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喝酒
隻見王總把蘇一一摟在懷裏安慰,其他人見此也都各自往安然身上踩一腳,毫不留情。
“王總,你可能趁著今天好好教訓教訓安大小姐,要不然呐,你的寶貝兒可不知道還要被她欺負多少呢。”楊爍最先開頭,安然記得他,這人曾經還追求過她,不過被她一番話給整跑了沒想到最先踩她的也是他。
“就是啊,王總,安大小姐可是傲氣得很,一般人可拿不下她。”
這些豪門貴子哥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曾經的安然多麽張狂啊,現在不還是站在這裏,任由人宰割。
一時間各種討伐聲四起,就像她安然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可不就是罪人嗎?她可是殺了人呐,殺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還是以那樣的方式,現在說出來,怕是都讓人惡寒。
王總本就有教訓安然的心,現在聽著那些蠱惑的話,那股勁更是暴漲。
“安大小姐?嗬,欺負了我的女人,不管你是大小姐還是小小姐,你都得付出代價。”
代價?安然自嘲的笑了笑,怎麽又是這兩個字,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三年牢,兩年夜色,該夠了吧,怎麽這會兒又有人要她付出代價呢?
“王總,你就這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
安然不想那麽不明不白的就付出代價,不管怎樣,她也得為自己爭取點什麽不是嗎?就像在那裏麵,向那些欺負她的人妥協,這樣她還可以少挨點打。
“哼,安大小姐,我可不會認為我的女人會撒謊,更不會認為你一個殺人犯有那麽大的善心。”
殺人犯?又是殺人犯,安然都快被這三個字給折磨瘋了。
安然心裏自嘲,是了,她是個殺人犯,這些人又怎麽會信她呢,沈司寒叫她來這裏,怕也是為了讓這些人折磨她的吧,他還真是處心積慮啊,真是費心了,其實大可不必不是嗎?她已經被他折磨得夠慘了,現在又要換人來折磨她,她安然何德何能啊。
思及此,安然也不再做掙紮,隨便了,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罷了,誰怕誰啊。
“王總要這麽做,悉聽尊便。”
安然挺直了背脊,就那麽站在那兒,還是剛才的位置,還是站著,可是那股氣勢卻便得不一樣了,現在的她,不禁讓人想到了三年前的安然,那個張揚驕傲,運籌帷幄的安然。
其他人都禁了聲,包廂裏唯有王總的聲音。
“哼,看你也是在上流社會混過的人,圈子裏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來人,上酒。”
規矩,她懂,喝酒嘛,可是什麽酒,喝多少,卻是由王總說了算。
服務員拿來了五瓶威士忌,威士忌的濃度有多高在場的人誰會不知道,可是這不是一瓶,而是五瓶啊。
“安大小姐,今天你要是把這五瓶喝完,你欺負我女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要是漏了那麽一滴,你就得出去圍繞夜色裸@奔兩圈怎麽樣?”
王總的提議瞬間在包廂裏炸開了鍋,裸@奔啊,多麽刺激,誰不想看曾經的安大小姐出醜,更何況還是裸@奔。
“王總,我不能喝酒的。”安然看著那桌子上擺的整整齊齊的威士忌,她承認她怕了,她有胃病,是坐了三年牢得來的,在那個地方她經常吃不上飯,倒不是她不想吃,而是那些獄友經常使絆子不讓她吃,要麽就是在她飯裏放泥土,吐口水,其實這都還好,更過分的,是在裏麵放不明的黃色液體,好幾次都是這樣,她們故意不讓她吃飯,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有了胃病。
現在別說是五瓶,哪怕是一瓶啤酒她也會再三思量,更何況現在還是五瓶威士忌。
“哼,喝不了,喝不了那就出去裸@奔啊,我不為難你。”
王總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撐開,翹著腿,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安然。
嗬,嗬,不為難?安然也很想理解他的不為難,可結果卻是,她怎麽也理解不了。
安然的拳頭鬆了緊,緊了鬆,反複幾次,深吸一口氣,似是做出了極大的決定,眼神定定的看著王總,終是鬆了拳頭,說道:“我喝。”
她選擇了喝酒,裸@奔,被那麽多人看著身子,她做不到,喝酒不過就是進醫院而已,若是命大,她可以活著,若是命不好,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沒人在意不是嗎?
閉了閉眼,安然拿過一瓶已經開了的威士忌,她沒有去找杯子,而是直接仰頭便喝,濃度極高的酒,安然喝的第一口就受不了,以前都是慢慢品嚐的,這會兒喝得這樣急,嗓子被刺激的火辣辣的,胃裏也在翻滾,安然被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可是她還沒有停,說了的,一滴都不能漏,漏了就會去裸@奔。
“咳咳咳……”
終是受不了了,太辣了,胃裏也很難受,安然連一瓶都沒有喝完就被嗆得咳嗽聲不斷。
頓時,包廂裏嘖聲四起。
“安大小姐,你這不行啊,想當初你喝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楊爍嘲諷著說道。
王總看了也極不滿意,說著“裸@奔吧,安大小姐。”
一句話,決定著安然的生死。
不,不,安然咳嗽著,可是心裏卻在極力反抗,不行,她明明選擇的是喝酒,而現在她也喝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半路反悔呢?
“王總,這次是意外,再加一瓶,再加一瓶……”
安然極力的說著,再加一瓶,不去裸@奔行不行。
可是沒有人理她,甚至還有人要過來扒她的衣服,安然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得流了下來,嗬嗬,嗬,沈司寒,這就是你所說的代價嗎?
安然無聲的笑了笑,最後目光落在桌上的幾瓶酒身上,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拚了命了拿過一瓶酒就往自己的嘴裏灌,她想著,既然裸@奔對她而已比死都讓人難受,那還不如就這樣死了,也好比被人那般侮辱來得強。
辛辣的酒如同泉水般流進安然的喉嚨再到胃,胃裏已是翻江倒海,安然的眼睛似要睜不開了一般一眨一眨的,眼淚順著眼眶流出,最後流進了耳朵裏,安然想,就這樣死了吧,死了,就什麽都解脫了。
安然倒地的那一瞬間,好像眼睛都出現了幻覺,不然,她怎麽會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