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賠個不是
當晚,安然穿著一身黑色魚尾裙,手挽著一身黑色西裝男人的手臂,抬眸間,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心裏微微震驚。
“你說今晚來的都會是些什麽人?”
亞家既然涉黑,那這次宴會,總該不會隻是一次簡單的商業宴會才對。
她跟著他的步子往裏走去,隻聽他說:“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他以為她是在怕會遇到什麽別的事情嗎?安然想,那他可想多了。
宴會裏的人流還是很多的,大多都是美國人,金發碧眼,令她有些渾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是中國人的原因,還是因為沈司寒,總之,在他們進來之後,那些視線紛紛集聚在他們身上,讓她心裏一緊,總是下意識的就繃緊了神經。
“沈總。”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麵前那個朝著他們走來的男人嘴裏發出,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雙咖啡色的眼,高挺的鼻梁。
安然微微扭頭看他,似在詢問,可是那男人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薄唇緊閉,隻是在看到來人之後微微一勾,全然不顧安然。
阿西,想到這男人進來之前是怎麽說的。不用擔心,一切有他。
嗬,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男人的話不可信。
“亞總。”
亞總?亞倫?安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等她再次看向來人時,他已經到他們跟前了。
剛才隻是遠看,可是現在湊近了看,卻發覺眼前這個和亞琳倒還真是有些像,看來他就是亞倫沒錯了。
不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倒是讓人看不出,他竟會是那個人們口中亞家的當家人。但是,想到上次的任務,安然心裏對眼前這個人多了一些提防。
別看一個人表麵眉清目秀,和藹可親的,背地裏,人家說不定怎麽搞你呢。
亞倫走到二人麵前,視線在掃向安然的那一刻,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再看向沈司寒時,眼裏已是一片溫和。
“沈總,不知這位是?”
亞倫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安然,這一看,都讓安然覺得剛才這人看她的那一眼是她的錯覺了。沒錯,亞倫那一眼雖然隻是匆匆一瞟,但還是讓她捕捉到了。
心裏對他的提防更是多了些。沈司寒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一旁那身子有些緊繃的女人,微微一笑,像是很樂意之至的為別人介紹她。
隨即,那低沉的聲音裏含著微微笑意,說道:“這是我內人,安然。”
話音剛落,隻見亞倫嘴角一勾,看向安然的眼神也變了些味。
“是嗎?沈總和沈夫人真是郎才女貌。”
之後便隻是沈司寒和亞倫在說話,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的,安然有些看不真切。
她還停留在內人兩個字上,內人?什麽時候她和他結婚了?不隻是男女朋友關係嗎?真是的,這男人。
就在安然憤憤不平的時候,身後,突然想起一道令她感覺很熟悉的聲音:“亞總,恭喜啊,終於拿下了這次的競標。”
身後那人不知是誰,但讓她覺得,她肯定認識,因為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道視線若有似無的在她身上掃視著。
挽著男人胳膊的那隻手不由得緊了緊,沈司寒垂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人,伸出那隻空著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別怕,有我在呢。”
耳邊傳來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安然側眸看了他一眼,發覺他也在看著她,心裏的那股緊張感微微下去,嘴角微微上揚,無聲的回應這他。
直到那道聲音的主人繞過她的身子,在她身側站定。
“夜總,同喜同喜。”
夜總?姓夜的在她的記憶裏隻有夜子瀾這一個,而此時,那人正站在她的身側。
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她想扭頭看看那人到底是誰,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絕對不能扭頭。
“沈總,好久不見啊。”
那道聲音此時就響在她的耳側,安然緊張的捏緊了手裏的包,此時,她的周圍,站立著三個男人,甚至有一個還是宴會的主人。
而此時的宴會廳裏,已經有不少的視線朝他們這裏投射而來。
“好久不見。”
耳側是沈司寒的聲音,權衡利弊之下,她還是找個借口離開較好。
可是還不等她出聲,身側那道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嗬,這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那個姑娘嗎?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你,你說,這是不是很巧啊?”
邪魅的聲音就響在耳側,安然此刻是確定了,這人就是夜子瀾。
“是啊,好巧啊,夜總。”
她扭頭,對著那側的人嫣然一笑,隻是那笑裏,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彼此都清楚。
藍色的眸裏含著笑意,看著那嫣然一笑的女人,似乎他倆真有多熟悉一樣。
安然隻看了他一眼便扭開了頭,現在他的廬山真麵目她也看了,心裏反倒沒那麽緊張了。
對著挽著手臂的男人輕聲說了一句:“我去洗手間。”
而他也回應著:“好。”
隨即她便在三人的視線之下漸漸退出,在一個服務員的帶領之下往一處走去。
此時,三個男人的視線都紛紛集中在那個穿著一身黑色魚尾裙的女人身上,三人心思各異,唯有一人是真心實意。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他們才都收回視線。
“沈總,這杯酒我敬你,就當是為我那不聽話的妹妹賠個不是,希望沈總大人有大量,別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
此時,正有一名服務員托著一個托盤走到三人身旁。
夜子瀾興致闌珊的看著二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亞倫的妹妹,可是叫亞琳。
男人深眸淡淡的望著麵前那杯遞上來的酒,薄唇微勾,手卻沒有去接。
“亞總,既然你也說了你那妹妹不聽話,那自然是該管教一番,你說呢?”
話音剛落,隻見亞倫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但隻一秒,他便恢複如常。臉上掛起笑意。
“沈總說的極是,當晚我可是下令禁了舍妹的足,不然沈總在美國的這幾天,也不會有這麽清閑的日子可過,沈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