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要叫我叔叔啊
“小語!”
慕北語小高跟踩的鵝卵石路呱呱呱的響,慕北承隨後跟了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小語別鬧了,不就是一句過失的話,你幹嘛要氣著自己!”
“他……他都那麽說媽媽了!”
慕北語很少體會過被母親關愛的感覺,這次重生到這個世界,更是與母愛無緣,“我還要讓著他嗎!他為老不尊!再怎麽不喜歡我們媽媽,也不能那樣子說她!”
“小語!”慕北承低吼一句,緊緊攥住她的手,他低聲說,“我們已經長大了。”
慕北語的眼淚被風吹落,在臉上流成淚痕,她迎風哭泣,眼眶泛紅,“我就不應該來了,真是見鬼,誰給他的臉麵讓他以為我們是求著來認祖宗的!”
“好,既然你不想多待,我們就回去,經營我們的小鋪子,過著屬於我們的生活。”
“去哪裏也逃不了仇家的掌心。”
仇八深就站在不遠處,臉頰還帶著女人的唇印和抓痕,花襯衫大敞著,古銅色胸膛袒露,慕北語看了一眼嫌惡移開眼睛。
仇八深吊兒郎當點了根香煙,低低笑出聲:“老頭子已經迫不及待對外宣稱他有了下一任繼承人,如果你們離開了仇家的庇護,未來的日子可是很難過的。慕北語幾乎是斷送明星之路,遭人暗算與封殺,還想當主播?不存在的。”
男人陶醉吸著煙,多情的眼睛直勾勾掛在慕北語身上,“不過我也挺想讓你們自尋死路,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慕北語一抹眼淚,狠狠剜他一眼。
“哎呀別走啊。”仇八深彈去煙灰,卻隻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小兔崽子就是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凶險,被人罩著太恃寵而驕啦,得給點顏色瞧瞧。”
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嗯,我是仇八深,我想抓個人,老地方,別弄哭了,她可嬌弱了……對,不能受傷。好,我等著……就今晚。”
慕北語大哭一場,也沒有大鬧,安安靜靜擦拭掉眼淚,就獨自坐在小花園發呆。
思來想去仍覺得不甘心,晚飯也不留在這裏吃了,去看了眼嗷嗷學習但是學不進腦子的慕北承一眼,心裏有了安慰才出了大宅子。
我要去吃一頓好的。
化悲憤為食欲,看到什麽就想買,一百塊錢三件的衣服,看的過眼的就買了,價都不用砍,嘴裏灌著沒有酒精度數的果酒,像是在痛飲一壺二鍋頭,人都要醉了。
紫毛是仇二瑾的得力助手,個矮但是精神,像個竄天猴似的一刻不得閑,一聽老大下達命令要綁人,他二話不說開著他的麵包車就過來了。
目標鎖定在一個黑色短裙的短發妹妹,長的怪好看的,長腿細腰,還穿著黑色的絲襪,高跟鞋精巧好看,就是跟有點細,卡石頭縫裏就出不來了。
“小妹妹,需要幫忙嗎?”紫毛難得發揮一次助人為樂的精神,隻是賊眉鼠眼的,就差著沒把圖謀不軌寫在臉上。
女孩興許是中午吃多了,還喝了紅酒,酒勁上了就打了個飽嗝,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叔叔。”
“我才二十五歲不用喊叔。”聽著怪讓他以為自己三十歲了。
少女堅持道:“不行,你大了我九歲,必須喊叔。”
“誰教你的?”
“我叔。”
紫毛尋思著你叔不就是我老大?老大芳齡也才二十五,跟他同歲……嘶,他哪根蔥也敢跟老大相提並論。
紫毛說:“你把鞋脫了,我幫你拔出來,再不行就隻能鋸掉了。”
少女呆呆看著他,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紫毛手足無措:“你……你哭什麽啊!?”
“你要鋸掉我的腿……”
“不是,是鋸掉鞋子!”
“這雙鞋子價值一萬,你這不相當於要了我的命嗎!”
難怪被卡住了半天都不動的,原來是心疼鞋子。
“成吧,我小心點把你鞋子弄出來,保證不會損壞好不?”
少女不理他,紫毛就急了,上去扶住她,“你看天都快黑了,你媽媽該著急了。”
哪知道少女驟然掙紮起來,眼睛瞪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什麽意思?”紫毛疑惑不解,女人的壞毛病上來了嗎?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你為什麽要揭我傷疤!”少女奮力抬腿,鞋跟就拔了出來,鞋子受力飛出去,擦著紫毛的小腿肚而過。
疼的他哀嚎著躺下,“我的腿我的腿!”
高跟鞋砸人是真的疼,他挽起褲腿一看,腿肉擦紅一片,一條痕腫成了蜈蚣,他一動都像是拉筋般的抽痛。
少女撿回了自己的鞋子,並沒有立馬穿上,而是先跟他弱弱的道歉。
紫毛也不怪她,“小妹妹,鞋子沒事了就先回家吧。”
少女剛一轉身,紫毛立馬掏出口袋浸了迷藥蒙住她的口鼻,少女掙紮了幾下,暈在他的懷裏。
紫毛也不裝了,把人拖上車,眉目變得狠厲起來,指揮司機小弟,“開去會所!”
性能不及名車的大眾汽車直接油門到底,遇到彎道時不減速的漂移甩掉許多齊路的汽車,不管他人有沒有讓道,暴躁的鳴了幾下笛,見縫就插過去,惹得路人大罵:“有病啊開這麽快!你老婆要死了嗎!”
紫毛拽下車窗來了個國際友好手勢,“閉上你的鳥嘴吧慫貨,給你GTR都不敢開上路!”
麵包車很快就衝到最前麵,路人則是敢怒不敢言。
慕北語意識昏沉的睡了一覺,在夢境中遭遇一場大火,把她的頭發燒了,相比起長痘痘,禿頭更讓她難以忍受些。
“醒了就好好看看身處什麽地方。”
慕北語順應的睜開眼睛,眨了眨,居然又想睡回去。
紫毛把她拽起來,“還睡什麽,你被我賣了!”
“哦!”慕北語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我被賣了多少錢!”
紫毛猶豫著身處五根手指頭。
“五十英鎊?”她的價格應該不會比章魚小丸子還低。
“傻啊,是五萬塊錢,可比你那鞋子值錢多了!”
少女的神情變得哀傷起來,她動了動腳趾頭,“我鞋子沒了。”
準確來說她的衣服被換了一套。是一件高開叉的無袖旗袍,見鬼的豔紅色,仿佛古時的婚禮服。她把身後的一條白色絨毛披肩搭上,富態十足,她嫌棄的說:“叔叔你的品位好奇怪啊。”
“再說一遍不要叫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