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婚禮
容爺還沒說什麽,三娘就炸了,性子十足火爆,柳眉一挑,冷嘲熱諷起來:“喲,仇八爺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這印堂發黑的,是熬了幾個夜啊?”
仇八深找了慕北語幾個晚上尚未可知,現在他就挺容不下這個女人,扯起嘴角滿不在乎道:“你算老幾,也來跟我說教。”
三娘不氣,冷笑著說:“就憑慕北語小姐成功嫁給容爺,是兩家的接管人!”
電梯到了,慕北語最先邁出腳步,她可不想在壓抑的空間多待了。董事長辦公室空落落的,無人敢坐,慕北承埋首電腦前,批改資料徹夜通宵不得休息,看到她就說了句話:“你來了……”
再不來他就要猝死了。
慕北承扭動酸疼的胳膊,說:“累死了我,你不知道苟歸玨消失後我有多難做,公司裏男的打遊戲女的八卦撩漢,一個正經工作的都沒有,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慕北承想抹眼淚,看到老妹身邊站著除苟歸玨以外的男人,愣了一下,“這位大帥比誰啊,沒見過。”
“我新老公。”
“哦,你換老公的速度真是杠杠的,追星女孩換的都沒你快。”慕北承拍了拍桌麵淩亂的文件夾,“過來幫我整理一下,這裏亂的我都找不到文件了。”
“你秘書呢?”
慕北承想了想,“哦,給我做菜去了。”
“……”慕北語想一巴掌拍醒不成器的東西,“漂亮妹子不捧在手心你丫的讓她下廚?”
“我這不是覺得外賣太貴了,想省錢嘛。”
“哪有你這樣省的,該不會連點外賣的錢都沒有吧?”
“我還真沒有,南區的外賣隨隨便便三十左右,我少吃一頓能省很多錢。”
“你都窮成這樣了?”慕北語不可置信,老哥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人,平時都隻吃大魚大肉,現在外賣都吃不起了,公司得成什麽樣……
慕北承撓頭嘿嘿笑,“我買了個新電腦,才一萬……”
“絕交吧,浪費我感情。”
慕北承可憐巴巴,看了眼容爺,撇嘴,“我真的餓啦,就等著她給我下麵吃。”
韓蓉端著一碗麵回來平白多出三個人,愣了下神:“我麵煮少了?”
“沒少,我們不吃。”
韓蓉遲疑靠近慕北語,低聲說:“那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都傳你被綁架了,人沒事吧?綁匪進監獄沒有?”
“沒有,我還多了個老公。”
韓蓉下意識看向容爺,“不錯啊,雖然老了些,看起來比苟歸玨有錢多了。”
容爺掃了她一眼,韓蓉縮起脖子,“好凶的眼神啊,他是幹什麽的?”
“他是黑幫老大。”
“……”韓蓉的眼神:你在逗我?
慕北語認真的說:“真的我沒有騙你,容爺道上有名,黑白通吃,仇家都得顧及三分。”
“所以你現在是王的女人了?”
“嗯哼。”
韓蓉若有所思。
慕北承最近擔心的是新手遊出現個大紕漏,需要很多資金彌補,而董事會的老頭瘋狂壓榨他的資金,找借口說是沒錢。慕北承氣到睡不著覺吃不飽飯,非得把事情處理完。
慕北語看著他大口大口嗦麵,說:“讓仇八深處理唄,你跟我出去玩。”
“玩個屁,我忙的要死。”慕北承恨不得像哪吒生出三頭六臂工作。
“那你忙著吧,我去玩了。”
慕北承:QAQ
辦公室門口,慕北語覺得奇怪,“我哥平時是個愛吃喝玩樂的人,哪有正經工作的時候。”
韓蓉說:“他跟仇八深打了賭,憑他自己一人能搞定公司。”
“要是我哥是董事長就好了,何至於被束縛,那群老頭還是扒拉那幾點股份不鬆手嗎?得給點苦頭瞧瞧。容爺。”
容爺頷首:“我知道了。”
韓蓉詫異:“他知道什麽了?”
“容爺都是老江湖的人了,自有他的法子解決,我還是繼續當我天真無邪的大小姐吧。對了,我五月一號的婚禮,你來當我伴娘吧韓蓉。”
“你真的要嫁人了?你才十七歲誒!”
“害,大家族的聯姻都是這樣的,不過沒通過法律形式而已。”
“在法律上你也是我的妻子。”容爺說。
“ok。”
韓蓉覺得不可思議:“你跟他認識才幾天啊?”
“一個星期吧。”
“閃婚都沒你們那麽快。”
“容爺有錢有權,顏值高聲音好,誰不想嫁?”
韓蓉搖頭:“我不想,這樣的男人我駕馭不住。”
慕北語罵她沒出息,“記得要來啊。”
婚禮在籌備,慕北語好說歹說慕北承才抽了兩天空來到容府水鄉,白天是大規模的西式婚禮,在水鄉外頭,聚集道上的大佬巨頭,嬴老、楚老都過來了,新娘子當婚那天不宜拋頭露麵,慕北語還是隔著窗簾看到外麵影影綽綽的人,撩起來看了一眼,跟一個人對了視線。
容慈。
一月未見,他身形瘦削許多,下巴續了胡渣,頭發淩亂不堪,破碎的劉海下雙眼銳利,有幾分容爺的凶狠,可是乍一看,他又跟容爺沒有幾分相似之處。
“祝你新婚快樂。”他手裏拿著一瓶紅酒,人家都是一杯,他是喝到一半的酒瓶,舉酒示意一番,嘴角的笑意苦澀,“就算早點遇見了你,我還是爭奪不過別人,我真沒用。”
慕北語不聽他廢話,掛好窗簾靜等韓蓉帶奶茶回來。
在梳妝鏡前打理鬢發,隨後聽到後頭落鎖的聲音,緊接著腳步聲傳來,她沒有回頭,“買個奶茶還要那麽久,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那人從背後擁抱住她,慕北語一頓,皺眉:“我可是你後媽!”
容慈渾身酒氣,蹭著她脖子,溫熱的液體滴落頸間,慕北語怔怔看著鏡中的倆人,他怎麽哭了?感動到哭?
“放開我。”她反手去推容慈,虎口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
“你喝醉了容慈,狗嗎重的要死。”慕北語要離開,立馬被他拽了回來,容慈喝了大瓶紅酒,神情看著還算清醒的。
“醒醒!容慈!看清楚我是誰——”
容慈力氣大,一巴掌扇過來,慕北語摔在地上,剛換好的紅色嫁衣零落,像一朵盛放的火紅色玫瑰。
她看著容慈的目光十足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