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成長之路_第九百九十九、漏網之豺
劉西友已是自顧不暇,那還管那麽多。再說,他們這些人本就是為錢而來,根本就沒什麽信仰、道義。雖說當初他們與特朗爾合作,想要建立什麽反**的聯盟,這也全是特朗爾鼓動的歪理邪說,壓根劉西友就沒聽進去。他這人不懂什麽思想,也不想獻身什麽精神,他的思思隻有一個,甭管幹什麽,賣命賣力氣都可以,光說沒用,得先拿錢來。而這,也正是特朗爾的特長,正好投其所好。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本就帶著特殊使命,有大國做後盾,所以經費有的是,隻要是把這個反**建立起來,達到其國內某些政治勢力的需要,這點錢不算什麽,更何況現在還沒超出可控範圍,還在指定的經費之內,不然,如果沒有劉西友這些人,特朗爾掐著大把經費去哪花去啊!他自己又怎麽從中撈些好處呢!也就是說,十分之二給了劉西友這些人,剩下的百分之八就全部被特朗爾作了假賬。
正國為如此,特朗爾與劉西友這些人之間,從一開始就信仰不同,出發點不同,目標也是相差甚遠,不過是為了私立而達成的一份協議而已。他們之間壓根就沒能建立半丁點的兄弟情誼,或者說,更沒有半點的政治影響力情況下的同盟,這種聯明能存在的久才怪。假想一下,現在,如果在特郎爾身上,如果出現了金錢的短缺,或者是基礎的崩塌(特朗爾基礎骨幹的死亡),這個組織必然會瓦解。
而此時,正是處於這樣一個關頭。特郎爾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圍剿,生死不明。劉西友的隊伍又被打的稀裏嘩啦,眼看就是全隊覆沒,連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如此情況下,劉西友哪還顧的上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沒有把基地組織建起來的決心,所以他是非跑不可。
眼見有人把馬牽過來,劉西友丟下機槍,一縱身上了馬身便準備驅馬逃走。
“駕”劉西友手抓綱繩,調轉馬頭,雙腿在馬肚上一夾,這隻馬立時便前蹄騰空,後腿一用力就準備飛縱而去。
我們前麵說過,劉西友盜馬時,他能抓著飛跑的馬尾,就能飛奔而縱上馬身。更何況,現在是乖馬而行,自然更是輕車熟路。他便想利用熟練的騎馬技術,硬要闖過解放軍堵截的這一關。
那承想,他因慌不擇路,一抖馬綱繩錯用了力。
馬頭因右邊受力過大,按著平常習慣,這是主人讓他拐彎去右側的指令。隨後,馬頭一轉,馬身也跟著調了過來,隨後便朝著李新他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而另外兩個暴徒,先前還以為劉西友是往溝裏跑,所以一抖綱繩,他們先跑了過去,幾步這後,突然發現劉西友沒追過來,而是向溝外躥去,一時間,兩人沒了主意,不知是自己跑自己的,還是去向隨劉西友追隨。
就在他們倆一楞神的功夫,終於讓吳和平看到了時機。
吳和平受到劉西友的機槍火力壓製後,不得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任由子彈在頭上亂飛。這個時候,他沒有一點與機槍相拚的機會,完全被上麵的子彈給壓製住,如果一不留神,抬起頭來,定會被子彈打中。如果是腦袋中一槍,那可不是好玩的,其結果隻有被人家給暴頭的份。
吳和平不是傻子,哪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他不能硬碰硬,隻能由著人家亂打,而自己再想別的招。
這時,吳和平向旁邊一看,覺得那裏地麵稍寬一些,還能容的下自己半拉身子。隨後將身體一滾,滾到了另一邊,把暴露之處留給劉西友,由著他愛怎麽打就怎麽打。
吳和平把身體翻過來,迅速察看了一下周邊形勢,發現這裏還不曾著過劉西友的子彈,認為可以把頭觀察一下崖下的情況,另外,從子彈射擊的時間和彈數上分析,他估計劉西友的子彈快打完了。
等吳和平露出腦袋朝下看時,也正是劉西友把彈夾內的子彈全部打完,扔下機槍,飛身上馬的那一時刻。
吳和平發現劉西友要逃跑,一時大急,心想那怎麽成,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於是,吳和平立馬端起槍來準備朝著劉西友逃走的身體瞄準,找好提前量,準備一槍把劉西友掀下馬來。而就在此時,劉西友突然調轉了馬頭,硬衝衝地奔向了李新他們。
吳和平不解,他知道前麵的溝裏有李新這一小隊,再往前,還有李玄武的一個中隊,憑著劉西友一個人,能死他,也別想過從重兵這下過去。想到這,吳和平覺得自己不管了,因該把注意力放在另外兩個歹徒身上。
隻要是暴徒,就有對人民生命財產的危害性。
吳和平覺得,做為一名軍人,那怕是放跑了任何一個敵人,都是犯罪。現在,既然他們進入了自己的控製範圍,又怎麽能讓他們逃跑呢!哪怕是跑了一個,都是很危險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招來或者是引來更多的暴徒呢!將來可能是件更危險的事情。所以,眼下既然撞到槍口上,就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隨後,吳和平把槍口放過了劉西友,而是對準了正要逃跑的另外兩名歹徒身上。
也是該著,如果他們倆縱馬前衝,吳知平想要一槍擊中,難點還真不小,這得算好提前量,還要找好角度,打的準打不準就難說了。
沒成想,這兩個家夥該著是找死,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們,誰讓他們兩人突然停住,轉身去找劉西友呢!
就在這一刹那,吳和平一看機會來了,而且是稍縱即失的好機會。
那當然了,如果這兩人再此縱馬前逃,馬一躍起來,這一槍可不是好打的。別看電視劇裏的神槍手如何如何,那是在演戲,真正來打活動目標,難度可就大了去了,更何況還是縱馬奔跑。
就在這兩個人立住身體的那一瞬間,吳和平迅速捕捉到左麵那一個,立即扣動板機。
隻聽一聲槍響,這名歹徒掉下馬來。
現在,吳和平可不敢追求什麽暴頭概率了,他隻想把歹徒打下來,別讓他跑了,死不死都無所謂,隻要下馬就行,於是,他找準的是上半身,麵積最大的部位。
狙擊槍的子彈本身超過7.62,再加上特殊的槍管那麽一加速,即使打到人的身體上,那也得形成上百斤的衝力,就是不死,憑著子彈的慣性,也能把人掀下馬來。
果不其然,這名歹一個倒栽蔥,一頭紮下馬來。
另一名歹徒發現情況不好,看見同伴死了,意識到停留半秒鍾的後果都是致命的,所以一夾馬肚就準備驅馬逃跑。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劉西友了,管他是東是西,隻要衝出去保住命再說。
然而,他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就是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
因為吳和幹掉其中那名歹徒後,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他想跑,也得有個提前量。可這提前量沒了,全讓吳和平奪走了。
就在歹徒雙腿一夾,馬身開始騰躍,準備向前一躍的一刹那,吳和平槍裏的子彈到了。同樣是一聲“噗”地悶響,這個歹徒和先前那個一樣,也掉落馬下。
想要逃跑的兩個暴徒被吳和平打下之後,也就意味著,剛剛來到山穀的這夥暴徒基本被全殲,隻剩下了劉西友這光杆司令,難道他就能活著出去不成?
那怎麽可能,要知道在劉西友的對麵是李新的整一個整小隊。如此強悍的戰士們在此,豈能容劉西友單獨騎乖越過,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剛剛加入該組織不久的一名生熟暴徒。由此看來,吳和平不擔心他的逃跑想法一點沒錯,相信李新他們完全能夠堵的住劉西友。
然而,劉西友卻不是那麽好對付。我們在前麵說過,劉西友對騎乘有著很高的技術。既然他能抓著馬尾飛縱上馬,那麽在馬身上坐著,他的本事也自然不能小覷。
這時,劉西友猛然發現自己跑錯了方位,怎麽辦,拉轉馬頭調轉回身跑嗎!顯然已經來不及。這匹以已經跑出了速度,哪能刹的住,如果勒馬綱過狠,馬一揚頭,抬蹄,可能會在前腿騰空下不能自控,到那時,劉西友隻能是摔到地上的分。真要是那樣的話,眼前的解放軍不用放一槍就能把他捉個正著。
劉西友不敢這麽做,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能控製住這匹馬前躥,唯一的,就隻能順著馬性子,愛哪去哪去了,隻要他跑出馬的超速度,躲過解放軍的打擊,讓自己能活命就行。不僅如此,劉西友還一緊馬綱,給飛奔的馬一個暗示,催促它隻管向前快跑就是。
馬通人性,人要懂馬,不管駕馭者是誰,隻要投了馬的脾氣,二者便能合而為一,人催馬,馬信人,隨後便朝一個目標不由言說一溜邊光而上。
這匹馬,通體紅色,四蹄雪白,奔跑起來形體如飛。猛然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和這馬絕對不凡,肯定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可惜了,是被劉西友這樣的人駕馭著,沒走正道,什麽好馬配好鞍等等都是瞎說。既然劉西友不是好人,自然這好馬也算是找錯了主人,或者是被生拉硬扯地碰到這麽一個主,一次戰陣下來,馬的命運也就如此了。如果換個時代或場地,這馬可能真的會大顯身段。
就在李新等人打的高興,眼看著就要一舉全殲這夥暴徒的當口,突然看見有一匹馬朝他們這個方飛奔而來。看那馬的奔跑速度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速度之快又令人炫目。
緊接著他們聽到兩聲槍響,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他們顧不得其它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這匹馬的身上。
我們在前麵說過,由於考慮到對馬的仁慈,李新下令讓戰士們隻射人不射馬,由此,在那片戰場上還有十幾匹馬活了下來。這些馬見主人一個人倒地而死,他們不知所措,隻在原地轉彎,噅噅直叫。這時,他們看到其中的一匹紅馬跑了,頓時有了主意。也可能是這紅馬跟著劉西友沾光,無形中也與主人一樣成了馬的頭了,因此上,他這麽一跑,後麵的馬便全都跟了過來。瞬時間,溝穀中的馬全都朝著李新這邊衝了過來。
這下可把李新難住了,他是打還是不打。如果打,憑著各種槍支子彈殺掉這些馬自然不是問題,可那就真的成了一場屠殺。不打吧!憑著眼下的人力,想要衝過去阻住逛奔的馬群根本不可能。
怎麽辦,是放還是留,一時之間,李新難下決。
劉西友發現後麵的馬跟了過來,頓時有了主意,把身體向下一縮,隱藏在馬的一側,躲過了李新等人目光。所以,在李新等人眼裏,他們隻看到了馬,沒見到人,自然要發楞發傻。
正是因為沒看到人,李新才沒了主意,如果說是有歹徒駕馭著,那然然是另一個結果。
地麵上的李新他們看不見隱藏著的劉西友,可是在崖上的吳和平卻看的真真的,但他也沒辦法,他大聲喊,沒人聽,最後也隻能是眼睜睜看著劉西友躲過了李新的目光。
這個時候,吳和平本想開槍射擊,但他不敢。山溝內不光是劉西友一個人,還有李新他們,更何況是麵對一支逛奔的馬群。
就在李新和吳和平同時發怔的這一時刻,劉西友和馬群混和在一起,衝向了山穀外。
“嘩嘩嘩”
震天的馬蹄聲幾乎要把整個山穀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