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第402章 小緩兒,你好甜
「小緩兒,如此,可還滿意?」既然你要玩,我就拿整個江山和你玩,只是小緩兒啊,到最後,你是否會後悔昔日義無反顧站在軒轅傲天身邊,而他卻無法給你保護?
「滿意你個頭!」宋緩緩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出來,鳳於墨在她身後笑得花枝亂顫。
夜晚,宋緩緩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提筆告訴軒轅傲天關於鳳於墨的所作所為,這傢伙,不管他做什麼,她都隱隱地感覺擔心。
可是,不管你讓他往東還是往西,他都會乖乖聽話,一副真的已經被困住了的表情。
宋緩緩當真迷惑了,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是真的不夠聰明。
好吧,其實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聰明來著。
與她同處一室的鳳於墨看著她,「小緩兒,你確定你真的要寫信告訴軒轅傲天關於我的一切嗎?他還在行軍打仗,他會分心的!」
「……」宋緩緩瞪著他。這傢伙,為什麼要表現出很關心他們的樣子?神經病!!
「你確定你沒有得神經病嗎?」宋緩緩反問,毛筆甩甩,幾滴墨水飛濺到鳳於墨臉上,他卻笑著。
「看著你,心情很好,心情很好,所以就一直笑,一直笑,就想關心關心你。」他舔舔唇瓣,恬不知恥地說。
宋緩緩滿面黑線,「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鳳於墨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轉頭看向窗外,今天是三月二十九,天氣陰,沒有月亮,所以他悠悠地嘆了口氣。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但是現在天上連月亮都沒有,小緩兒啊,你會不會特別想念一個人?想念到肝腸寸斷?」他還是保持著看窗外景色的姿勢。
「……」宋緩緩沒有選擇說話。
在鳳於墨這種人面前,說多少絕對錯多少,乾脆不說。
「唉。」他又嘆了一聲,「我可是會很想念很想念一個人,有時候想念到肝腸寸斷,你猜猜那個人是誰?」他終於扭頭看她了。
「我管你想念的是誰。」她還是奮筆疾書,這個毛筆字是真的很不好寫。
「如果我說那個人是你,你會相信嗎?」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像是很期待她的回答。
「鬼才會相信你會想念我,好嗎?」她頭也不抬。
鳳於墨癟癟嘴,沒說話,將腦袋扭到了另外一邊。
許久之後,又問:「你確定你真的要把這封信寄出去嗎?」
「不寄出去難道給你嗎?」
「有何不可呢?我一直很期待你的情書來著。」他眨眨眼睛,說。
「我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心裡發毛好嗎?」感覺像餓狼似的,好驚恐!
信是寫好了,但是她卻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這信寄出去。
「你……」宋緩緩看著信封,腦袋忽然一陣發昏,她看著鳳於墨……「你……你……」他的臉在她眼前變成了三張臉。
而他則在她倒下來之前,掙脫繩子,將她抱在了懷中。
她的眉頭還在皺著,他低頭在上面親了親,一路下滑,路過俊俏的鼻子,然後停在嘴巴……
味道不錯,又甜又軟。
他滿足地抬頭,將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喏,你的信我就先幫你收著好了。」他目光柔柔地看著她,又幫她捋了捋劉海,「不要嘟唇可好?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的。唉,但是我又必須得忍住,我和你的快樂,必須在除掉軒轅傲天之後,不是嗎?」他又捏捏她的鼻子,滿足地笑了。
「你放心,那一天不會來得太晚的。」他站了起來,又睨了她一眼,「小緩兒啊,這話你必須得相信我,不是嗎?」
「你看,我都問了你這麼多遍,你確定要寫這封信給軒轅傲天嗎?你都不多加防範的,現在好了?都怨你不相信我!」他悠悠地說完,那模樣就真的像是宋緩緩是他的女人!
「不多說了,時間不多,我得走了,明天再來陪你。」說完,闊步往門外而去……
手,剛剛觸到木門,他的動作便頓住,嘴角一勾,反身往窗子而去。
守在門外的飛谷軍等不到他從屋子裡出來,而去也感覺他的氣息在撤離,眉頭一皺,一腳踹開門,恰好看見鳳於墨從窗子跳出來的背影。
「看看宋大人怎麼樣了,其他的人跟我追!」為首的人說道。隨即一眾人等跳出了窗子!
男子一襲紫色錦袍,負手而立於院子當中,夏日的晚風徐徐地吹過他的墨發以及紫色錦袍,看起來就像一幅畫,惟妙惟肖,巧奪天工。
鳳於墨是很美的,而且美得驚人,只是那美多了一絲陰柔之氣,但是也不乏陽剛之氣。
可女子,亦可男子,用妖冶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吧。
「本宮在這裡等你們。」他淡淡地說,淡得就像一陣風。
飛谷軍不大會說場面話,準確的說,他們曾經都是地痞流氓,或者什麼大盜什麼的,文化水平低,當下便一聲怒喝,「殺了他!」
現在才明白,鳳於墨落在他們手中,不過是假裝的而已,就算他們之前想要殺了他,估計也殺不了。
現在,之所以識破他的奸計,一方面是飛谷軍中有人懷疑他夜晚出去,而宋緩緩也有懷疑,只是彼此不說破而已,但是今晚宋緩緩還是著了他的道。看樣子,鳳於墨也是有些著急了。
此次前來的飛谷軍大約有二十幾個,他們個個手中持劍,是飛谷軍中最擅長舞劍之人,然,他們除了擅長舞劍,還擅長拆招、抵禦、防守……
總之是一個人擅長一樣,若是甲攻擊,乙便助其防守,丙便幫其抵禦,總之環環相扣,就算不能很快將敵人殺了,也能將對方的力氣給耗盡。
一下子,鳳於墨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站立二十人中間,他抿唇而笑,「得宋緩緩,軒轅傲天之幸也!」
眾人皺眉,這傢伙怎麼這個時候說宋緩緩?宋緩緩可是越國的皇后!現在說皇后是神馬意思?
話說,宋緩緩為了不讓他們有身份約束,便謊稱自己叫宋錦瑟。
見他們一副迷茫的樣子,鳳於墨道:「小緩兒不錯,能將他們調教成這個樣子!呵呵!」右手已經握住腰間軟劍,「只是你們今晚遇見的人是我,所以你們註定是要失敗的了。」
一劍劃開去,黑暗中,只見金光一閃,鳳於墨身子已經站穩,迎風而立,身姿頎長,手握軟劍,姿態傲然,不可一世。
「但是,為了不讓她傷心難過,我便留下你們的性命。」話音落下,腳尖點地,輕身離開。
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清晰可聞,飛谷軍腳步剛剛一動,衣帶便掉落下來,而血液是從他們手心裡滑出來的,手中長劍也隨之掉落地上,再也拿不起來。
鳳於墨,趙國太子,還是兒童時期,便已經聲名遠播,今日一戰,果然名不虛傳。
皇宮中也有飛谷軍在守著,然,鳳於墨一到,局勢便發生轉變,所有守在皇宮之中的飛谷軍都無一倖免被鳳於墨抓起來,將他們困在牢獄之中。
懷中的那封信,被他攤開在案桌上,一筆一劃,學著宋緩緩的筆鋒,給軒轅傲天寫了一封信……
「我在鳳於墨手中,救我,傲天……」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足以說明所有情況,鳳於墨滿意地笑了笑,將其交給了下人。
沖鼻的血腥味傳來,宋緩緩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卻是鳳於墨那張帶笑的臉。
「你信了,先喝口水。」不待她反應,他手中的水便往宋緩緩嘴巴上遞去,她根本還沒來得及抵抗,水便咽入了咽喉。
「咳咳--」她劇烈地咳嗽起來,鳳於墨溫柔地拍著她的背,「不要著急,慢慢喝,這麼著急做什麼呢?」
宋緩緩就算反應再遲緩,也發現了此刻情況的異常,「你……你……」
「想要說什麼?別著急,慢慢說,我會認真聽的。」他還是在笑,笑容溫柔,語氣溫柔。
現在還是黑夜,天還沒有亮。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問。
「沒做什麼啊,只是讓你暫時昏倒而已。」他挑挑眉,說得淡然,「哦,對了,你的飛谷軍都已經躺在院子里了,宮中的那批則進入牢中了,小緩兒,只有你還安然地躺在這裡,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幸運尼瑪!」她從床上跳下來,將他一把推開,從窗子望出去,暗淡的燈光下,依稀可見院子里躺了很多人,難怪她剛才會聞見刺鼻的血腥味兒!
「你不要生氣,他們還活著,只是……只是……以後再也不能拿劍了而已。」他從來不認為殺死一個人是那對那個人最好的懲罰。「他們要殺我,我只能反抗,我本來是想以牙還牙的,但是又擔心他們若是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所以我只是廢了他們的右手而已。」
他努努嘴,說得雲淡風輕。
小緩兒啊,小緩兒,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不是嗎?軒轅傲天也不是……
而你也從來沒有把我抓住過,是你太心急了,才會有今晚這一幕……
「若是不因為軒轅傲天,你也不會帶上他們來我趙國的,軒轅傲天為了一己之私,犧牲這麼多條性命,小緩兒,他們丟了右手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責怪軒轅傲天,而不是責怪我?畢竟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