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恢複記憶

  再後來,她穿著婚紗坐在審訊室裏,看著那個男人說她是殺人犯,說她殺了他的妹妹,沈清。可是,她沒有啊,她沒有殺人。安然想著替她解釋,可是,她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


  直到她看見那個男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審訊室,還對一旁的警察說著什麽,“好好招待她”。安然眼露悲傷,可是緊接著,她又看見了那個女人被那些囚犯毒打,渾身是傷,可是她卻還是說著自己是冤枉的。


  但是,在那樣得一個地方,誰又會相信她呢?後來,她親眼目睹了她是如何被欺負,被羞辱的。直到她出了獄,安然的的一顆心一直揪著,就在她以為夢裏的她會得到安穩的生活時,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了,這次,他又換了個地方折磨她,夜色。


  燈紅酒綠,富家公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她目睹了他是怎麽欺負她的,安然心裏氣急,她惱羞成怒的想要出聲阻止這一切,她想要推開那個欺負她的人,可是,她的手,卻是硬生生的穿過了他的身體,她的聲音依舊堵在喉嚨裏發不出來,沒有一次,沒有哪一次她感到這麽的無力。


  她好像就真的隻是個看客,看著他們的一個個的在她麵前演戲,可是明明,明明夢裏的一切是那麽的真實,她甚至還能感覺到那種疼。


  她想逃,夢裏的她想逃,看著這一切的她也想逃,可是,卻怎麽也逃不出去,她好像陷入了巨大的迷霧裏,看不清那條路才是出去的路。


  她看見了他逼著她唱歌,逼著她留在夜色,而這所有的籌碼,都是安染。她看見了她的妹妹為她找證據被父母關了起來,她還看見了,那躺在血泊裏的安染。


  畫麵一轉,這次是在醫院門口,她的手上都是血,手術室的燈光亮著,她的母親林雅打了她一巴掌,還說她是掃把星。可是,不是這樣的,她沒有,她沒有殺沈清,也沒有推安染啊,她沒有。


  但是,沒有一個人信她,他來了,這次依然沒有聽她的解釋,把她送進了下一個地獄。


  “不……”


  安然睜開了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額頭都沁出了絲絲密汗,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沾濕貼在額頭上,臉色長白如紙。


  慢慢的回了神,她感到渾身酸疼,直到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安然,你醒了。”


  安然?是她嗎?是了,是她的名字。


  “夏姐。”回過神,看到床邊正擔憂的看著她的季夏,安然心裏一陣無力,現在的她隻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軟,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季夏看她醒了過來,臉上的焦急也慢慢散去,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她知道她才醒,肯定還有很多的不適應,看她臉色蒼白,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安然,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熬點粥,睡一覺吧,睡一覺就什麽都好了。”


  睡一覺真的就能好嗎?安然愣愣的扭頭,看著季夏,眼神呆滯,似乎還沉浸在夢裏。


  季夏看她不說話,便心知她現在需要獨處,於是她說道:“安然,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她說著起身就要離開,而這時,身後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夏姐,謝謝你。”


  安然說著,便躺下了,把自己包裹在被窩裏,季夏轉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她的那一聲謝謝,讓她覺得受之有愧,但,終是什麽都沒說,季夏便大步離去。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安然才慢慢閉上眼睛,可是眼睛一閉上,腦海裏就全是夢裏的那些場景,不,或許這次不是夢。


  突然,她有些想笑,自己費盡心思都沒能讓自己想起來的記憶,就憑著別人的幾句話她就想起來了,什麽時候,她的記憶這麽不堪一擊的掌握在別人手裏了。


  但是,她沒有埋怨季夏的理由,要怪就怪她自己愚蠢,居然在一個人身上栽倒了兩次。


  這一刻,安然鄙視自己,也恨自己,恨她的意誌不堅定,恨她那麽輕易的就對沈司寒動了心。


  樓下,看著下樓的季夏,季涼川連忙起身走向她,急忙的問道:“怎麽樣?安然沒事吧?”


  季夏沒理他,隻是悠悠的走到沙發處坐下。看著從他麵前走過的人,季涼川心裏更是著急,差一點就衝上樓了,但是季夏卻出聲阻止了他。


  “她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擾她。”


  “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事啊?”


  季涼川著急的走到季夏麵前,對於她的不理不睬,他很是生氣。


  季夏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她沒事,隻是有些累,讓她緩緩。”


  季夏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別處,安然已經睡了兩天了,這兩天她也沒合眼,都守在她的床邊照顧她,期間她不知道給她擦了多少次汗,換了多少次毛巾,現在,人是醒了,可是,她這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而此時,海清市。


  沈氏總裁辦公室裏,沈司寒正大發雷霆,兩天了,安然已經消失兩天了,本來他還想著去給她認個錯,讓兩人之間的冷戰歇下來,可是,結果呢,他在她小區門口等了那麽久,打了那麽多次電話,卻始終無果,要不是他心裏著急,上了樓去看的話,他不知道還要等到幾時才能發現她已經消失了的事實。


  他不是沒想過她會不會被人劫走了,甚至還調查了小區監控,可是這一查才知道,她那是被劫走啊,她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消失,還是跟著季涼川。


  這麽想著,他更是氣惱的一拳打在牆上,手指瞬間出了血,身後的墨一看他這樣,心裏大汗。


  “老板,你的手……”


  “你說,她是不是又要忘記我了?”他沒理會手疼不疼,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很疼。


  “還沒找到人嗎?”


  墨一不敢上前,低垂著頭恭敬地說:“我們查到夫人去了法國,但她之後的行蹤我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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