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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來而不往非禮也

  吳凡宇開始朝著原田方向摸過去。


  這也太巧了,想都不用想卻歪打正著。


  吳凡宇從一開始就沒有冒充死了的那個日本兵的意思。可他走過去時,卻被原田誤認為是那個日本兵。


  這要怪誰呢!一怪天黑看不清,二要怪吳凡宇從滅掉打水的那兩個日本兵時起,他就戴著一頂日軍的帽子。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環境下,不被看錯才怪。所以,原田真的就認為吳凡宇就是自己的屬下。


  巧合,這完全是巧合。日本兵是一個人,吳凡宇也是一個人,而且走過來的又是一個人。盡管吳凡宇已經很是小心,貓著腰,走的小心翼翼,但在近距離上,還是有著模糊的影子輪廓。


  其實,這是吳凡宇犯的錯誤。如果原田此時認出他是誰,隻要把扛著的機槍向前平端,手指一動,估計,吳凡宇會被打成什麽樣呢!

  也許是吳凡宇故意的,或者是他的疏忽,這很難說。


  但是,誤會就這麽的產生了。


  原田看著過來的人影,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隻讓對方聽到為止,盡量不被外人聽到,

  “喂,這裏。”


  原田說的是日本話,吳凡宇也沒聽出個數來,但已經從這種情形分析出是在喊他。


  既然日本人沒朝他開槍,無疑是把他當做了自己人。既然有這便利條件,幹脆就來個將錯就錯,等走近了再說。因此,吳凡宇也不搭聲,依然保持著鬼鬼祟祟的樣子,他不敢挺直的走,那就不像日本鬼子。


  可能是習慣,日本兵通常在戰鬥時,都喜歡這樣,也許是偷雞模狗學來的,或者是一種有利於自己的戰鬥姿式。


  不說話,勝過說話。吳凡宇是在用行動告訴原田,我過來了,我過來了,準備好了。


  原田和拾柴的日本兵早就把柴火丟了,做好了出行準備。即然不準備在此停留,那還點火幹什麽。隨後,兩個人就趴在這裏等著自己人過來。


  原田也是百倍小心,他怕此行被那中國人發現,萬一被他知道了,在半道來個截殺,那可就不好玩了,其結果必是死的可能大,活著的機會少。


  現在,原田看著來人,一點沒往多處想,真的是以為自己人。


  即使是自己人,那也得防著點,萬一他身後有尾巴怎麽辦。這個尾巴當然是指吳凡宇。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們所以趴在地上。萬一有情況,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情況下,還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原田在盯著來人的情況下,也有著一箭又雕的打算。如果能借此機會幹掉甩不掉的那個中國人,那豈不是更好。


  借著依稀的天光看了一會後,原田確認,在來人的身後真的沒有別個。這人一路走來,除了被他踏動的地麵外,後麵連點響聲都沒有。


  原田開始有點放心,但又有點提心,他不相信那個中國人就此罷手,會連盯著的舉動都沒有,讓他們隨便亂跑。也許,此時,那個中國人,正在某一個地點貓著,或許他累了,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經過這麽一分析,原田認為那個中國人睡著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真是這樣,此時不跑等待何時。


  想到逃跑,原田真有點愧疚。大日本皇軍什麽時候被人逼迫成這樣,而且還是一個小小的中國人。怎麽想都不相信,連自己他都不信,回去又怎麽跟別人說。


  一支小隊沒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中國人手下。至於這名中國人是不是軍人都說不準。沒準,上級會因此給他定個慌報軍情,臨陣逃脫的罪名。


  定什麽罪名他都無言以對,誰讓他把一個小隊的人折騰沒了呢!說是被一個人給打敗,他們不會信,如果說是被中國一支軍隊打敗,這還有點可能。


  日本人就是這麽自信,沒辦法,他敢說自己是世界軍事第二,當然就有這個心裏狀態。


  想到這,原田有了新思想。回去後,我也不能實話實說,那就不如換一個說法:自己的小隊,真的是被一支裝備精良的中國軍隊幹掉的。如此一來,上級可能原諒他,說不準,還能給他些人馬,讓他重新殺個回馬槍,到那時,如果見到中國人,還可以再報仇。


  想著想著,吳凡宇便走到了跟前。


  吳凡宇不是接頭來的,他是殺人的。原田不明白對麵人是誰,可吳凡宇知道啊,他要殺的人就在這,那還客氣什麽,還講什麽手軟。


  吳凡宇過來這一段時間,原田和那個日本兵都沒有遠離,就在原處等著。為了不過早暴露,兩人就在地上趴著,因此,吳凡宇到了跟前後,竟然沒有看到這兩個日本兵在哪,所以他不得不用眼神四處打量。


  在他一楞神的功夫,問題來了。


  原田發現來人有些不對勁。從來人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啥來,天光照不到,地上也很暗,所以全都是一個黑。


  但有那頂帽子能證明,來人是日本兵不假。可從體型上看,又不像。日本人一般都短小,矮粗矮粗的。怎麽過來的這人又細又高。


  別看吳凡於還沒成年,但那個頭,與日本人比起來,還是要高出半頭。何況,要過來的日本兵又與原田混的很熟,即使不說話,從個頭上也能分個大概。因此,他便斷定來人不是那日本兵,可是,此人不是日本兵會是誰。


  突然間,原田意識到不好,這人不是自己人,很可能便是那中國人。


  想到這,原田便要調整槍口。


  本來槍是架在地上的,但吳凡宇來的方向不對,所以槍口沒有直對他。如果想朝他開火,那就隻能是調轉槍口。如此一來,人不能不動,動了就會有響聲,或者是晃動的影子。


  所以,原田這麽一動,吳凡宇便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標。


  吳凡宇是何人,眼光早就吃透了黑夜裏的朦朧,即使是很黑,他也可以憑聲音斷定要找的目標在哪。


  也在這個空檔,槍口一晃,在微光中稍稍有所閃動。隻是這一動,吳凡宇便預感到危險來臨。


  他不是日本兵,屬於日本兵的敵動方,即使要冒充,那也得加著百倍的小心。更何況,吳凡宇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冒充來的。他是來找人,想找人自然要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腦子警覺的很,哪裏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瞬間覺察到。


  因此,隻是原田一個微小的動作,還是被吳凡宇給覺察出,捕捉到。


  憑著經驗,吳凡宇便意識到有槍口瞄向了他。如果此時還傻子一樣站在那,不就等著挨打嘛!所以在這一瞬間,吳凡宇感到危險來臨那一時刻,身體向旁一縮,一個縮骨分身法,便把身體倭了下去,接著就勢一個側臥,人已躥出老遠。


  他的身體剛剛閃開,原田的手指扣動了板機,緊跟著一串子彈朝著吳凡宇剛剛閃開的位置衝了過去。


  隻見一條火龍燒灼了夜空,劃出一段長長的亮光。


  因為子彈沒有碰到物體,所以便一路飛行著升到了很遠處的天空。


  原田發射的子彈沒有擊中吳凡宇,全部落空。


  子彈落空後,原田情知不妙,這是對方警覺後的閃避,也就是說,對方是來者不善。


  原田恨了又恨,所以,這一刹板擊的扣動,幾乎打盡了一個彈夾。


  可能是他開槍是閉了眼睛,或者因為天黑,看不清來人。不管怎麽說,原田這槍打的有些盲目,打完後都不知道對方是中彈倒地,還是有意為之,總之人消失不見。


  其實原田根本就沒多想,隻想著利用這機會,決不給對方以逃跑的機會,所以才痛痛快地打空槍上的所有子彈。


  槍聲一停,果然,在原田所看的透空世界裏,再沒有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人去哪了,自然不必說,已經被原田幹掉了。


  任誰都會這樣想,這麽近,子彈這麽多,人還能跑的了。


  所以,在看不到有什麽動靜後,他必須到跟前看看。


  這是疑問,不看看,怎麽知道人死沒死呢!

  目前,不遠處的那片草叢是寂靜的,沒有一絲絲響聲,似乎這裏的空氣都被原田用機槍滅掉,所以,草地與空氣都是窒息的,連所有的動物都是如此。


  原田打完這些子彈後,顧不得再裝上子彈,便挺身朝那個地方跑去。跑了幾步後,突然覺得不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日本兵,於是站住對那日本兵說,

  “你的,過去看看。”


  領導說話了,下屬當然不敢拒絕,即使這個領導沒了其他手下外,但他以然是領導。


  那個日本兵不會沒有怨言,也不會不知道那裏不會有危險,但出於尊重和服從,還是硬著頭皮向那裏走去。


  有了以前的諸多經驗,主要是同伴死亡的景象,他是真的害怕。但害怕也沒辦法,這是命令,是軍人就得大膽地向前走,哪怕那裏有很大危險。


  這個日本兵走的很稚拙,交錯著腳步,做出搜索狀,刺刀在前,平端著槍,緩緩前進著,似乎發現有什麽不對,他會第一時間把刺刀捅出去,沒準這一下會捅破對方肚子,讓其失去戰鬥力,而自己便不會受到襲擊。


  日軍想的很好,無奈中做出了有奈之舉,讓沒辦法成了有辦法。


  天上地下依然是一片的黑,最主要的,是地上有半人多高的蒿草,地麵上還有厚厚的浮草,踩在上麵優如采在地毯上,應該說,比地毯還要軟,如果一步踏的不好,身體還會有些搖擺。如此一來,身體要時時地找到平衡,不然的話,它會胡亂地向兩側傾倒。


  日本兵正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態,在搖搖擺擺中挪到了吳凡宇跟前。


  此時,吳凡宇已經斷定出現在他正前方有兩個日本兵。


  一個是用機槍掃他的人,另一個便是這個過來的日軍,除了這兩個之外,他沒有看到第三個人。


  因為在他意識到危險,突然倒地的一瞬間,他是看到了子彈射擊來源地,因為那有突突的火苗向外冒著,如此明確下,他豈能看不到射擊人的臉。何況,他在倒地的一瞬間,躲開子彈後,並沒有胡亂地去別的地,他還要觀察,還要反擊,所以他是以靜觀動,占到了主動。


  於是,他便利用原田停下的這個空隙中,弄清了眼前的情況。


  距離是如此的近,而且,戰況並沒有偏向於任何人,對原田和吳凡宇是均等的。所以,在原田發現了吳凡宇的那一刻,吳凡宇也估摸出了原田的位置。


  如果不是害怕暴露,吳凡宇有可能會用槍還擊。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忍下了,就用手裏的柴刀,繼續發揮刀的威力。


  “呼”的一聲,

  吳凡宇並沒有站起來,倒著伸出一隻腳,直直地踢向過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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