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成長之路_第八百七十七、餘威尚在
佟雷可不想在一場算不上大的戰鬥中犧牲過多的人員。
因為這場演習,總體上看是紅藍雙方的一場對抗,但在個體上同時也是對紅藍兩支部隊的一次檢驗。如果紅方勝則會證明藍軍的指揮、技能、戰術等等方麵都存在著不足,需要改革、改進等等一大堆問題,這些內容就會像火山一樣噴發,不僅麵子不好看,更難受的人員變動問題。
如果是藍方勝,那麽紅軍方麵照樣會出現此類情況。假如兩方麵都拚的所剩無幾,或是連老本都搭上了,那麽勝方也是慘勝。這就說明兩軍都存在著很大缺陷,離實戰要求差的太遠,這樣的部隊能夠迎接戰爭嘛!到時候,這可就成了大問題,因此,軍改同樣勢在必行,緊跟著就會在上層和基礎都會有相應的變動。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人們同樣會特戰大隊進行或褒或貶。
作為一支部隊的指揮員,誰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因為軍人就是為榮譽而戰。如果軍人沒有了榮譽,哪裏去找軍人的意誌,沒有了榮譽和意誌,這支軍隊又哪來的戰鬥力!
現在,從佟雷與冷兵的這場搏擊中不難想到這一點。為什麽冷兵誓死也不投降。
眼看著一點勝算都沒有,還要做最後的爭紮。就是因為到現在,他還不準備承認自己最後的失敗,還想保住他那不多的一點尊嚴和僅存在最後的一口英雄之氣。
對於這一點,佟雷也想到了。如果冷兵把這場演習就看做是普通的一場演習,現在出來舉手投降也沒什麽。不就是一場演習嘛!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回去總結經驗下次再來,找機會奪回麵子不就行了。可冷兵卻沒這樣想,他把它當做了一場真正的戰鬥,幾乎就到了精神崩潰邊緣。
而對於佟雷,他也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了。他不想自己的人員傷亡,也不想讓冷兵這樣的軍人徹底地失掉麵子。
怎麽辦,即不能強攻,那就隻能是智取。
如何智取,這可不是唱戲,也不是玩小遊戲,這是一場真刀真槍僅次於沒有使用實彈對抗的一場亞戰鬥。
現在,冷兵還沒有用槍打爆被俘兩名特戰隊用身上的示警裝置。也就是說這兩人現在還活著,還可以做為戰鬥隊員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戰鬥。
佟雷非常想保住這一點。換句話說,他就是要想方設法保護住這兩名戰士的生命。但又不想激怒冷兵最後的底線,怎麽辦?
於是佟雷開始朝冷兵喊話,告訴冷兵,這不過是一場演習,紅方人員已被消滅,大壩是保不住了,盡管你們不出來,我們仍然能炸掉大壩。
冷兵還在裏麵堅持著,說他要與大壩共存亡,隻要外麵的人敢炸掉大壩,他就與裏麵的人質一起與大規共存亡。
佟雷這個氣啊,心想哪有這樣的人,怎麽到了現在還不認輸。怎麽辦,眼看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也可能就在這段時間內紅方的援軍快到了。
佟雷分析的一點沒錯。自從吳和平分析出他們這支特種兵有可能會來水庫後,他們這支小隊正在強行軍往這裏趕。如果不是他們與佟雷之間存在著時間差,估計這時候早到了。
也許此時正向這裏趕來的還不止是他們一支部隊,興許還有更多的紅方部隊,一個連,一個營那可沒準,正一車車地往這裏運送。
有這麽多可能情況存在著,佟雷還會為了屋內的兩名特戰隊員的生命而失去最好的戰鬥時機嗎!
當然會,隻要屋裏的手下還活著,他就不會把他們丟下。因為他們是戰友,等同於生死兄弟,隻要有一線生的希望,任何一名指戰員都不會放棄。
話又說回來,說要舍棄也不是沒這個不可能。為了更大的戰鬥勝利,舍小為大,這種可能也有。既然是軍人哪能不會做出犧牲。如果屋內的兩名戰士知道這個意思,他們也會同意自己去死,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全局的勝利,任何一名軍人都能自覺地去做,不用別人監督。
果然,屋內一名特戰隊員明白了冷兵的意思,也想到了佟雷的擔心,大聲地對著外麵的佟雷喊,
“隊長,不要管我們,你們去炸大壩。”
如果我們把這是一次演習的背景忘掉的話,真會為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而感動,感動戰士們誓死如歸的勇氣。
在圍困冷兵的同時,佟雷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他即不想放棄屋內的兩名戰士,也不會放棄對大壩的攻擊,因為他們此行的最後的目的就是炸毀大壩。
“鍾輝,帶人在大壩上布置炸藥。”佟雷向鍾輝布置任務。
“是,”鍾輝帶著人走了。
這不過是一場演習,難道還真要炸了大壩嗎?
當然不會,水庫是真的存在,他的所有功能完全都按照城市的供水係統存在著。無非是軍隊利用他的存在而摸擬一場真正的演習。演習自然是假的戰果,如果把他變成真的,豈不就要真的去炸,那還叫什麽演習,不就成了破壞了嗎!
佟雷讓鍾輝去布置,隻不過是在完成相應的布置。如果少了這個環節,可能就會判定他們奪取大壩沒有成功。
特戰大隊的主要任務就是破襲。來了卻沒有破壞,那你勝利的意義又是什麽呢!所以,佟雷必須要走這一步。
佟雷可不想因為冷兵的緣故而失去這麽一次機會。他不但要炸掉水庫,而且還要帶領特戰隊員去完成下一個任務。
可現在難就難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個問題上,是冷兵在給他出難題。怎麽辦,沒有兩全齊美情況下,那就隻好采取下策了,消滅敵人保存自己。
隻見佟雷向特戰隊員一擺手,戰士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突然間,幾枚瓦斯彈投入屋內。
屋內的冷兵看見有東西進來,先是一怔,但馬上意識到這又是佟雷與他玩的剛才那一招。
冷兵心裏想,誰怕誰啊,再多來幾個也還是我的俘虜。更多一些,老子便有贏回的可能。冷兵心裏想著好事,同時也做好了博鬥的準備。
但他哪知道,這次扔進的不是煙彈,光是遮避眼神也就算了,怎麽有股刺鼻味!讓人渾身上下都難受。
與此同時,冷兵發現幾個打開的窗戶裏跳進幾條黑影,不僅如此,被撞開的門也進來幾條。這下子他可無了招架之功,擋的了這個,擋不了那個。隻幾秒鍾的時間,他手下的兩名紅方戰士瞬間便被人製服,而後這些人瞬間便圍在了冷兵跟前。
佟雷在使用群狠戰術,群起而攻之。就目前冷兵和他手下的兩名戰士,三個人怎麽是七八個特戰隊員的對手,所以冷兵是打的了這個,打不了那個。一個人再能打也是英雄難敵四手,更何況,還不止四手八手的,說有個十六七隻手也不下。
這樣一來,冷兵很快便處於下風,即使打翻人家一兩個還有其他人呢!
這們這樣說著,其實動作比說的還要快,隻是眨眼功夫,冷兵便被幾名特戰隊員壓在身下。一個不算,兩個,三個,直到第四個人壓上去,冷兵才無法動彈,連爭紮的可能性都沒有。
到現在冷兵才能明白,原來人家這次進來的可不是三兩個人, 幾乎是蜂擁而入,拿大把的人體跟他展開了肉博戰,那還有他的好,即使你是他們的前輩又能怎麽樣。
冷兵被製服後,戰鬥才算結束。但佟雷卻起了好奇之心,他非要看看屋裏這人是誰,紅方的指揮員是誰,是不是紅方人員都這麽能打,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可不能不重視,這可算是遇到了勁敵。
佟雷故意裝成非常鎮靜的樣子,背著手,大搖大擺地進了屋。這個時候,屋裏煙氣還沒有散盡,仍然處於嗆鼻子的環境之下。佟雷剛邁腿進去,怱然他又退了出來,心裏想我為什麽要進入這裏麵自找挨嗆,大聲喊
“帶出來。”
就是嗎,這樣多好,也免得裏麵的人跟著一起挨嗆,雖說不至於害命,但也要傷身體。
佟雷話音一落,兩名戰士架著冷兵從煙霧中走出。
冷兵看見佟雷的同時,佟雷認出了冷兵,不由脫口道
“是你。”
冷兵沒見過佟雷,但佟雷見過冷見,在此前我們交待過,佟雷知道冷兵的事,因沒有過交往所以便沒放在心上,不承想,今天兩人在此相見,佟雷一眼便認出了冷兵。
冷兵板著臉說,“怎麽,你認的我。”
雖說都屬於一個軍的,但相識也很難得。如果說團以上的軍官能夠認識還有可能,但營連這級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小,因為這一級的軍官多得去了,除非兩人在什麽培訓班相遇過,或是同出一個校門,否則,大家不認識這純屬正常。
佟雷不想當著眾多特戰隊員的麵說冷兵是從哪裏出來,誰知道冷兵願不願意認人知道。如果他不願意,說出來豈不是給冷兵丟了麵子,所以佟雷認為不說可能要比說的好,於是轉個說法,
“大名頂頂的冷連長誰不認識。”
佟雷認識冷兵,了解了他是這個連的最高指揮官,不是連長還是指導員嗎!從他那性格不難看的出,既然是這個連的指揮官,必是連長無異,所以他這麽稱乎。
冷兵不客氣的說,“是你帶人打敗的我,你叫什麽?”
到了這個份上,冷兵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讓特戰隊員們非常不爽,有點看不下去。因為特戰隊員不全是戰士身份,他們當中有的是少尉,有的是中尉。雖說不帶長,但銜在那擺著,按著等級論,他們至少也是排級或連級,他們隻要離開特戰隊,哪個不是連排長排長的,可能比這些還要高。所以,他們自然不把冷兵這個小連長放在眼裏。
其中一名少尉銜的特戰隊員不服氣了,斥責冷兵道,“牛什麽牛,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給我們隊長低個頭。”
“低你個頭,老子要是不離開,你仰頭看老子,老子都懶的搭理你。”冷兵突然出言不遜。
這下可氣惱了那名少尉,“怎麽不還不服氣,這要是真打仗,老子非揍你不可。”
冷兵冷笑著說,“真打仗你也不敢,老子現在是俘虜,打俘虜就是違返公約。”
“老子不打你,老子整死你。”少尉繼續發火。
佟雷說話製止,“行了,把他押下去,還有任務去執行。”
少尉上前推搡冷兵。
冷兵不高興了,轉向佟雷,“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是什麽銜?”
少慰繼續擁冷兵,“你是俘虜,有什麽資格問。”
冷兵根本就不理那少尉,繼續盯住佟雷,兩腳定在地上一樣,任憑少尉推就是不動。
小尉見冷兵扛上了,頓時也來了火氣,“唉喲,還牛上了,我看你動不動。”說著手上加力,那意思看我怎麽把你推動,不信你就是木樁子。
然而,那名少尉還真的沒有推動冷兵。冷兵一臉的冷笑,嘲笑那名少尉的不成功。
“小子,還嫩了點。”冷兵莫名其妙地又來了一句。
“還能上了你,”
少尉脾氣大增,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步兵連長就有這麽大能耐,自己用了相當大的力氣都沒推的動,所以他還要試一試。另一名特戰隊員想上來幫他,這名不尉不讓,
“你別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冷兵除了站著不動,兩手沒有其他動作,明顯的他要與特戰隊員扛上了。而此時,除了佟雷知道他的身份外,其他都是後來的,沒有見過冷兵,有些人根本也不知道特戰大隊曾經有過他這麽一個人。
少尉再次上前推時,隻見冷兵膀子一晃,竟然把那少尉推出老遠。別人看的很清楚,明明冷兵身體沒動,他是怎麽把少尉給抖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