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順手而為
野外的暗夜中人們最怕的是什麽!當然是響聲。即要看他來自什麽方向,還要分析是什麽東西發出的。
如果是風鈴,悠悠然中不失為一種雅致,頓有心性搖蕩之感。但突然傳來一聲“哐當”之響,肯定會猜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是什麽東西倒了,還是某個地方被破壞了,等等。
有了這種情況之後,也不乏有人好奇,或是安全考慮,或是派兵,或是自己要親自過來看,視情況而定,直到把問題弄明白為止,那樣才心安,才可以放心大膽地睡覺或幹其它的事。
這時,如果他發現是周邊的怪鳥或者野獸的吼聲,那就要分析一下遠近,對自己有沒有危險。如果是近在咫尺的話,那就得高度注意,加強防範,確保身邊是否安全,否則,整夜都要提心吊膽。
這便是一般人的常態。
而現在的原田幾人,恰如此類情況,他們是沒聲音盼聲音,等有了聲音之後,又真的很害怕。如果是自己人發出的還好說,萬一是敵人呢!他就有危險。所以,在他聽到叮當響著,一路走來的的鐵壺撞擊聲後,心裏總算有了安慰。因為人是他派出去的,拿的什麽東西,去幹什麽,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開始聽到撞擊聲時,原田也是心裏為之一顫,害怕響聲,最怕的更是槍聲。一聽不是,等到聽這個聲音時間長了,隨說還有段距離,但也大可不必擔心,聲音越大越好,說明那裏平安,沒發生什麽事情。如果突然間沒了,那就要琢磨琢磨,發生了什麽變故。
原田聽了一會,知道是打水的人回來了,過來的是自己人,於是便想著繼續裝睡。
他怎麽能睡的著呢!繼使再累他也不敢,別看放出了哨兵,他也不放心。就盼著天亮呢!。
另外,口渴的難受,也是睡不著的一個原因。
既然是自己人過來了,漸漸的,他們不再害怕。從這時起,打水的人,又是一個自然的哨兵,那裏安全,這裏更會安全。
這樣一想,他們便更不用害怕,轉而把驚魂全都安靜下來,一心一意期盼著打水的人,恨不得,讓他一步過來,把水倒進肚子裏,免了那分難受和擔心。
漸漸的,吳凡宇的人影出現在哨兵麵前不遠處。不僅是他看到了,原田也看見了模糊的人影。但以裏有了些疑惑,暗想著,不對啊,去了兩個,怎麽隻回來一個人呢!
原田離的遠,中間還隔著一個哨兵。不用他先問,哨兵也會有所警覺。
果然,哨兵站出來發話了。
按距離上算,最先看到吳凡宇過來的,不是原田,而是那名哨兵。
哨兵本是在暗處的,看到吳凡宇過來,在確這是自己人後,他這才主動站了出來。
猛然之下,吳凡宇看到暗處站出來一個人。先是一驚,但轉而一想,是日本兵不會假,但在身份沒暴露前,日本兵不敢對他怎麽樣。
這麽一想,準備伸向後腰的手又收了回來,繼續提著水壺向膠走。
看到哨兵從暗處出來,吳凡宇其實挺滿意。因為,過一會,他要幹掉這個哨兵。如果找不到,還得費些功夫。萬一,這家夥在暗處給他一槍,還真有點難防。
現在好了,哨兵主動站出來,這也省的吳凡宇到處去找他,更不用擔心沒有著落之後,這個哨兵會在他背後開槍。
“怎麽隻有你一個,他呢!”
哨兵一出來,便開始問話。
哨兵用的是日語,嘴裏說的他呢,自然指的是與吳凡宇一同過去打水的人。
哨兵不能不擔以,兩人出去時,他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姓什麽叫什麽。而現在,他沒看清吳凡宇的得臉,但從身影上看,是日本兵不假。隻可惜,天太黑,看不清臉,認不出是自己的哪個同伴。
哨兵說什麽,其實吳宇沒聽清,即使聽清了,也弄不明白。
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要跟日本兵呆很長時間,說不說話無所謂,隻要讓他能靠近日本兵就行,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回話。
但沒有個表示總不對,畢竟對方說話了。不回話,那是不尊重人。
吳凡宇不管日本兵說了啥,隻是嗯了一聲。
這聲嗯,裏麵包含了好幾個意思,不管你怎麽猜,總會有一種適合你。
哨兵沒有聽到什麽語言,但也沒覺得吳凡宇不回話有什麽異常。
有人天生不愛說話,也有人因為累了不想說話,這又有什麽不對呢!
哨兵也是見慣不慣,所以,他對吳凡宇的態度不以為然,重點是有沒有水。因此,在他問過之後,不等對方回答,便目光盯向了吳凡宇提著的水壺上,隨意地問了一句。
“水的有”
當然了,這是日本話,一句問候語,用到這,自然是關於水的。
吳凡宇就是這麽猜的。因為他發現,這個哨兵根本就不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手裏的水。
水壺是灌滿水的,不過,吳凡宇並沒有蓋上蓋子,正在向外溢。
吳凡宇哪有這份閑心,還給日本人送水呢!如果送毒藥還差不多,渴死這些日本兵才好。
而從另一方麵看,此時讓這些日本兵在臨死前喝上幾口水,然後再去把他們都殺掉,簡直有些像是春節時的農村百姓老百姓在殺豬。
在宰殺這些畜牲前,不會讓它們餓肚子,總要喂飽了,然後讓它挺著個大肚,躺在刑台上。
表麵看,好像是人對於動物的仁慈,臨了讓它吃飽肚子,到了另一個世界,也不致於是餓死鬼。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主人為了多得幾斤份量的豬肉,便於多賣兩個錢,於是便想著法子來增加豬的份量。
對人類而言。也有罪行。犯被殺前,牢頭送來一頓砍頭飯,哪怕是一壺酒,也顯的有點心善,不會讓此人空著肚子到那頭,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的是什麽那慘。
吳凡宇可沒這好心情,難道說讓死了的日軍,死後早點超度,來生還要為非做歹嗎!
當然不是,最好讓這些日本兵死了後,來生全都是畜牲,生生世世都是如此,永遠被別人宰殺,以償還他們在屠殺別國人們時的罪行。
因此,他哪還管壺裏會不會有水跑掉,隻要有水壺充樣子就成,糊弄過去再說。
哨兵見吳凡宇不說話,也便沒多在意,他是看到了吳凡宇頭上的那頂日本兵衝鋒帽。
在黑夜中,這頂帽子,借著暗暗的夜光,能看的出來他是戴在人腦袋上的帽子。
現在,隻有它是透亮的,在微光下,還有點形,它支高出了草叢,高出一大塊。所以看到它後,還能辨認的出。
正因為如此,這個哨兵看了吳凡宇之後,斷然地猜測,有這個帽子下麵罩著下的人,絕對是自己人。
由於哨兵這麽斷定,他才敢從暗處出來。
現在,日本哨兵一說話,吳凡宇便確定了他的位置,於是也改變了最初的想法,隻殺近的,夠的著的日本兵。哪個近,就解決哪一個。
吳凡宇一邊答應,一邊朝哨兵走來。
看著吳凡宇走近,哨兵在暗處伸出一隻手,同時說道,“給我一個。”
看來這日兵很橫,不說謝謝,也不客氣,而是直接要,興許還要不給就打人。這可有點與日本人的那個點頭哈腰,行事風格不太一樣。
按常理,他們在要別人東西前,總都要有個謙虛姿態,即使是在殺人前,還要虛頭巴腦地給自己找點理由。如果不這樣,似乎就顯示不出日本大和民族的全民都要以禮服人,簡直是裝純真,白玉無暇。其實,他們有多壞,隻有身受苦難的人最理解。
不用得意裝,本性很快暴露。這可能是哨兵喝的難受,或者是平時歁負人慣了,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個霸道的性格。
看見日軍伸手,吳凡宇便知道他要什麽,隨後說,“好,給你。”
如果吳凡宇再大聲一點的話,肯定還能聽到後麵的這兩句。
不過,吳凡宇的聲音很含糊,嘴裏像含著什麽東西,聽也不以聽清,即使是中國人,也不易聽懂。因為,接下來說,吳凡宇還有話,那就是“給你個球,該死的小日本”。
吳凡宇聲音不大,語調也是不倫不類,即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語,更不可能是日語。隻聽見說話聲音悶悶的,僅是發出的一個聲音而矣!
吳凡宇不敢大聲說話的原因,就是怕其他的日本兵聽到。
他可以不擔以眼前的這個日軍。在他眼裏,這個日軍已是一個死人,隻等著吳凡宇的一擊。麵在這日軍後麵呢!周圍還有其它的,真要是暴露,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現在,吳凡宇最為擔心的是火堆旁日軍,怕他們有了準備,有了警醒,一旦這些人有了防備,吳凡語的麻煩就大了,很可能不能按即定想法完成任務。
日這哨兵沒聽清吳凡宇在說什麽,這些對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拿到水壺,趕緊大口地喝上幾口水。
不管吳凡宇說什麽,都不重要,因為日本哨兵根本不沒好好聽。即使吳凡宇罵他祖宗,他也聽不出來,隻要在臉上別顯出是在罵日軍哨兵就行。
因此,這個日本兵的重點不在吳凡宇身上,而是那幾個水壺。國在線,這時的哨兵,即沒看吳凡宇,也沒看別的,隻睜著一雙過小的眼睛,盯著吳凡宇手裏的水壺,正準備貓著腰去伸手接。
吳凡宇也挺痛快,什麽都不說,便將左手的水壺往前一送,“你的了。”
這時吳凡宇心想,“媽的,死前也不正視一眼老子,看看是誰殺的你。”
吳凡宇心裏想著,手上便有了動作。
突然間,他把手一鬆,左手的兩個水壺掉在地上。
本來哨兵就快拿到了,可在一瞬間,水壺離他麵去,直接落向地麵。這要是在平時,哨兵肯定會以老兵的身份,在新兵臉上摑上一掌,不解恨的話,還要加上幾腳。
可現在他顧不上了,什麽尊嚴都沒了,他隻相著馬上喝水。
這都是水鬧的,口渴是最大願望,什麽尊嚴啊,被別人小瞧等等,一切的一切,等喝完水再說,有的是時間修理你。
凡乎是同時,哨兵腦袋也是電光火石般飛快地回想了下這些問題。
物質需要竟然大於精神追求。
哨兵彎下腰,頭一低,連槍都不顧了,兩隻手同時去地上抓水壺。
暗夜中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又有爛草擋著,哪容易立時能找的到。所以他要雙手在草地裏摸。
在草地裏找水壺不容易。
之後,吳凡宇在上麵看低下去的人的身體便很簡單,他不用多看,也用不著細瞄,隻要輕輕掃上一眼,便百分之百中招,知道這人是怎麽回事後,吳凡宇開始下手了。
吳凡宇在丟落水壺的一刹那,他的左手是空的。
於是,左手回身從腰裏抽出那把柴刀,隻見刀身一翻,刀刃朝下,然後向上一個滑動,隨後便在頭直直產生一股引力。緊接著,刀身淩空而上,隻見寒光一道,照著日軍哨兵後脖勁狠狠砍下。
常理說,這是背後下黑手,是偷襲,不是明刀明槍對著幹的大丈夫所謂,是偷偷摸摸地偷擊行為。
有沒有一個人,手持一把柴刀,對著十幾個,或二十多個日本兵叫號,大聲嚷著,有本事上來,老子一個個砍死你們。
你當是砍西瓜嗎!這些西瓜一動不動地等著你去砍。
可現在不同,出現在吳凡宇麵前的,一直是十幾個,甚至更多的日本兵。
如果他這麽豪氣,沒準,在他還沒有喊完之前,對方便是一陣齊射,而後,這具直直的身體便會先自於被敵人打爛。到那時,他還想砍人!不死就不錯了。還想著要殺日本兵!怎麽可能。
這樣的例子中國的近現代史裏有過記載,什麽“金鋼罩”,“鐵布衫”都施展過,無非是自欺欺人那一套。那時的抗英組織勇敢地出現了很多,但在對後,卻無法抗衡八國平軍,這些不怕死的人,幾乎全都成了洋槍洋炮下之鬼。
那時是中國真正的國力不行!打不過人家。
可現在卻完全不同,吳凡宇不清楚,但吳和平的靈魂卻明白的很。
吳凡宇是誰啊!有著一個智慧的靈魂,他怎麽會去犯那種低級錯誤,現在他要用的,就是機敏,出奇不意,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管他誰會說什麽,除非是別有用心的人才發什麽怪論。
現在,有罪的是日本人,是他們跑的別的國家殺人放火,這是罪行,要承認錯誤,賠理道欠的是因該是日本人,而不是別的什麽人,什麽國家,更不是那些被日本人欺負,被掠奪了生命和土地的國家和人民。
於是,吳凡宇想都不想地便把柴刀落了下來。
如此一來,複仇之心更加強烈的吳凡宇,哪還講什麽仁慈
所以柴刀落下的結果,當然是日本哨兵人頭落地。
這時隻聽噗通一聲,哨兵屍體摔到於地。
還好,響聲雖然有,但不大,因為地上有厚厚的草鋪著,就是硬件物體砸上去,也不會弄出過大的聲響,除非是硬碰硬,非要撞出什麽火花來。
另外,原田等人守著的火堆與這裏之間有段距離,不僅如此,還有蒿草隔著,別說是黑夜,即使是在白天,如果不仔細放大的話,也不會看的那麽清楚。
至此,日軍哨兵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徹底地消失掉了。
原田是一直盯著這個方向的。
自從水壺聲音出現過,他的眼睛就從沒離開過這裏。雖然看不見,但聲音能穿透黑暗,在悠悠蕩蕩間糾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不僅他如此,火堆旁的另外兩名日軍也是如此。他們渴的難愛,自然就趕跑了睡意,特別是知道水來了後,更是不想睡,隻等著要喝個水飽。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聽到那裏發出一聲響,此後,就再也沒有看到攜水人的影子。
此時,吳凡宇殺掉日本兵後,他也沒急著過來,而是瞬勢也倒在了地上。
這個景況,原田還是看到了,他不明白,怎麽突然之間,有兩個人全都倒下,難道說,他們受到了襲擊。
原田的這個想不能說不準確。
本來他們就是一真被人偷襲著。
一直以來,他們當中總有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死掉,已經不是一回兩回。
如果,現在有人乘著黑暗,對日本兵下手。而日本兵要找出這個人,也很是不容易。
現在,黑暗中有了變數,會不會是這人幹的呢!
想到這,原田又是一個激棱,心想,“遭了,會不會是敵人主動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