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第491章 軒轅傲天，你這個混蛋……
說完，摸了摸鼻子，世間真是太奇怪了。
「也許，卿卿的早熟有你的一半原因。」軒轅傲天下了定論，「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管她是怎樣的，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聽言，宋緩緩眼睛一亮，「你說，卿卿會不會到了一定年齡之後，就能看見了？就像我們當初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懷孕一樣，到了年齡就能懷孕了啊，你說會不會這樣？」
宋緩緩邊說邊激動地蹭著軒轅傲天，軒轅傲天看著她這個樣子，只覺得有些好笑。
「也許會這樣也說不定！」
「若是真的這樣那就好了，我相信上天不會虧待我的！」
「嗯！」軒轅傲天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乖乖睡覺吧，明早還要早起。」
宋緩緩聽言，想到明早早起的事情，忍不住撅了撅嘴，「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地好起來啊！我都快要被榨乾了！」說完，很是委屈地窩到他的懷裡睡去。
軒轅傲天撫摸著她的腦袋，微微笑。
其實，現在的他勉強的話，也是可以上早朝的，但是為了宋緩緩能在群臣之中樹立更高的威信，他便只有繼續讓她上早朝了。
三天後。在先生的講解之下，軒轅卿諳已經對孫子兵法了如指掌，通過這本書，她對這個世界又有了另外一番認識，當先生告知她已經完結的時候，她坐在青色石階上沉默了。
原來，社會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比她想象的要更為複雜一些。
之後，她又讓先生給她找來一些民間傳記，以此來對這個社會進行更深入的了解。
又花了三天時間，她對這個社會的許多作風都進行了大概的了解，就連乞丐以及流氓是怎樣生活的，她都了如指掌，因為民間傳記里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這樣的劇情，而她也向先生提出自己的問題。
三天之後，她依然讓先生進宮來讀書給她聽，但是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拚命，而是只選擇利用早上的時間來聽書。
至於下午？
下午，她當然是給自己宮中的下人打點一些錢財，然後讓他們買通其他人，以獲得軒轅景然的成長曆程以及優缺點。
下人對此雖然感到疑惑與奇怪，但都沒人敢說什麼。
只是，她的所有行動都在軒轅傲天的掌控之中，真不愧是他的女兒呢，就算放她去和軒轅景然對抗又如何？沒準小小的她會有不一樣的舉動呢！
只是……想到鳳於墨，軒轅傲天整個人都不好了。
七日後，軒轅卿諳來求見軒轅傲天。
當時正是下午，午後的陽光從窗子外照射進來，黃燦燦的，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但是軒轅卿諳卻一襲若雪白衣。
當時宋緩緩也在場，她正在於軒轅傲天談論一些其他地方發生的小小混亂，見到軒轅卿諳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
「給卿諳公主賜座。」軒轅傲天道。
「不必了，父皇。」軒轅卿諳說道，語氣比起以前來，已經平和了許多，再也沒有那種直指人心的尖銳了。
「那好，你過來吧。」軒轅傲天道：「走到朕的面前來。朕距離你不過十一步的距離而已。」
軒轅卿諳抿抿唇，舉步向前，但她走了八步便沒再向前，當此時，她距離軒轅傲天和宋緩緩還有三步的距離。
軒轅傲天早就料到她不會靠近，便也沒有勉強，只是淡淡地道：「你是來向朕報告你的成績的嗎？」
「卿諳沒有什麼成績。」她倒是很謙虛地說。
宋緩緩聞言，先是看看軒轅卿諳，后又看看軒轅傲天，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軒轅卿諳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哦？」軒轅傲天挑了一下眉梢，拿起旁邊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
「卿諳找到莫離王叔的優缺點的。」她淡淡地說：「聽說他小時候很喜歡一隻小狐狸。」
「……」軒轅傲天差點沒將嘴裡的茶水給噴出來，那隻小狐狸可不正是宋緩緩嗎？
就連坐在一邊的宋緩緩都忍不住緊握雙手，有些緊張，她怎麼能夠讓軒轅傲天知道她去驚風城的時候，軒轅景然跟她說的那些話呢？
軒轅傲天似乎感受到了宋緩緩的異樣，他看了她一眼，之後轉過去看向軒轅卿諳，「所以呢？」
「若是我送他一隻狐狸，他可能會感激我的。」
「……」宋緩緩想說別，若是送了軒轅景然狐狸，怕是他會更加惱羞成怒，但是她不能說。
「你確定？」軒轅傲天問。
軒轅景然喜歡的那隻狐狸就是宋緩緩，而最終宋緩緩是他軒轅傲天的人，怕是再送軒轅景然狐狸的話，他會怨恨軒轅卿諳。
「當然確定。」軒轅卿諳說：「但是，這基於他沒有被罰去守皇陵的基礎上。如今，他在守陵的八年間，心靈已經千瘡百孔，若是再送他狐狸的話，怕是他會想起八歲之前他在宮中的優越生活，到時候他會更恨父皇！」
「……」分析倒是頭頭是道，看來她真的很用心。
「那麼，你打算怎樣做？」他問。
軒轅卿諳道：「我還是選擇送他狐狸。」
「為什麼？」軒轅傲天倒也不驚訝了。
「因為即使他恨的話，也是恨父皇您而已，不會恨我，而且我是瞎子，是和他同樣可憐的人，我們算是天涯淪落人。」軒轅卿諳淡淡地說，樣子老成，只是語氣依然稚嫩。
聞言，宋緩緩扭頭看向軒轅傲天，用眼神示意——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簡直不是人，而是人精！
「聽起來你好像打算利用他對你的可憐，從而拿下他？」軒轅傲天又抿了一口茶。
軒轅卿諳點頭，「這是卿諳暫時的想法，也許卿諳會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也不一定，誰能知道下一刻人的大腦會轉到成什麼樣子呢？」
這種淡淡的無所謂的語氣實在是……很讓人抓狂，但是軒轅傲天卻點了點頭。
「很不錯。」
「那麼，卿諳可以去找莫離王叔了，是嗎？」她面向軒轅傲天，但是眼神空洞。
宋緩緩聽言，連忙看向軒轅傲天，像是在說：「你不會是真的要答應她吧？」
但是軒轅傲天卻朝她笑了笑，「既然朕已經答應過你了，自然會准許你去。你想好了，要帶多少人跟你一起嗎？」
宋緩緩簡直要抓狂，但是因為女兒在這裡，她只好忍住，總之--軒轅傲天，你完蛋了。
軒轅卿諳彷彿早就想好了軒轅傲天問的這個問題，所以她並未加以思考，便道：「帶奶娘。」
「不帶其他人了嗎？」
「不用了。」
「那好，你下去準備，明天朕送你出宮。」
「多謝父皇。」軒轅卿諳微微彎腰，算是行禮。
確定軒轅卿諳已經踏出宮殿大門，宋緩緩爆發出一聲河東獅吼：「軒轅傲天，你找死是不是？」她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捏著軒轅傲天的臉頰，往兩邊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軒轅傲天雖然痛，但是也不惱，而是淡淡地說：「我之前已經答應她了，不能反悔，作為父母，要言而有信，否則日後卿卿長大了，又如何讓人信服呢？」
「總之我不管，我不能讓她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宋緩緩很沮喪，雖然軒轅傲天說得很對，但是那是她的女兒誒，是她爭取了兩年才懷上的孩子，再經過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孩子，她的身上流著她的血液，她怎麼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見那麼危險的人？
「你剛才可以否定她的想法，這樣就不會失信於她了。」宋緩緩氣呼呼地說，此時，她已經鬆開了軒轅傲天的臉。
軒轅傲天能夠理解宋緩緩心情，所以只是笑了笑，示意她先安靜下來聽他說。
宋緩緩也不想無理取鬧，遂安靜地坐下來，「如果你沒有給出一個好的理由，軒轅傲天我和你絕交。」她氣鼓鼓地說。軒轅卿諳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居然就這樣放她走，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想想啊，如果我剛才否定了她的想法，本來就什麼都看不到的她，豈不是會更加對生活沒有信心？」軒轅傲天道：「再說了，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在好好學習，且我給她請的先生還是京都最有學問的先生，在書本上，她看到了這麼多東西，若是我說她的想法不好，你覺得她會相信嗎？」
「她不僅不會相信，而且還會堅定地以為，是我為了阻止她出去才否認她的想法的，到時候，怕是她永遠都不會親近你和我了。」說到最後，他嘆息一聲，「男人不容易啊，做個好男人又做個好父親是更加不容易啊！」
宋緩緩見他這副模樣，嘴角抽了抽。
「行，你說的都有道理，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她要是出去了，我們怎麼辦，怎麼確保她的安全？」宋緩緩又忍不住站了起來，且站到軒轅傲天的面前，雙手叉腰，瞪著他。
「以前你出去的時候，不是要求我信任你嗎？而我做到了，現在我們也信任卿卿吧，我相信你也能夠做到的。」軒轅傲天悠悠地說。
宋緩緩覺得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那不一樣，是我大人，她才三歲半！」
「的確是不一樣，你三歲半的時候，可能還在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