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盡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畫滿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曹雪芹《紅豆》
邊靜早起迷迷糊糊的時候就開始碎碎念:“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宮彥看著坐在餐桌上還在繼續碎碎念的邊靜,說:“哎,你魔怔了?怎麽老念這一句話?”
邊靜看著餐桌前豐盛的早餐,可是那也隻是在眼前一過而已,心裏一片空白,腦海裏可是確確實實的得想著曹雪芹的那句話,久久不能自拔。
“我哪裏知道啊,早上醒來之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邊靜空空的呆呆的坐著,一副什麽都不能提起精神來生無可戀的模樣。
“行啦,行啦,搖搖腦袋,看著眼前的美食,想想一會要去的地方,想想你要看的美景,放輕鬆,把腦袋裏的東西全部清空。”宮彥拉著邊境的手,溫柔的說。
邊靜聽著宮彥溫柔的聲音,滿滿的陷入一種幻覺,好像是又想到了在鼓浪嶼的那一天,滿滿的溫柔,滿滿的花香,想著想著,便情不自禁的陷了進去。
宮彥看著邊靜放鬆的模樣,說:“恩恩,這就對了,快點吃飯吧。”
邊靜聽話的喝了一口粥。
“今天你們什麽時候走?幾點的飛機?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宮彥問。
邊靜一聽這個來了精神,笑著說:“恩恩,中午的飛機,現在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大理應該還是比較比較暖和的,所以就帶幾件就行,再說,我想趕著元旦能快點回來。”
邊靜看了一眼宮彥,有些害羞。
宮彥看到邊靜的樣子,心裏一動,笑笑的對著邊靜說:“哦哦,原來是還沒走就開始想我了啊。”
“切,少來,誰想你啊,別這麽自戀呢好嗎?”邊靜撇了撇嘴說。
“嗬嗬,”宮彥大笑,滿滿的走到邊靜旁邊,輕輕地摟著邊靜,說,“老婆,我也想快點能見到你,幸好,你也隻是去兩天。”
“哼,算了,正好還沒在大理玩過,我想著自己還能在大理玩玩呢,再說元旦呢,你不得回家嗎?”邊靜靜靜地說。
宮彥聽了,一下子愣了幾秒,然後看著邊靜,笑了笑,有些興奮地說:“嗯嗯,看來對我的行程掌握的很清楚啊。”
邊靜聽到,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心裏亂亂的。
“嗬嗬,老婆,想什麽呢?”宮彥看著邊靜有些愣神,溫柔的問。
邊靜笑了笑,說:“嗬嗬,沒事,就是在想你這兩天會不會也想我啊。”
宮彥聽到邊靜這麽另類的心意表白,瞬間擁住邊靜,把自己的自拔擱在邊靜的頭上,然後笑的合不攏嘴,溫柔的說:“老婆,不信我們試試啊?”
邊靜抱著宮彥的腰,說:“好啊,看看就看看。”
宮彥抱著邊靜輕聲地問:“一會我跟你一起收拾東西,然後送帶你接小葵去機場?”
邊靜收緊抱著宮彥的手,抬起頭,睜大眼睛說:“不用接小葵了。”
宮彥低頭看著邊靜,有些疑惑的問:“怎麽了?你不是陪小葵一起去簽售會嗎?”
“嗬嗬,”邊靜眼睛彎了彎,說,“是啊,因為你的兄弟去送她啊,所以啊,咱們怎麽能這麽不自覺的去當電燈泡呢?”
“哦,哦,言淵?”宮彥看著邊靜有些不確定的問。
邊靜點點頭,笑著說:“要不呢?難道你還有其他兄弟?”
宮彥笑了笑,用手刮了刮邊靜的小巧的鼻子,說:“想什麽呢?”
“那正好,我幫你準備準備東西,還能多陪你一會兒,省的你想我啊。”宮彥歪著頭戲謔的說。
邊靜撇了撇嘴,說:“哼,看你自戀的。”
宮彥看著邊靜傲嬌的小臉兒,忍不住親了一口,笑了笑。
邊靜白了宮彥一眼,然後悠悠的走到臥室,開始拿出行李箱,整理衣服。
“老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宮彥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邊靜說。
邊境看著宮彥,隻見男人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都說男人嘴唇薄一般代表著絕情,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明顯的就是深情的典範。
“嗬嗬,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啊?”邊靜笑著問。
宮彥看著邊靜,滿臉的不舍,滿臉的深情,弄得邊靜心裏的那點不舍也開始慢慢的放大,邊靜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許,此時此刻,根本沒有語言能夠完全表述出現在的心情。
“嗬嗬,剛才還在貼著心的否認會想你,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怎麽辦啊,老婆。”宮彥不可自信的笑了笑。
邊靜伸過自己的手,宮彥見狀,和邊靜的手十指相扣,此時此刻,十指相連,兩心相連,好像血脈融為一體,不可分割。
兩人含情脈脈的下車,走進機車候機室,小葵和言淵還沒到,邊靜和宮彥坐在沙發上,邊靜腦袋靠在宮彥的肩膀上,兩隻手死死地扣著彼此,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享受著屬於他們自己跌兩人時光。
小薇心想,今天真的該看看黃曆,看看今天到底該不該出行。
早上起床洗漱,發現家裏停了水,然後拿出礦泉水好歹洗了把臉,看著浪費掉的幾瓶幹幹淨淨的礦泉水,小薇撇了撇嘴,然後裝作打了自己一嘴巴子似的,說:“真奢侈。”
然後又搖了搖頭,說:“唉,真浪費。”
然後從冰箱拿出麵包和牛奶,剛吃了一口,就感覺味道怪怪的,邊靜隨口吐出來,看了看手中的麵包,隻見自己剛吃的那口竟然長了毛,而且整個麵包片,就剛剛吃的那口毛更濃密,邊靜不禁感歎,真倒黴。
喝了口牛奶,就當漱漱口,剛喝一口,突然想起自己剛才也沒看牛奶的日期,便在口中含著,看了看日期,幸好,沒過期,小葵舒了口氣,放心的把牛奶咽進肚子裏。
然後換了衣服,本想穿著自己很喜歡的一條裙子,可是試了試,突然發現自己已然穿不下去了,小葵看著自己鍾愛的裙子,一時間無語家無奈。
雖然這條裙子很瘦,真的擋不住小葵的喜歡。
有的女人真的就是這樣,有時候買的不是東西,往往是當時的心情。
小葵就是這樣的女人,耐不住當時心情高興,可是現在,隻能是對著裙子,望裙興歎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圍,小葵瞬間有了萬念俱灰的想法。
癱坐在地上許久,小葵突然抬起頭,好像打了雞血般的興奮,然後在自己的臥室,在客廳,在陽台中胡亂的搜索起來,不一會,在一個犄角旮旯的角落中,抽出一個幾百年不用的瑜伽墊放在客廳,自己開始慢慢的從打坐開始練起了瑜伽。
可是卻也怎麽也靜不下心,自己的老腰早就不堪重負了,搗鼓來到過去,小葵也沒做成一套瑜伽。
太打擊自信心了,小葵又默默的把瑜伽墊收好,再次放在一個犄角旮旯裏。
然後慢慢的收拾行李,總算,收拾行李沒有出任何狀況,小葵也總算露出一個笑模樣。
小葵拍了拍手,看到自己收拾的模樣,總算是有了點欣慰。
看了看時間,十點整,時間正好,估摸著言淵快要到了,便把自己收拾好,“叮咚~”
小葵聽到門響,不自覺裂開了微笑,剛忙去開了門。
“挺準時的嘛。”小葵仰著笑臉問。
言淵笑了笑,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那是必須的啊,答應女士的事情就一定要完成啊。”
小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車上,小葵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不愉快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言淵。
言淵睜大眼睛,問:“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裙子穿不下,然後你發下自己胖了,然後就想著自己練瑜伽來減肥?”
小葵癟了癟嘴,不接話。
言淵見小葵的模樣,知道好像不該繼續討論下去,所以就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可是,什麽都能忍著,唯有這生理上的東西最不能憋著。
小葵見言淵憋得臉紅的模樣,特別不屑的說:“行了,笑就笑吧,憋著幹嘛,在憋出個好歹來,我豈不是罪過。”
言淵聽到小葵的話,終於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
小葵瞥了演員一眼,演員還在繼續笑著,還用手指著小葵說:“哈哈,小葵,你真是太可愛了,你真太可愛了,你真是個活寶啊。”
小葵不語,遞給言淵一個“給你個眼神兒自行體會”的表情。
言淵在看到宮彥的那一刻,幾乎是要跳腳的。
“宮老大,你怎麽在這兒?”言淵驚訝的問。
“廢話,宮大老板當然是來送我們家靜靜女神的了。”小葵一臉嫌棄的看著言淵。
言淵一副被抓包的樣子,也好像才看到邊靜是的,說:“哦哦,嫂子也在啊,你是跟小葵一起去大理的簽售會嗎?”
邊靜笑著點點頭。
宮彥一副抓到現行的得意洋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