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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人間仙境

  回到左相府,辛媽媽急著去稟報結果,沒有再多耽擱。蘇沫鳶和冬雨悠哉悠哉地往映雪院走去。


  「主子,您這招借力打力真是太厲害了,這下那個大夫人也不能找您的麻煩了。」冬雨稱讚道。


  蘇沫鳶一笑道:「小意思而已。冬雨,記得聽你說起過風月閣,一直也沒去過。今晚準備一下,咱們去見識見識。」


  她自從聽說風月閣的生意一直都壓她的水雲樓一籌,就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畢竟只有知己知彼,她才能想辦法扭轉這種局勢。


  「是。」冬雨應承道。


  她現在對蘇沫鳶的能力越來越心服,自然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況且對於自己和紫電一直都鬥不過的地方,她也有些好奇。


  傍晚吃過飯,蘇沫鳶交代了竹兒幾句,就帶著冬雨翻牆出門了。兩人都是一身男裝,冬雨儼然成了蘇沫鳶的小廝。


  「主子,風月閣乃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樓。它不但佔盡位置的優勢,而且裡面的姑娘也和外面的青樓不同。」冬雨一邊走一邊彙報著搜集來的資料。


  蘇沫鳶一手打開摺扇,問道:「有什麼不同的?」


  「聽說風月閣的姑娘各個國色天香,尤其是兩大清倌採風和逐月,更是色藝雙絕。而且裡面的酒水和菜肴堪比皇宮御廚的手藝,格局也不像一般青樓般艷俗。風月閣有人間仙境的美稱,屬下和紫電費盡了心思也無法將之打敗。」冬雨說著,心內鬱卒。


  蘇沫鳶聽著冬雨的彙報,就知道這風月閣是走高端路線的。美人佳肴,裡面消費的價格自然不菲。


  不過她向來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沒有試過,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京城的青樓都開在一條深巷中,巷子兩邊矗立著各式各樣的建築。放眼望去,一水的大紅燈籠,十分晃眼。


  蘇沫鳶一看,發現和現代某些國家的紅燈區倒是很像。街上時不時能看到姑娘們往自己的青樓中拉客,滿巷都是嗆人的脂粉味。


  蘇沫鳶穿了一身月白長袍,頭戴玉冠,金色腰帶束腰,一看就是個翩翩貴公子。她一面走一面搖著紙扇,將鼻前的脂粉味驅散了一些。


  「呦,這位小哥長得可真俊。來我們迎春樓看看,保准你滿意!」一個身穿艷粉紗裙的女子甩著帕子走到了蘇沫鳶身前。


  冬雨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沒有讓她挨近蘇沫鳶的身邊。


  女子吃痛地喊道:「哎呦喂,你快放手,手都讓你捏折了!」


  「冬雨,我們走!」蘇沫鳶望著她滿臉的脂粉,嘴角抽了抽。


  兩人一路被攔截了幾次,好不容易走到了正中位置的風月閣。


  不得不說,這風月閣確實與眾不同。


  門口沒有拉客的姑娘,只看到一幢白色的異域建築。建築的窗口和門框都覆著輕紗,隨風一擺,清冷中透著神秘,讓人心馳神往。就連蘇沫鳶都覺得,似乎是站在了嫦娥的月宮面前。


  一進門,蘇沫鳶就被閣中金碧輝煌的裝潢和價值連城的擺設震了一下。風月閣分為上下兩層,皆是以龍眼夜明珠照明。地上的玉几上擺滿了名貴的菜肴,每個客人的身邊都能看到一兩個面戴輕紗的女子。


  風月閣的老鴇素娘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蘇沫鳶主僕,對於兩個身份不凡的女子進門,有了一絲的興趣。


  她搖著團扇走了過去,面帶笑意,不卑不亢。「兩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風月閣?不知要不要素娘給兩位介紹個姑娘?」


  蘇沫鳶見她三十上下,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著她們,就知道這老鴇不簡單。她拱了拱手道:「在下對風月閣的大名早有耳聞,今日特意來見識一下,不知是否有幸見一見採風和逐月兩位姑娘?」


  「呵,真是不巧,採風的身子不適今日已經免客了。不過逐月呆會兒會在廳中彈奏琴曲,如果公子給出的價錢合適,她又願意的話,倒是能見見。請恕素娘多句嘴,兩位還是開個雅間比較方便。」


  蘇沫鳶今日見識了風月閣,對於能不能見到那兩人倒是不心急了。他搖了搖紙扇道:「沒關係,那就請素娘給安排個雅間吧!」


  「二位請跟我來。」


  蘇沫鳶和冬雨跟著素娘上了二樓進了流螢軒,接著點了些特色菜,素娘就出去了。


  「主子,她似乎看破我們二人的身份了。」冬雨坐下道。


  蘇沫鳶「啪」的一聲收起摺扇,笑笑道:「我現在還真是有點兒好奇這風月閣的老闆了,一個老鴇都這麼不凡,你和紫電鬥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冬雨挫敗地點點頭,「主子,這風月閣的頭牌每晚會表演一個節目,如果客人出的價錢夠高,她們又願意的話,可以單獨見面。」


  「京城中的達官貴人這麼多,恐怕不全是君子吧?」蘇沫鳶好奇地問道。


  「這風月閣的後台很硬,很多想趁機動手動腳的客人都被暗中處置了,慢慢地再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了。那些客人現在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就算再有勢力的進了這裡也都老老實實的。」


  過了一會兒,蘇沫鳶點的酒菜就上齊了。望著滿桌的珍饈佳肴,再看看那名為「醉心」的美酒,她對這幕後老闆的興趣又深了一層。


  先不說那些美食,就光憑這天下獨一份的「醉心」,怕是就招攬了不少的客人。


  冬雨給蘇沫鳶斟滿了酒,就靜立在了一邊。


  蘇沫鳶夾了幾樣菜,對冬雨道:「你也坐下嘗嘗。」


  兩人正吃著,外面飄來了一聲琴鳴,接著響起了行雲流水的琴聲。琴音綿長悠遠,久久不息。


  一曲仙樂完畢,樓下響起了陣陣吶喊聲。蘇沫鳶知道馬上就要開始叫價了,起身將窗戶拉開了一條縫,準備看看情況。


  「逐月姑娘,我出兩千兩白銀,今兒晚上就給了我吧?」


  「呸,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逐月姑娘,我出三百兩黃金!」


  「我出五百兩!」


  叫價聲此起彼伏,蘇沫鳶聽著聽著也來了興緻。正要湊個熱鬧,就聽到旁邊的雅間中傳出一道溫潤的聲音「一千兩!」


  蘇沫鳶笑了,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竟然還碰到了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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