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背後的人

  遠在法國的沈司寒此刻正麵容嚴肅的聽著紀言修調查的結果。


  “司寒,背後的人恐怕是對你我都知根知底,否則也不會專挑和夜色同係的賭場。”


  “言修,他在暗我們在明,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一處是有利的,暗夜這兩年才在道上站穩腳,這會兒出來這麽個東西,或許他本來針對的就不是暗夜。”


  “你的意思是?”紀言修不明白了,如果不是針對暗夜,那他為什麽會專挑暗夜底下的賭場,為什麽其他幫派的都沒事。


  “我。”


  一個字,便已挑明。


  “你?”


  紀言修更是疑惑。


  “或許,不用太久,那人就會自己跳出來,賭場的事,不過是給我一個警告,至於他到底想警告我什麽?我想不出來。”


  沈司寒想了很久,一夜沒睡這才想出來,或許背後那人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暗夜,而是他,但是為什麽是他,沈司寒卻怎麽也想不出來,商場的事在商場上解決,道上的事在道上解決,這是規矩,可那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遵守這個規矩,沈司寒能想出來的,也隻有那人是故意針對他的。


  “哎,我倒是沒聽懂,司寒,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你的敵人,不是暗夜的?”藍非辰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悠哉悠哉。


  “嗯。”


  “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但是這就是事實,他不能忽略掉的事實。


  “不知道,但是現在可以保證的是,暗夜沒事,沈氏也沒事。”


  “那有事的是誰?”


  藍非辰不過腦子的一句話立馬引來了一個暴粟。


  “有事的是你。”紀言修毫不留情的在藍非辰的腦袋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啊,紀言修,你謀殺啊你。”藍非辰捂著頭頂,他們三人都是練過的,力氣有多大大家都心知杜明,哪怕紀言修是收了力的,那疼痛感也是不輕的。


  “嗬,給你鬆鬆筋骨。”


  “鬆筋骨,好啊,我來給你鬆鬆。”


  兩個大男人在這房間裏你追我趕,沈司寒笑了笑,終是沒阻止,他們兩人這幾天神經蹦的太緊了,鬆鬆也好。


  啟程回去的時間定在三天後,這幾天他們倒是可以在法國好好放鬆放鬆。


  紀言修和藍非辰想要出去浪,沈司寒想在酒店待著。


  “你真不去,有很多美女哦。”


  “無聊。”一個白眼就給藍非辰扔了過去,美女什麽的,他倒是不在意。


  “司寒不去我們去,言修,走著,今晚讓你看看本大爺的魅力。”


  “悠著點吧,大爺,怕你腎虛。”紀言修調侃著藍非辰,抬腳大步往外走去。


  “紀言修,你看不起我,給我站住。”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獨留沈司寒一人在酒店。


  法國的天氣不比得中國,這裏冷天多,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沈司寒卻想到了安然,過年於他而言倒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而安然,應該是要回安家的吧。


  搖搖頭,沈司寒輕聲笑了笑,怎麽就想到那個女人了,不應該啊。


  三天後,三個男人的法國之旅結束了,飛機上,三人都睡著,一切都是那麽的安寧。


  海清市,安然三天沒見到沈司寒,她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這期間她回過兩次安家,想要找到以前的手機,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天,安然又回了安家。


  “姐,你回來了。”


  安染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看到安然進屋打了個招呼,就還像安然沒進監獄之前一樣。


  “爸媽呢?”


  安然環顧四周,沒看到想看的人,走近安染身邊坐下。


  “不知道,出去了吧,姐,你怎麽不搬回家住啊,你這樣來來回回的跑,還不如回家住呢。”


  安染咬了一口蘋果,看著安然說道。安然笑了笑,終是沒忍心打破安染的幻想,她能怎麽說呢?難道她要說:安染,你太單純了,沈司寒不會允許的。


  那然後呢?又該說什麽,放任安染去鬧?怎麽可能呢?安染去鬧,最後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那她又為什麽非得自討苦吃呢?


  “染染,你還記得沈清嗎?”


  安然突然想起沈清和安染是同學,以前好像還很好的樣子。


  安染沒想到安然會提及沈清,愣了一會兒,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記得啊。”說著又咬了口蘋果,眼神卻沒有再看向安然。


  “那你記得她死前有什麽異樣嗎?或許她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麽嗎?”


  安然急急忙忙的問著,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沈清死前發生的那些事,或許安染會知道點什麽呢?


  “染染?”


  安然沒有聽到安染的回答,心裏不由得急了急,推了推她,可是沒想到這一推卻惹火了她。


  隻見安染扔了手裏的蘋果,站起身對著安然大吼道:“姐,你管沈清幹嘛,他們說是你殺了沈清,你現在在做什麽,為她查明死因嗎?姐,沈清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賤貨,當著沈司寒的麵單純的跟個小白兔似的,可是她找過你多少次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姐,沈清的死是她活該,你不要再查了。”


  安然沒想到安染會這麽暴躁,她以為她會願意幫她查明沈清的死。


  “染染,我隻是想要清白而已,我不是要幫沈清,你知道嗎?他們那些人一口一個殺人犯的叫著,我的心裏有多難受嗎?我隻要一個真相。”


  “姐,對不起,我,我不該對你吼,可是沈清已經死了快七年了,七年前的事,我們要怎麽查啊,查不出來的。”


  安染不是沒找人查過,可是根本就查不出來。


  “你,你什麽意思?”安然看著安染,想要弄清楚她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查不出來,隻要肯查又怎麽會查不出來呢?


  “姐,我找人查過的,可是每次那人都跟我說,查不出來,我真的找人查了的。”


  “好了染染,別哭了,別哭了。”安然擦拭著安染的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今天是她莽撞了,如果安染查過卻沒查出來的話,那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本來就不簡單,或許,這件事的背後還有別人在操縱著,越是如此,安然就越要查下去,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惹到了誰,竟要這般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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