,薑墨真當趙南川是垂涎柳嫦曦的美色,可今個那幾個公子哥的私下談話,讓薑墨隱隱嗅到了陰謀和算計的味道,她擔心趙宗佻無力承受。
畢竟將近十年的相愛相守,這種陪伴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馬上割舍掉的,更何況是背叛呢。
她既希望那不是真,可有心裏有些莫名的期待,她知道這樣不對,可是……若趙宗佻真的可以就此和柳嫦曦分道揚鑣,也許……她真的有機會也不定呢。
“哎呀!薑墨!你怎麽可以有這麽齷蹉的想法啊!虧待叔叔那麽疼愛你!不可以,不可以啊,不可以啊……”因為真心喜歡,所以這種片刻的自私想法都讓薑墨覺得罪惡不已,十分不齒,可是……又忍不住會有幻想……薑墨徹底糾結了。
自我僥幸和唾棄了大半夜,終於挨不住疲憊,薑墨抱著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自打心裏有了那樣的困惑和糾結,薑墨已經好些沒見到趙宗佻了,想去他府上吧,但又怕自己擔心多嘴,可不去吧,又真的很想知道他還好不好。
這日,王妃衛鸞倒是給了她個前去上將府的理由。
原來,半個月前,王妃命人給宗廣王裁衣,順道也給趙宗佻做了兩身,今個成衣送來了,王妃衛鸞見薑墨和趙朝宣休假,便就讓他們先給趙宗佻送過去。
兩人當然樂意,抱著衣裳就出門了。
到了上將府,也是剛下馬車,門還沒來得及進,遠遠就瞧見柳嫦曦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跑了出來。
二人詫異,想要上去打個招呼。
可柳嫦曦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側過身子就避往馬車上去了,渾身帶著讓人不舒服的冷漠氣質。
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趙朝宣很是不悅道:“什麽嘛,眼裏沒人啊!著急投胎去啊!”
“哎,別胡,嘶……她怎麽了?”薑墨雖然也有些不悅,不過還是更關注她剛剛匆匆離去,淚眼婆娑的模樣,好像是很不高興啊。
“哪個管她怎麽了,她愛怎麽怎麽!哼!”對於柳嫦曦剛剛視而不見的態度,趙朝宣狠狠翻了個白眼。
“瞧她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跟叔叔吵架了?”薑墨望著門裏,卻沒有見任何人追出來,一臉詫異。
“人家都當沒看見我們,咱們還那麽關心她作甚,她愛怎麽樣怎麽樣,走了,趕緊進去吧。”趙朝宣不願意在門口因為柳嫦曦浪費時間。
“我不是擔心叔叔嘛。”薑墨對於趙朝宣的態度有些不滿。
“擔心那就更該進去看看了,走了。”趙朝宣來了薑墨一把,然後自個便先進去了。
薑墨無奈,也抱著用錦緞包起來的衣裳進了上將府。
得知趙宗佻在內書房,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往書房去了。
到了門口,恰好瞧見朱晌和白幽,薑墨正要上前打招呼,卻發現他們二人有些神色慌張,惴惴不安中帶著茫然無措,正挨著院裏不停踱步,唉聲歎氣的。
這是怎麽了?柳嫦曦冷著臉哭著出去,這倆人又是一臉惆悵的,難不成真出什麽事了?薑墨皺眉。
朱晌和白衣幽一見是他們二人來了,便收起愁容,先一步上前行禮道:“王爺,二爺……您二位怎麽來了?”
“哦,幹娘給叔叔的衣服做好了,讓我們送過來。
怎麽了?叔叔裏頭還有客人?”遠遠望著緊閉的書房大門,再看看朱晌和白幽緊張的模樣,趙朝宣和薑墨都詫異道。
“呃……不,不是,上將現在,就一個人在書房裏,隻是……”朱晌和白幽望著書房緊閉的房門,有些欲言又止,臉色泛著濃濃憂光。
“隻是什麽啊?”趙朝宣和薑墨受不得他們這樣吞吞吐吐的話了,便著急道。
“隻是……剛剛……柳姑娘來,鬧得有些不愉快,上將現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一個人關在屋裏,我們也不敢進去打擾,所以……”朱晌聲嘟囔,臉色悵然道。
“鬧了些不愉快?那是真吵架了?”薑墨望著書房皺了皺眉,緊張問道。
“呃……嗯。”朱晌和白幽都一臉無奈地點頭。
“怪不得瞧見她哭著出去,到底因為什麽啊?她和叔叔很少會這樣的。
難不成叔叔發脾氣了?”薑墨緊張道。
“就是啊,他們因為什麽啊?”趙朝宣也皺眉。
“哎,別提了,爺他什麽話都還沒,就聽見柳姑娘跟炸了鍋一樣,嚇了我們一跳,不想聽見也都聽見了。
真是替上將抱屈,還不是因為柳姑娘的父親啊!”一問起原因白幽就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柳侍郎?他,他怎麽了?”薑墨和趙朝宣都愣了。
“哎……最近朝裏在清查貪腐不作為官員,沒想到柳姑娘的父親柳侍郎也牽涉其中,而且問題還不!”白幽解釋道。
“什麽?柳侍郎涉嫌貪腐?”薑墨大吃一驚。
“正是,但凡涉貪涉腐官員,都會收押提刑司問審的,柳侍郎就在其中,幾之前便已經進去了。
您二位也多少知道那地方最是嚴苛,柳侍郎這些年養尊處優,如今又問題纏身,連番受審,身心俱疲,早早就扛不住了。
柳姑娘央求爺幫忙,進去探望了一次,許是瞧著柳侍郎的確淒慘,回來就鬧著讓爺救他。
爺的性子您二位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是要求衙門秉公處理的,可這一次,柳姑娘哭得傷心,爺也是於心不忍,便也勉為其難,想辦法幫了他一把。”白幽繼續解釋道。
“但,畢竟是在審,咱們爺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幹預司法啊。
這不,也隻能先把他從提刑司轉出,關在了比較舒適一些的京兆府大牢之中,還要等待最後發落呢。
可柳姑娘知道了,根本不依,什麽都鬧爺一定要把她爹給保出來,案件尚在審理,這根本就不可能。
再了,就爺那脾氣,那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柳侍郎這樣貪腐的官員根本就是罪有應得。
能把他先從提刑司弄出來已經是超出爺行事的準則和底限了,可柳姑娘還不滿意,非得吵著讓咱家爺到皇上那裏去替他父親再求求情。
即便再疼再寵,以咱家爺的底限,肯定也不會答應的,柳姑娘便發了脾氣,這不還沒上幾句呢,便摔門而去,哭就著走了。
我們見狀也沒敢攔著,就怕爺心裏不痛快,又不敢進去打擾,隻能守在這了,哎……”朱晌接著白幽的話解釋著。
“那……那……柳侍郎貪腐的事情,是證據確鑿了?”薑墨疑惑道。
9916;76;567;588;59;;119;119;119;46;10;1;98;11;105;46;99;111;109;;918;1457;656;60;656;4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