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N市兩日遊
楚晏啞然失笑：“嬴柔說你變了我還不信，怎麽會有人突然轉變這麽快，後來我轉念一想，興許直播間的小語才是本來的性子，現實中是為了苟歸玨而壓抑自己的癡情少女罷了。知道遠離苟歸玨的好處了吧，其實比他還優秀的男性有很多，你就不能再看看嗎？”
慕北語就沒想過談戀愛什麽的，起初是為了回家沒時間，現在是沒心思。
她慵懶躺在真皮座椅，目光渙散：“我困了，到了的話喊我。”自駕從鸞城到N市最遲兩個小時，足夠她淺眠一段時間。
楚晏靜靜欣賞她的睡顏，睡著的慕北語柔軟如一團好捏的糯米團子，嬰兒肥麵頰緋紅，恰似樹上熟透的鮮美蘋果，五官如上帝描繪的、恰到好處的精美，是真正的靜若處子。她要是醒著，細眉一挑起、麵露狡黠時，就知道是要搞事情了。她神態優雅，永遠都是不緊不慢的。
楚晏拿出他的蘋果手機，挨近了少女的臉拍了一張照片，輕聲說：“不好意思，我想留個證據。”
車不知何時停了，睡飽了的慕北語也睜開眼睛，往旁邊看去，楚晏側著臉望著窗外，眼睛掠過或目露驚豔或行色匆匆的人們，神色流露幾分超出年齡的憂鬱與成熟。
感覺到她的目光，才回頭輕輕一笑，回到沒皮沒臉的貴公子形象，“醒啦？餓了沒，我們去吃鐵板燒吧。”
仿佛剛才超脫世外的不是他。
慕北語轉動眼珠，想了下，“日料不好吃。”
“那麽西餐怎麽樣？”
少女笑出潔白牙齒：“不喜歡吃牛排呢。”
楚晏耐心提建議：“韓國料理，你應該喜歡吃泡菜。”
“不夠辣。”
“重慶火鍋。”
“走吧。”
楚晏寵溺一笑，他分明不愛吃辣也不能吃，但是他願意寵著慕北語，她說東決不往西。
慕北語點了鴛鴦鍋，清湯就給男生，自己獨占紅火的辣鍋，楚晏看著她大口吃肥牛，粉紅的唇更是性感，透著水潤的油光。
她吐了吐小舌，眯起好看的桃花眼，“給我水……不，我要肥宅水。”
楚晏一個響指叫來服務員：“肥宅水是什麽？”
慕北語哈氣：“肥宅快樂水。”
服務員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再回來時手上拿著瓶三塊五的可口可樂。
慕北語說：“不夠，換最大的。”
服務員搬上來個桶。
慕北語這頓吃了五個小時。
慕北語是爽了，楚晏被辣的昏昏沉沉，恍然間聽到少女說：“楚晏，我們開個房吧。”
“什麽？！”楚晏猛地回頭，差點沒扭斷脖子。這進展太快了，剛開始還沒表明接受自己，怎麽就……
“身上辣味太重，我想洗澡。”
哦，是自己想歪了。
楚晏目光在她玲瓏的身段遊走一遍，遺憾的想：好在自己不是什麽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然誰頂得住。
十一月的N市的夜晚起了風，朝陽廣場的夜市熱火朝天，老鼠街一條路過去擺滿了攤擠滿了人，楚晏不明白身份金貴的大小姐為什麽要在地攤買衣服。
她說：“挑些回去給妹妹們穿。”
楚晏看著她燈光下冷白的小臉，紅唇是辣味未褪的豔紅，“我記得你隻有個哥哥。”
“給平安小學的妹妹們的。”
平安小學是黃家村隔壁的學校，窮人家孩子都在那上學，學費不貴，可就是窮，常有好心人捐資，慕北語也是好心人之一。
她一有空就去陪“妹妹們”。
楚晏說：“你似乎很喜歡做慈善。”
慕北語忙著揀衣服，“阿姨，除了這幾件其他都給我包起來。”給目瞪口呆的阿姨結賬後，她回頭對楚晏說，“怎麽說？”
楚晏幫她提過袋子，“你資助過苟歸玨隔壁那家人，還有鸞城二中等等。”
“看來你不僅跟蹤我，還喜歡調查我。”慕北語買了一串冰糖葫蘆，把冰糖咬的嘎吱響。
楚晏看她明媚的臉沒有表情，心裏猜不透她是不是生氣了。
慕北語忽而一笑，笑容璀璨嬌豔，“我才不在意呢，你們要做什麽我都不會幹涉，隻要別惹著我就好。”
楚晏心一鬆，湊過來問：“好吃嗎？”
冰糖葫蘆不過五塊錢一串，卻能讓少女笑得如此開懷，價值也就不菲了。
沒等慕北語回應，楚晏俯身貼近她，趁少女不注意的時候叼走一顆，笑得委實開心。
“你！你還我！”
“哈哈哈哈！”楚晏放聲大笑。
“哢”
照相機快門鍵連響，少女同男孩互動的場麵被定格在一張相片之中，偷拍者把照片洗出來發給了雇主，同時附贈他們的行程記錄。
打鬧累了，負責提東西的楚晏累癱在路邊座椅。慕北語開開心心吃著鸞城沒有的小吃，愉悅哼著歌。
“唱什麽呢？大聲點我也想聽聽。”
“《FirstLove》。”
“英文歌啊？看不出來小語英語不及格，卻對英語歌感興趣。”楚晏在手機搜索，“我怎麽找不到這首歌。”
慕北語一呆，想到這首歌好像是在17年發售的，不由結結巴巴解釋：“咳，我亂說的，其實是自己隨便就想到的旋律，就不由自主哼出來了。”
“挺好聽的。”楚晏由衷稱讚。少年身著幹淨的白色衛衣，短發整潔，右耳打著銀色耳飾，笑容俊朗溫柔，還露出給顏值加分的可愛虎牙。
慕北語被美色迷惑了下心神，頓時沒了吃吃吃的欲-望，冷靜後說：“我們該回酒店了，明天再買電腦和cos服。”
“好，都聽小語的。”
在慕北語看來楚晏說什麽做什麽都是花花公子的千層套路，她攤手：“好啊，那我現在想要楚大少爺的銀行卡，給不給呢？”
楚晏沒有猶豫地交出了自己的錢包，“當然都是小語的。”
慕北語打開錢包數了數，好家夥，整整十張銀行卡，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光給銀行卡也不行呢。”慕北語故意拿出一張金邊的卡晃了晃，笑得比狐狸狡黠，“密碼呢？”
楚晏一副應付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笑著吐出一串數字：“000219。”
“啊，好巧，居然是我的生日呢。”少女到前台說，“我想試一下卡還能不能用，那就刷卡買瓶水吧。”
楚晏笑看少女的無理取鬧，仿佛她做什麽都不會惹自己生氣。
支付成功的慕北語錯愕，“真的可以付款？”
楚晏一副傷心神態：“太難過了小語，你居然懷疑我的真心。”
慕北語倒吸涼氣，這廝段位真高，自己完全比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