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撒氣
酒保的身子顫抖著,他想說話,想要求饒,可是,他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冷念好笑的看著酒保那神情害怕的樣子,眼裏的嗜血漸漸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戲謔。
冷念隻覺得好玩,太好玩了,以前,她隻知道這酒保酒調得好,卻不曾想,他的神情也可以這麽可愛啊。
“你好可愛啊。”
突然,一道讚歎聲響起,冷念驚呼著,現在的她哪還是剛才那個嗜血的女人,現在的冷念,分明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嘛。
可是,哪怕她現在再可愛,在酒保的心裏,她也是可怕的,剛才的那一刀,他感受的清清楚楚,血現在還在他的臉上流著呢,他的傷口,現在也還是火辣辣的疼。
酒保的神情驚恐,眼睛裏的害怕源源不斷的流出,他這副樣子,更是取悅了冷念。
“饒命,饒命啊。”
“嗬嗬,放心哦,沒人會來救你的,所以,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兩個的呢。”
冷念睜著一雙大眼睛,很是無辜的看向酒保,饒命?嗬,笑話,她又不是活菩薩,怎麽會饒了他呢。
冷念手裏的軍刀在酒保的臉上劃來劃去,酒保的神情驚恐著,神經緊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生怕下一秒,那刀子就加重了力道,劃破了他的皮膚。
以前他隻知道冷念愛美男,卻不知道,她的心竟是如此的歹毒陰狠,酒保現在後悔了,滿心的後悔,他悔在不該去招惹冷念,他現在心滿是悔意,早知道他就好好的做個酒保就行了,幹嘛還想飛上枝頭。
“不要,冷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酒保驚恐的大叫著求饒,不知道是他的求饒聲惹惱了冷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總之,下一秒,刀子就深深的劃進了酒保的皮膚裏,刺痛感在那一瞬間湧上心頭,慘叫聲也在那一刻響徹房間。
“啊……”
這一聲,落在冷念耳裏,那麽的好聽,那麽的悅耳。
“很好聽呢。”
誇讚聲響起,冷念滿眼笑意的看著酒保,對於這樣的慘叫聲,她很滿意。
“不過,你的叫聲雖然好聽,但是我已經不想聽了呢,所以,你可以解脫了哦。”
對於酒保的慘叫聲,冷念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有時候,好聽的聲音也不能聽多了,聽多了,會讓人心煩的。
哎,冷念可惜的搖搖頭,“嘖嘖嘖,真是可惜,你的聲音叫起來太好聽了,但是,好聽的聲音聽多了,我也會不舒服的哦。”
嗬,冷念冷笑一聲,隨即,在酒保的驚恐之後,那把軍刀一刀刀的落在,刀子刺穿皮膚的聲音那麽的刺耳,慘叫聲也隨之一聲聲的響起,充斥著房間,冷念的眼神冰冷,手起刀落,毫不手軟。
“啊……啊.……”
漸漸的,慘叫聲慢慢平息了下來,冷念的動作也隨之停下,地上已經滿是鮮血,甚至,有些還沾染在了冷念的鞋底上。
手裏的軍刀還在滴血,冷念滿意的看著她的傑作,刀子隨意的在酒保已經滿是鮮血的衣服上擦拭著,越擦,血越多。
冷念眉頭微皺,似乎是很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她是來撒氣的,現在這氣也撒了,可是,她為什麽還是不開心呢?
眉頭越皺越深,冷念起身走到沙發上,把軍刀在沙發上擦拭著,好不容易,才把軍刀擦拭幹淨,冷念回頭,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冷笑一聲之後,才淡定的走出房間。
房間裏,地上的酒保早已沒了氣息。
莊園裏。
冷念回到莊園已經是晚上了,在酒吧浪費了太多時間,也至於,她現在的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思來想去,這一切,還是那個安然的錯,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氣她,要是安然一開始就順著她,她又何必去酒吧,那麽,後麵的事就都不會發生,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安然的錯。
歸結來,歸結去,冷念還是把一切都歸結於安然。
而此時,讓冷念煩躁的那個人,正在和她的主子一起吃飯。
安然拿著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著麵的菜,不知怎的,從下午開始她就有些心神不寧,可是,她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安然呆愣的吃著東西,而她對麵的那個男人,則是全程看著她,一口沒吃。
夜子瀾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對麵的女人小口小口的吃著,她倒是不挑,麵前的那盤菜,都快被她吃完了。
“你很喜歡吃芹菜?”
邪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安然疑惑的嗯了一聲,手裏的筷子也停了下來,眼神微眯,眉頭微皺,看向夜子瀾的眼神就像還是小孩看一件奇怪的物件一樣的眼神,充滿了無知。
夜子瀾隨之輕笑一聲,眼裏含笑的看著安然:“嗬,姑娘,在餐桌上都能走神,你也是個神人了。”
夜子瀾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麵前的筷子,夾了一隻蝦放進安然的碗裏,蝦是經過處理的,所以,安然可以直接下咽。
“嚐嚐。”
夜子瀾眼神看了看那隻蝦,隨即再看向安然,示意她吃下去。
安然低眸看著碗裏的那隻蝦,在抬眸看看夜子瀾,最終,在他的注視下,她咽下了蝦肉,蝦的肉感很好,看來廚師在這方麵是下了功夫的。
男人的眼眸一直看著安然,知道她咽下了蝦肉,夜子瀾才輕聲問出:“怎麽樣?”
“嗯,好吃啊。”
安然回答的很隨意,但是,這蝦肉的味道確實是極好的。
在得到女人的肯定之後,夜子瀾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
“好吃就好,在嚐嚐別的。”
餐桌上,夜子瀾一直在勸著安然多吃,可是,他卻很少動筷,剛開始安然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經過男人幾次的勸食之後,她才隱約覺得不對勁。
安然蹙著眉,停下了剛準備下嘴的菜,隨即放下手裏的筷子,神色不明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夜子瀾,你不會下毒吧。”
安然說的很直白,甚至連一點掩飾都不曾有,隻從經過上次的咖啡廳事件之後,她對夜子瀾,就有了那種不信任感,其實也怪不得她多想,主要是這男人看起來太壞了,她上過一次當,自然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