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過河拆橋
玄月押了口茶水,睇著蘇沫鳶道:「臨風國師鳳清熙。」
「什麼,你讓我去求那個黑心肝的?」
「咳咳。」玄月一口茶噎在喉嚨里,想要吐又吐不出來,憋得難過。「這世間,恐怕也只有你敢如此稱呼他。」
蘇沫鳶翻個白眼,撇撇嘴道:「怕什麼,他又聽不見。再說這個詞可不是我先說的,我只是覺得合適拿來用而已。不過,真的只有他有辦法嗎?若是……」
玄月看穿了她的心思,搖搖頭道:「如若你指的是那幾個暗衛,那就不必說了,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下毒的事你也別想了,他根本不會給你近身的機會。」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端木離什麼時候動手。就算鳳清熙同意,我也不可能在國師府里躲一輩子吧?」蘇沫鳶接著問道。
「這個不必擔心,端木離如今就在京城內。以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晚上就會動手,最遲不會超過明日。只要你能在國師府中躲避幾天,就可平安無事了。」
「好吧,我知道了。」蘇沫鳶蹙了蹙眉,實在不想去找那個假仙。但轉念一想,他欠自己一個人情,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讓他還了。心裡盤算著,見玄月悠然地喝著茶,輕挑眉梢問道:「玄月山莊很閑嗎?以至於你這個做莊主的還有時間到處亂竄?」
「師妹,你這算過河拆橋嗎?」玄月苦笑著搖了搖頭。
蘇沫鳶聳了聳肩道:「隨便你怎麼想。該說的你也說了,茶也喝了,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說著,她起身往前走去。走了兩步,轉頭道:「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最好別再翻牆。不然要是死在這裡,可別怪我沒事前提醒。」
玄月望著蘇沫鳶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才起身離開了庭院。
蘇沫鳶一回到屋裡,竹兒就迎了上去。「小姐,您沒事吧?那個登徒子,您怎麼把他給放走了?」
「放走?你覺得我攔得住他嗎?」蘇沫鳶無語,見竹兒還想說什麼,趕緊制止道:「好了,不是也沒事嗎?」
「小姐……」竹兒咬著唇,眼睛瞬間就紅了一圈。「都是竹兒沒用,要是冬雨或者紫電哥在,小姐就不會被……」
蘇沫鳶頓時有點兒頭疼,其實說白了,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被抱一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她也知道在這個時代,要是女子的身體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碰了或者看到了,那是要以死明志的。傳出去,肯定沒有正經人家會要。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竹兒解釋,只能岔開話題道:「紫電哥?哎呦,叫的可真親熱。嘿嘿,紫電教你防身也有日子了,學得怎麼樣?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說完,還衝竹兒眨了眨眼。
「小姐,您……」竹兒羞得紅了臉,跺了跺腳道:「竹兒不理小姐了,小姐就會打趣竹兒。」
「呵呵,我不說了還不行?」蘇沫鳶見自己成功轉移了話題,才算鬆了口氣。這時,她聽到庭院里有響動,對竹兒吩咐道:「竹兒,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婁回來了,是的話就把他叫進來。」
「是。」竹兒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婁走到了屋裡。「蘇小姐,你找我?」
蘇沫鳶瞪了他一眼,問道:「你上午幹什麼去了,藥材都處理好了嗎?還有,你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婁聞言縮了縮脖子,訕笑道:「主子有事召喚,沒來得及和蘇小姐打招呼。藥材昨天就處理好了,蘇小姐要用的話屬下這就去拿。」
「不用了,下次記得提前說一聲。」蘇沫鳶想起玄月的話,問道:「喂,你家主子和玄月山莊的莊主,哪個更厲害?」
「啊?」婁聞言有點兒發懵,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蘇沫鳶。
「啊什麼啊?說啊,他們倆誰的武功更高?」
「咳咳,蘇小姐,這個……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也許,大概,應該還是主子更厲害一些。」婁越說聲音越小,明顯有點兒心虛。
蘇沫鳶抿著唇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說,要是加上端木離呢?他們三個誰的武功更高?」
「蘇小姐,你到底想問什麼?能不能詳細說一說?」
蘇沫鳶躊躇了一下,把玄月的話大概複述了一遍。
「竟然還有這種事?」婁沒想到左相府的大夫人會這麼狠毒,一時間也是義憤填膺。轉念一想,回道:「不過,這件事屬下也做不了主。不如這樣,屬下馬上去稟報主子,主子應該會答應的。」
「我待會兒和你一起去國師府,這件事還是我親自說比較好。」蘇沫鳶眼珠一轉,八卦道:「你家主子和端木離誰更厲害?」
婁沒好氣地看了蘇沫鳶一眼道:「當今天下能和主子一較高下的,總共也就那麼兩三人,這裡面可不包括端木離。況且國師府中到處都是主子布下的機關和陣法,就算是皇宮也沒有國師府安全。」
蘇沫鳶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竹兒也不相信,咕噥道:「國師府會比皇宮還安全?吹牛!」
「小丫頭,那是你孤陋寡聞。算了,我也不跟你辯駁,到時候你看到自然就相信了。」婁說完,輕哼了一聲。
蘇沫鳶見婁那麼有信心,心裡踏實了一點兒。看來她只能每天晚上悄悄地離開相府,不然驚動了她爹或者孟輕煙都不好。
想好了,說道:「咱們現在就去國師府,不過要翻牆出去。」
「小姐,竹兒就不去了,留下來也好給您打個掩護。」竹兒覺得他們要是都走了的話,容易被別人發現。如果讓大夫人那邊的人知道小姐在國師府過夜,一定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的。
蘇沫鳶聞言搖了搖頭,否決道:「不行,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下?萬一那個殺手來了找不到我,殺你泄憤怎麼辦?要走一起走,不然我也不走了。我就不信,憑我的能力搞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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