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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成長之路_第八百八十七、雇傭兵在惹事

  他們將要執行的,是一場真正的帶有戰火硝煙的阻擊任務。


  對於吳和平而言,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仿佛一直還沉浸在演習當中。自從軍人身份確定哪天起,幾乎每一個領導者都要對手下人講,你們是軍人,就要時刻準備著,說不定哪一天,哪一時刻,戰爭就會降臨。


  這話是真的,我們熱愛和平,但有些人卻總要發動戰爭。


  “九一八”事變的這一天,中國的軍人們哪曾想到日本軍國主義分子會在他們熟睡之即突然發動戰爭。這就屬於你不犯人,人卻犯你。國家窮弱,被動挨打是常有的事。你想要好好的過日子,可有些人卻偏不讓你好過。突然有一天,自己家來了一夥強人,淩空一腳把你家的門踹開了,怎麽辦,你還無事人一樣嗎!所以說,軍人就要時刻準備著。這話沒錯。


  李玄武在飛機上,向所有人傳達了這次任務。戰士們答應的非常痛快,但就是在意識上還有點轉不過彎來,他們仍然有些不相信,因為此前新聞報道從沒報道過,內部資料也沒參考過,真還有武裝份子敢來中國生事,這可是建國以來少有的事情。雖說發生過,但那已是遙遠的事情了。


  但人們時刻牢記著老人家的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現在,中國強大起來了,哪能還像建國前那樣,在中國的土地上我們不能自己做主,誰想欺負誰都敢來,甭管西方的大小國家,扛個“三八”槍,駕駛一艘破船,就敢來中國耍橫。“給銀子不,不給就打你。”


  現在不同了,中國有這個實力,隻要敢來中國鬧事,就是那句話,“犯我者,雖遠必誅。”


  李玄武感覺著,機艙裏的軍人們還有些暈暈乎乎,對於他說的話,還沒完全進腦,於是又給他們擺了些道理,講了世界上的形勢變化。這樣之後,漸漸的,所有人才相信,真有一夥不速之客,闖進了中國大門。


  他們不是賊,不是小偷,而是強盜,是一夥武裝到牙齒的變態們。


  在李玄武給大家說完最後一個道理之後,飛機開始在上空盤旋。副機長過來問李玄武,


  “隊長,目的的以到達,是否降落。”


  李玄武來到窗口,向下看著,覺得這個地方差不多,於是對副機長說,“好,就這吧!”


  隨後,飛機緩緩下降,最後落到地麵上,吹起了漫天的風沙。


  機艙裏的戰士們開始一個個跳下。


  李玄武最後一個下來,向飛機做了個手勢,飛機開始起飛,升上天空之後,不知去向。


  這時,天空之下,群山之中,隻剩下了這夥中國軍人。


  吳和平打眼望遠處看,那裏是群山,再往右看,依然如此,前後左右都是如此,顯然,他們被群山包圍了。


  “這是什麽地方,”


  “來這幹什麽,”


  “哪有什麽武裝份子。”


  包括吳和平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裏提出這樣的疑問。


  “佟雷,李新,你們倆過來。”李玄武喊著兩人。


  看來,他們仨個,是這夥軍人的領導者了。


  俗話說,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這是一種規律,也是一種組織方法,無組織便無紀律,能幹成什麽事呢!

  兩個人來到李玄武近前,李玄武拿出一張地圖給兩人看,並把上麵標好的位置和參數告訴他們倆,也就是讓他們倆人各帶一小隊,從兩條路上去,由他再帶領另外一小隊,即是把佟雷中隊和李新小隊分成三股,從三個方向去沿途搜索,阻擊這夥武裝份子。


  三個隊好分,但成分如何就不好定了。李玄武說,為便於指揮,李新還帶你的小隊,佟雷的中隊分成兩股,一部分由佟雷率領,另一部分由鍾輝帶領,李玄武做為總支揮,就參加鍾輝這一隊,負責中間這一路。


  李玄武的地圖上,從他們出發這一地域開始劃出了三條線。三條線均指一個方向,也就是格拉裏他們翻越的那條山脊。


  山脊老長了,即便放上一個連,恐怕也無濟於事,在茫茫群山中,這點人,看上去就如同山中稀稀落落的幾棵樹,能解決什麽問題,所以,他們不能漫山遍野地去找,就得有重點。


  重點,在哪裏,自然是人畜能通行的幾條山穀。


  說到人畜能夠通行,自然也會想到,這裏有沒有村莊,有沒有人家呢!


  有,人的生命力極其旺盛,即使我們認為在某些鳥不拉屎的地方,那裏楞是有人住。山上沒水,又少耕地,但也有人住,而且一住就是幾輩子。他們在這裏生兒育女,進行人類繁殖,不管條件多麽艱苦,他們都不走,就惦記著那句話,“故土難離。”哪怕是沒有大麵積的土地可以種植莊稼,那他們就搬走石頭,在下麵找出濕濕的土層,種上玉米、青棵、豆類等各種植物,算是全年的口糧,然後就依靠著餓不死的精神,一年年地在這裏生活著。


  而此時,我們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


  托哈老爹正帶著孫子在一座山坡上種地。


  遠處看,這裏是光突突的山,除了大的岩石和小的碎石外,找到一片沒有石渣的土都難,而就在這些黃白相襯的山坡上,竟然出現一些星星點的的草類,所以,有草的地方為什麽不能種糧食呢!

  托哈老爹帶著孫子小嘎就在這些有綠色的地方種著莊稼。他們來到這塊地上找尋著去年種過的土坑,然後把玉米粒點進去,再把土埋上,而後由小嘎跑到旁邊一隻鐵桶裏舀上一塑料舀子的水再慢慢回來澆到種子坑裏,再掩上土,用腳輕輕踏一踏,這便完成了一處種地的工作。


  就這樣,兩個人忙了近兩個小時,才把山坡上的坑種滿。托哈老爹累了,坐在地上,讓小嘎去數一數今天他們倆共種了多少個坑。


  小嘎在山坡上細心地,一個個數著,數完了,認為百分之百正確,而且是確信無疑地回來告訴托哈老爹,


  “爺爺,一共是三十五顆。”


  老漢想了想,說,“不對,去年還是三十六顆,怎麽今年剩下三十五顆呢!是你數錯了。”


  小嘎心裏想著,爺爺說的沒錯,去年是三十六個坑,今年怎麽少了一個坑呢!地是不會跑的,肯定是我數錯了,再數一遍,然後他又來到山坡上,從上自下地又數了一遍,感覺著不會再錯,的確是三十五顆。


  小嘎悶悶不樂地來到托哈身邊告訴他,“爺爺,沒錯,還是三十五個坑。”


  “這就怪了,地還會跑了,是三十六個,沒錯啊!”托哈老爹心情很沉重,要知道少一個坑便少了收成,他還在琢磨,那個坑跑哪去了呢!”


  “對啊,跑哪去了呢!”小嘎的思路跟著爺爺走,也把目光轉到山坡上,從上到下又尋視一遍,然後定在老漢身上。


  托哈站起身,說,“走,回家問問你爹去。”


  老漢一起身,露出身下剛剛坐著的的一塊平石。


  小嘎走過去,把平石挪開,然後哈哈笑著說,“爺爺,這個坑就在你屁股下。”


  老漢轉身看向地麵,直的是一個坑,去年割過的茬還在上麵。老漢笑了,。


  小嘎笑著說,“爺,你真厲害, 屁股底下坐了一塊地。


  爺孫倆正笑著,看到遠處山脊上出現幾個人影。


  托哈問小嘎,“那邊是不是有人?”


  小嘎看過去,也發現了人影,“沒錯,是有人,好像朝我們家去了。”


  托哈說,“快走,今天你爹上山了。家裏沒人。”


  隨後,爺孫倆拿起簡單的幾個工具,匆忙朝那個山上走去。


  在半山腰上的一個陽坡彎,搭著幾間簡易毛草房,房前空地上種著些蔬菜,園子被一堆亂石圍著,如果不是互相聯在一起的話,肯定認為這是亂石崗。在石頭牆旁邊,用些木頭圍成了一個羊圈,裏麵圈著二三十隻羊,恐怕它是這一家子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一名中年婦人,用格子圍巾包了頭,身上的衣服也是痕跡斑班,正坐在院內的一個木頭釘的凳子上給一隻羊擠奶。羊聽話地任由女主人擺布,桶內已是半桶。從女主人的臉上看,洋溢著滿足的表情,看來今天大有收獲。


  這時,靜靜的山彎上傳來人的說話聲。


  對這個聲音,女主人太熟悉不過了,因為他與發出這個聲音的男人生活了幾十年,如何還能聽不出他的聲音。然而,在這聲音中,女主人又聽到了從沒聽過的語言,嘰哩哇啦地,不知道是人還是物。


  頓時間,女主人便產生了詫異,由坐位上站起來,朝著有聲音的地方看。她看見,一夥人正向這裏走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他的男人,後麵的人有黑有白,是他從沒見過的人,而且這些人身上都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裏麵裝的是什麽,不得而知。


  女主人沒見過世麵,也想像不出他們是什麽人,帶的是什麽東西,隻感覺著,這些人是朝他們家走來的。


  女主人有些害怕,但一想,還有她的男人在裏麵,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想到這,女主人把奶桶提進屋裏,放到一個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然後轉身出了門,站在院裏準備迎接他的男人。


  很快,這夥人在她男人帶領下進了他家的院子。


  男人叫木宏那,是這家的男主人,也是這一帶山區的長住人口。他把這夥人領進院,客氣地對特朗爾說,

  “這是我家,你們先在這裏歇一宿,明天一早,我們便從這裏出發,去那拉山口。”


  特朗爾用生硬的中國話說,“很好,弟兄們累了。”


  隨後,特朗爾轉身地格拉裏說,“天不早了,我們先在這歇下,明天過山口。”


  特朗爾表示同意,轉身向帶著的這些人發話道,“先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出發。”他說的是英語,隻有他們這夥人能聽的懂,木宏那和女主人聽不懂,也不知他們說什麽。隻見他說完,那些高大的男人,便把身上的包卸下,隨後走到各處看,像是尋找什麽。


  特朗爾問木宏那,“你這裏有沒有吃的,喝的。”


  木宏那說,“有,”轉向女主人問,“家裏還有水嗎?”


  “還有一點,在盆裏。”女主人說。


  隨後,木宏那去屋裏把那盆水端出來。這些雇傭兵看到水,就像八輩子沒喝過一樣,搶著來喝水。


  木宏那也覺得水少了些,不夠這些人喝,問女主人,“水桶呢!”


  女主人說,“爹帶著小嘎去種地了。”


  木宏那想要提桶去山下再提一些回來,但是桶沒在家,他也隻好去了這個打算。


  這時,一個雇傭兵顯然是沒喝夠,對木宏那比劃,問,“還有沒有。”


  他說的是英語,木宏那聽不懂,站在原地沒動。


  雇傭兵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把推開木宏那,直接進了草屋。


  木宏那對被人推了一下很是不高興,他心裏想,這是我家,哪有你們這樣的,一點禮貌都沒有。轉而想發做,卻見那名雇傭兵進了屋,隨後聽到屋裏發出翻東西的響聲。


  頓時間,木宏那和女主人都楞住了,他們沒見過這樣的人,不經主人允許闖入別人家亂翻,這叫什麽人呢!是大不敬,是在汙辱人。


  木宏那就準備進屋。正在這時,那個雇傭兵提著半桶羊奶從裏麵出來,朝著眾人得意地喊,


  “你看我找到什麽了,奶,奶。”


  顯然,這名雇傭兵還沒有喝,隻是從外表上看是奶,不知道他是羊奶,還是牛奶。按西方人的習俗,他們隻喝牛奶,不喝羊奶。喊完後,這名雇傭兵便抱起水桶,大口地喝起來,剛喝了幾口,便覺著不對勁,把桶放在地上,大口地吐了起來,把好端端的羊奶給糟蹋掉。不僅如此,他口裏還哇裏哇啦地嚷著,

  “這是什麽東西,太腥了。”


  其他雇傭軍見他提奶出來,也來了興趣,正準備著向前去分一杯羹。突然見他大口地吐,便覺得有問題,隨後嘩啦一下子,全都把槍對準了木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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