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該死該死該死!
「嘎啦啦~」
原本細軟的黃沙變成了玻璃,每走一步,都在裂紋密布,嘎啦作響。
站在坑洞前,穿著戰甲的生物低頭俯望,稍後再用戰甲的設備掃描,得到的結果讓他不由哼笑一聲。
一個弱小的生物居然有能力抵抗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傷到自己,但是卻在戰甲上留下了那麼多很痕迹,但是終究還是弱小的種族!
戰甲騰飛,衝出灰霧之後,環視一圈,找到李浩眾人的方向時候,戰甲轟然而動。
想逃,沒有自己的同意,這些弱小的生物怎麼逃!
沒有多長時間,戰甲轟然墜地,碎石飛濺而起,重重的砸在了李浩眾人的面前。
李浩雙眼欲齜,咬著牙嘎吱作響,死死地盯著這個黑色戰甲。
他不是傻子,既然這個戰甲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王才已經……
雖然不願意說出口,但是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倖存的所有人,眼眶通紅,身子顫抖,尤其是鄧三河,已然抽出了腿上的刀。
「還想反抗?」聲音玩味,滿是不屑,這個穿著戰甲的生物淡淡的望著眼前這一群弱小的生物,想不明白這些生物到底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不敵還要上,這不是找死呢嘛。
「王岩,帶著兄弟們走!」
鄧三河聲音沙啞,拎著刀死死地盯著這個戰甲。
活路,他也想,但是他清楚,只有自己拖住這個戰甲,自己的這些兄弟才能活下去,灰霧之中那些戰死得兄弟的仇才能報。
「走!」
王岩深深凝望一眼,低吼。
這件事情沒得選擇,只有走,也必須走,要不然,要不然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
一顆微型衛星靜靜的懸浮在的近地軌道上,連通著笨笨。
「檢測到威脅,自主防禦系統啟動!」
「已瞄準,準備攻擊!」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笨笨面色肅然,衛星之中一道激光猛然轟落。
「嗯?!」
戰甲之中的生物猛地轉身,激光已然轟落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碎石飛濺,雖然打在了鄧三河的身上,但是卻讓他咧嘴大笑,抬頭仰望,心中的石頭安了下來。
不遠處,剛剛邁步沒多久,就連一個山丘都沒有攀爬過的李浩笑了,但眼中的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
是哭還是笑他已經分不清了,他真的不知道是該責怪笨笨來電人早還是晚了。
接連的激光轟擊,頓時煙塵漫天,碎石四濺,一個個大坑出現,而這個穿著視線受阻的戰甲來回踱步,躲避著激光。
鄧三河轉身就走,直追李浩他們而去,不敢有一絲停留。
「該死該死該死!」
穿著戰甲的生物在怒吼,手中的光芒凝聚,一道光束轟然轟擊,穿透天穹,直直的打在了微型衛星身上。
衛星炸裂,但是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了!
飛船橫空,距地足有萬米之距,主炮凝聚,一道光芒轟然擊落。
當光柱距離一千米的時候,緩緩減小,一如剛才衛星發射的激光一樣,雖然未知損耗,但是依舊粗壯無比的光柱重重的轟擊在了這個穿著戰甲的生物身上。
深深地大洞出現,激光柱不減散,持續轟擊,在笨笨的精準計算下,光柱足足持續了一分鐘之長。
工程車在山間飛馳,翻山越嶺,小石塊在輪胎的碾壓下一個個飛濺,盪起一道長長的塵埃。
「嘎吱~」
車子調轉車頭,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漂移痕迹,
「上車,上車,快上車!」
李浩大吼,乾裂的嘴唇上瞬間崩裂,鮮血緩緩留下。
「笨笨,去接鄧三河!」
一輛車飛馳,爬越山丘,停泊在了正在咬著牙撒丫子狂奔,卻依舊有些搖搖欲墜的鄧三河旁邊。
鄧三河咧嘴,踉蹌的走到車裡,隨後轟然倒地,再也起不來了。
「滋啦~」
一眼望不到的深洞裡面,一個渾身受損的戰甲,不時的打著火花,搖搖晃晃向著上方飛去。
驚恐,怒火,戰甲的生物心情複雜,面色不斷變化,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看著這麼弱小的生物居然機會有這麼強悍的武器。
穿著那麼簡陋的裝備,死了那麼多族人,居然還能那麼忍得住,這個弱小的生物遠比他自己想像的可怕!
在車上。
「主人呢?」
笨笨出現在屏幕上,掃視一圈,疑問道。
寂靜,沒有說話,都低下了頭,通紅的眼中潸然淚下。
摘下頭罩,李浩踉蹌的坐在了椅子上,聲音沙啞道:「笨笨,最高警戒,剛才自己我們的那個戰甲你也看到了,給我檢測那個戰甲是否還能動!能動的話,給我轟!」
因為缺水太久,李浩誰嘴唇上滿是鮮血,鬍子冒碴,頭髮散亂,神黑眼圈掛在臉上,一雙眼睛通紅,散著噬人的光芒。
這個穿著戰甲的生物必須死!必須!
笨笨也猜到了自家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它想反駁,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但是話未出口他就閉上了。
在它的資料庫之中,它能考慮到這種事情的利弊,現在主人的情況不明,最好的選擇的就是抓住這個穿著戰甲的未知生物,但是就憑這裡的詭異,怎麼抓,拿什麼抓!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將這個穿著戰甲未知生物徹底擊殺在這裡,其後再進去找自家主人。
「檢測到生命波動,武器啟動!」
一道粗壯的激光光束轟然落地,本就戰甲受損的這個生物面露驚恐,但是卻根本躲避的辦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這道粗壯無比的激光柱轟擊在身上。
雖然這不是那灰霧的部位,但是掃描系統還是不時地閃過雪花,最主要的還是動態捕捉,所以當激光柱散盡之後,飛船依舊懸浮在空中,不敢有絲毫怠慢。
「警報,警報,工程車的能源即將耗盡,工程車的能源即將耗盡!」
對於這紅色警報,躺在工程車裡面眾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太累了,累的連動不想動,有甚著更是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咧嘴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