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斷袖之癖
穆青青的話音一落，蘇沫鳶就下意識地看了納蘭燁華一眼。
納蘭燁華一直想好好看看坐在他對面的蘇沫鳶，這麼久不見，突然發現有好多話想和她說。一抬頭正好和她的視線撞在一起，讓他本已經趨於平靜的心湖再一次掀起了波瀾。
穆青青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納蘭燁華身上，這會兒見他望著對面的俊俏公子發獃，心裡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藍燁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是因為他有斷袖之癖？天啊，難道這個俊俏少年就是她的情敵？
她的內心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就越來越覺得眼前兩人的關係不簡單。咬咬牙，用手擋住納蘭燁華的視線道：「藍燁，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這個小子……對他……所以才……才……」
「你想說什麼？」納蘭燁華見穆青青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厭煩地蹙了蹙眉。
蘇沫鳶看看穆青青，大概明白她想說什麼了。「噗嗤」一笑，解釋道：「穆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藍兄只是好友，絕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關係。而且在下可以向你保證，藍兄絕對是個正常男子。」
「真的嗎？」穆青青狐疑地在兩人臉上看來看去，勉強點點頭道：「好，暫且相信你一次。」
納蘭燁華卻倏地一把抓住蘇沫鳶的手，唇邊漾出一抹邪笑道：「卿卿何必跟她解釋，我們的關係如何，用得著跟旁人解釋嗎？」
「……」
蘇沫鳶愣住了，確切地說是大腦有點兒短路。這是什麼情況？這貨真的是納蘭燁華嗎？
「你……你們……」穆青青先是把眼睛瞪得溜圓，滿眼的不可置信。接著眼淚湧出眼眶，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她這回是真的傷心了，心臟猛地一縮，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抖著手指向納蘭燁華和蘇沫鳶，起身怒吼道：「藍燁，你……你們不要臉！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話落，哭著跑出了酒樓。
周圍的幾桌客人有的一臉興味地注視著他們這桌，有的則一臉鄙夷輕視。
蘇沫鳶見穆青青跑出去就想起身解釋，被納蘭燁華按住道：「坐下，讓她去吧！」
「這樣對她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和她說清楚就好，何必……」蘇沫鳶蹙了蹙眉，總覺得納蘭燁華這麼做有些不妥。
納蘭燁華卻絲毫不以為意，「我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於我來說，只要能擺脫她就好，至於用什麼方法不重要。你也看到她這個人又死腦筋又任性，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實在被她纏得有點兒煩了。咱們有陣子沒見了，來陪我喝酒。」
蘇沫鳶見納蘭燁華這麼說，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叫什麼事啊，她竟然就這麼被人當槍使了。要是別人敢利用她，她肯定早就翻臉了。可是這個人偏偏是納蘭燁華，一個讓她有些愧疚有些不知所措的人，於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了。
兩人隨便喝了兩杯酒，都有點兒心不在焉。
蘇沫鳶是在想著剛剛在碎雪閣看到的事，而納蘭燁華則是在想對面的女人。
眼見喝酒喝不下去了，蘇沫鳶提議道：「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好啊。」納蘭燁華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首先離開了酒樓。
蘇沫鳶緊跟其後，走出酒樓后問道：「我能問問那個姑娘的身份嗎？要是一般人應該不至於搞得你這麼煩惱。」
「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兒，他爹曾經救過我。我一直都將她當做小妹妹，可是她從來都不肯聽勸。」
「武林盟主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他想把女兒許配給你？」蘇沫鳶有些戲謔地問道。
納蘭燁華沒說話，轉移話題道：「別說她了，說說你吧。什麼時候來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應該會呆一段日子吧，我身上的封印快消失了。前段時間上山，時常去打擾你師傅，他老人家送了顆靈藥給我，我準備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走。你呢？不是要去出雲國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納蘭燁華淺笑道：「我是跟著柳神醫他們回來的，幾天前他們往璃雪國的方向去了，我被那丫頭纏著誤了行程。本來是要去出雲國的，沒想到這一耽擱就遇見你了。鳶兒，你還是準備一直跟在他身邊嗎？不後悔？」
蘇沫鳶搖搖頭，「過幾天他會回來，到時我去璃雪國，他還有他要做的事。」話落，問道：「你現在住哪兒？」
「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棧，不過現在準備和你回去蹭住幾天。」納蘭燁華半開玩笑地道。
蘇沫鳶點點頭道：「好啊，正好有件事要求你幫忙。你對江湖門派比我了解，對於碎雪閣怎麼看？」
納蘭燁華有點兒詫異，不明白好端端地怎麼會問起那個地方。
他思索了一下道：「走，帶你去個地方，咱們到那兒詳談。」
蘇沫鳶也覺得在街上談話不太穩妥，於是就跟著納蘭燁華拐進了一處小巷。如果蘇沫鳶對江湖了解地再多一點兒，就會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夜闌閣」的後院。
從後院直接上到二樓，蘇沫鳶望著閣樓內新奇的布置，好奇地四下張望。
「這是你的地方？」蘇沫鳶問道。
納蘭燁華聳聳肩，「怎麼樣，還入眼嗎？」
「當然，想不到你還挺有品味的。」
「喝什麼茶？」
蘇沫鳶搖搖頭，她現在可沒心情品茶。「不用麻煩了，咱們說正事吧，以咱們的關係也用不著來那些虛的。剛剛說到碎雪閣，你應該知道今天是碎雪閣主給她女兒比武招親的日子吧？」
「嗯，知道。碎雪閣在江湖上的地位雖然僅次於玄月山莊，但由於玄月山莊很少參與江湖爭鬥，所以反而不如碎雪閣的影響力大。不過玄月山莊的勢力太強大，又加之一個神秘莫測的莊主，倒是也沒有人敢找它們的麻煩。」
蘇沫鳶思索了一下，問道：「那以你之見，碎雪閣主有沒有可能和朝廷合作？或者說，這個閣主有沒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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