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舞
“嘶……有了，我有辦法了！”薑墨沉思而來片刻，突然拍著桌子激動道。
“什麽辦法？”趙朝宣一臉興奮期待。
“不就是三四十號人嘛，咱們院裏的廝頂夠了，而且他們大多都會些拳腳，讓他們來頂替不就成了嘛！”伴舞裏也有不少男子，所以薑墨瞬間便有了這樣的主意。
“啊？他們……一群愣頭青，隻會掄胳膊踢腿打架的，這可是跳舞啊，成嗎？”趙朝宣一臉質疑。
“我不也一樣是硬著頭皮上的，我行，他們也行的。”薑墨一臉認真道。
“可是他們……”趙朝宣不敢確定。
“可什麽啊，那你還有別的人選嗎？”薑墨瞥著趙朝宣道。
“那倒是沒有，可，可他們……他們……”趙朝宣雖然沒有人選，可對於府裏那幫子廝們真是沒有太多的信心。
“就他們了，快，把他們都召集過來，趕緊練習啊！興許死馬當活馬醫還能有救，快點啊。”薑墨覺得就他們最合適了，救急嘛，已經來不及再精挑細選了。
“這，這……”
“快點啊！”薑墨推著趙朝宣出門……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三四十號廝都被召集在了趙朝宣的院子裏，因為緊急，大家交頭接耳都有些好奇出了什麽事。
“人都到齊了嗎？”薑墨搖著一把扇子，點著人數道。
“二爺，手裏沒活的兄弟們都到了，您有什麽事就吩咐吧。”帶頭的廝恭敬道。
“嗯，好，也差不多了，大家聽我，王爺這呢，有件非常要緊的事情需要大家幫忙。”薑墨開口道。
“二爺，這次是去打架還是扮流氓，您和王爺盡管吩咐就是了。”這些廝很聽薑墨和趙朝宣二人的話。
“是啊，您二位盡管吩咐。”廝們應道。
“咳嗯，好，就喜歡你們這麽痛快的，不過……這一次既不是動手打架，也不是要你們扮流氓，咳……而是王爺需要你們……替代之前為霓裳伴舞的人，在四之後的皇上壽宴上完成劍舞表演，應該沒有問題吧？”薑墨把玩著折扇，幽幽道。
“啥？跳舞？我們？”
“二爺，那個……我們，沒，沒聽錯吧？”
“二爺……您，您……這，這……”聽清了薑墨的話，廝們頓時炸了鍋，都是一臉受驚的模樣。
“沒聽錯，就是要你們伴舞。”薑墨皺皺眉頭道。
“二爺，您別開玩笑了，我們一群大老爺們的，哪裏會跳舞啊！”
“就是啊，二爺，我們哪裏成啊，這比幫王爺英雄救美，假扮地痞流氓還難啊……”
“就是啊，二爺……我們可做不來的……”廝們七嘴八舌地抱怨了起來……
“嚷什麽嚷啊，有什麽做不了的，又不是要命的事！”薑墨白了眾人一眼。
“二爺，這還不如要命呢，我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硬胳膊硬腿的，哪裏能跳舞啊，更別是進宮為皇上賀壽了。
要是一不留神出了差錯，我們掉腦袋倒是事，牽連著您和王爺，那可真是罪過大了。”
“就是啊……”
“嘿！你們都沒試過，怎麽就不行了？”薑墨挑眉道。
“二爺……跳舞到底是個細致活，我們連音律是個啥都不懂，更別跳舞了，您還是找專業人來，比較靠譜。”
“就是啊……”
“嘶……廢話，我要是現在能有辦法找到專業的人，還找你們作甚？一句話，做還是不做？”薑墨一臉霸氣道。
“二爺……我們真不行啊……”廝們各個麵露哀色。
“嗯？”薑墨冷了臉，眯起了眼睛。
“二，二爺……我們……”廝們突然突感一陣莫大的壓力，拒絕的話如何都不出口。
“咳嗯，想好了，再回答我……”薑墨明顯是在壓迫他們。
“這，王爺……二爺……我們……哎呦……我們就是想幫忙，也不會跳啊！”廝們真是被薑墨看得後脊背發涼，一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惆悵模樣。
“想幫忙就行，不需要你們太會跳了，反正我也不熟。”薑墨見他們妥協了，便實話實道。
“啥？”眾人愣了。
“咳嗯，本來呢，這事跟咱們沒啥太大關係的，可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領舞和伴舞的那群人先後出事。
這時間點，這寸勁，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想要你們王爺難堪的，我想你們也不能看著你們家王爺被人欺負而坐以待斃吧？”薑墨鼓動道。
“那，那是肯定的，欺負我們王爺那就是不行！二爺，你就是誰吧，我們一定好好修理他，替您和王爺出氣！”
“就是，您就那個不要命的人到底是誰！”
“就是！”眾人義憤填膺
“哎……我比你們更想揍死他！不過，眼下這事倒不是最急的，先想辦法把四之後的事情給挨過去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我就需要你們的全力以赴！”薑墨一字一句道。
“嘶……”廝們有些猶豫，可卻更為憤慨，互相對視幾眼，便腦袋一點，一臉英勇就義，同仇敵愾的模樣道：“成，我們都聽二爺的吩咐，您咋辦，我們就咋辦。”
“對，二爺，您就要我們做什麽吧！”
“隻有四時間，我們要重新編排出一套完整劍舞，做好準備，我們很可能要不眠不休了。”薑墨一臉灼灼道。
“但憑二爺吩咐！”廝們也有了使命感。
“好，給大家半個時的時間，回去換上習武的常服，我們演武廳見。”薑墨欣慰地一臉霸氣道。
“是！”廝們領命，立刻各自散去。
“薑二，你準備怎麽辦了？”眾人散去，趙朝宣才敢弱弱地問到薑墨。
“霓裳的那套劍舞我也熟悉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們多是女子，偏柔媚，好些動作他們肯定做不來的，倒不如就簡單點。
反正是劍舞嘛，多些陽剛之氣，也沒什麽不妥，這樣我們也許還來得及。”薑墨出了心裏的相想法。
“嘶……你有多大把握？”趙朝宣遲疑。
“實話，不到一半，我都是趕鴨子上架了，更何況他們了。”薑墨沒有故作鎮定。
“嘶……”趙朝宣皺眉，良久才歎了口氣，一臉認真道：“成，就是一半我也信你，都聽你的！”
“呼……走吧，我們也回去商量一下。”薑墨深吸一口氣道。
“好。”趙朝宣點頭，兩人便回屋去了……
因為薑墨的鼓動，廝們各個都卯足勁，編排，練習，配合一氣嗬成，一群人窩在演武廳裏，整整四，幾乎不眠不休了。
一大群人窩在一起，王妃沒理由不會覺得奇怪，隻是為了不再節外生枝，廝們誰也沒有對外透露他們的事情。
王妃衛鸞也忙著為皇帝準備賀禮，隻是過問了幾句，倒也放開不提了……
轉眼便到了皇帝壽辰當晚，滿場的載歌載舞，大宴群臣和來使，好不熱鬧。
唯獨薑墨和一群即將上場的廝們一直忐忑不已。
就要上場了，廝們圍著薑墨，一臉緊張。
“呼……不要怕，隻要按照之前的排練來就沒問題，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亂，一定要撐到最後，這是命令，知道嗎？”臨上場前，薑墨最後一次囑咐道。
“是，二爺，奴才們知道。”廝們一臉堅定。
“咚咚咚……”外頭軍鼓樂響起，薑墨深吸一口氣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道：“呼……該我們了，打起精神來，好歹也讓皇上和一眾賓客瞧瞧我們宗廣王府的心意和實力，上！”
“是！”
一聲號令，統一墨綠色山水袍的廝們立刻各就各位，登上早就備好的船隻，從四麵八方朝湖心偌大的露舞台而來。
衣帶飄飄，仗劍而立，伴隨著薑墨特意準備的鼓樂聲，英姿勃勃，引得湖心亭宴席看台上的賓客們一陣驚歎。
席間的趙朝宣卻盯著湖麵上的船隻，一臉緊張不已。
趙宗佻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之處，也是陪著皇帝朝湖心看去。
“哈！”鼓聲初停，三十廝紛紛跳上岸邊，集中台心，朝著賓客們，抱拳行禮，一聲哈氣，器宇軒昂，頗有將士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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