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成長之路_第八百六十五、車上下來的都是什麽人
旅遊大巴車開到哨卡旁,車上的人有的議論,有的發牢騷。好像他們不滿意這裏的軍事活動。但不滿歸不滿,但也得照常執行,這是軍事行動,再沒有比這重要,比這更嚴肅的事情了,就連地方管員也得配合。
伴隨著車輪聲,車內也漸漸熱鬧起來。隻聽有人發言道。
甲說:這幾天怎麽到處都看到兵,是不是要打仗了。
乙說;不會吧!如果打仗,我們鄉裏、村裏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該會通知我們的。
一個頭戴帽子的,像是做買賣的人則說,這個年月,都忙著掙錢,誰願意打仗。
又一個人插進話來,這個人穿著打扮像個文化人:你們都說錯了,你們守著四處不著邊,窮了巴嘰的地方,一年也不出去一趟,當然不知道世界形勢。有人不願打,可也有人願意打。
甲不同意說,誰願意打仗,打仗就要死人,你願意死啊!
“嗨,你這人咋說話呢!”文化人不愛聽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說我願意死,你是找死。”
甲站起來說,“再說一遍,看我不揍死你。
“你敢!”
乙站起來勸架,“說的好好的,怎麽就要打起來了。”
甲火氣十足地說,“你沒聽他說嗎!說我們窮了巴嘰的,那意思是瞧不起咱們。你看他那窮酸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說我們這窮,有本事你別來啊!”
他的話挑起了頭,車上的其他幾個農民模樣的人頓時醒悟過來,憤怒地指向文化人,“媽媽的,敢說我們窮,揍他,”
“對,揍他。”
一時間,車上亂哄哄的。
隻有一處是靜止的,那就是佟雷和幾個士兵坐著的地方。
佟雷本想專門找一輛大巴車,把他這個分隊的戰士一次運過來,但一考慮到戰士們的身份與眾不同,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敵方,隻有一個可能性最合適,那就是混與民,藏於民的辦法,采取像古人說的,大隱隱於市的類似手段。
從車上人員看,隻有佟雷身旁的這幾人顯的與眾不同,其他一切照常。因為,這些人每人身邊都放著一個大包裹。這包包裹是有些特殊,因為裏麵裝的是武器,所心才與眾不同。正因為這幾個大包,才引起車上人的注意。不時也有乘客朝他們貓上幾眼,大約是在猜側包裏的東西。
其實也沒啥,你不說,我不說,這就是正常,誰不帶點東西出門!所以,常出差的人都懂得這個理,乘車在路上就是要多睡覺,少說話,更別多管閑事,麻煩自然就很少落到你身上,否則,說不定哪個地方的說話得罪了人,那就是炸藥包炸響的導火索。
現在,他們隻要管好自己的物品就行了,而且,你又不是公安的,看了不順眼的,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就這樣,大巴車一直都是平平靜靜地向前開,開到了哨卡旁。沒想到,就在接近哨卡時,車上卻出現了這一檔子事,讓眾人鬧了起來。
班長柳同看著這些人吵吵鬧鬧的,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怕這些人打起來。作為軍人,如果眼瞅著老百姓打架不管,真要是出了嚴重傷人事故,責任你是躲不掉的。因此,他想去調解,覺得不製止,不符合軍人的身份,別管是他們穿的是軍裝還是便服。
柳同想到這,準備站起來。這時,他轉頭看了眼佟雷,迎接他的不是鼓勵,卻是佟雷冰冷的目光,意思是在告訴他,坐下,不要多管閑事。
既然是班長不允許,那就不管吧!管了也沒好。柳同想到這,重新坐牢車椅,跟著汽車一起顛簸。
柳同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是執行任務來的,目的就是要隱蔽,身份暴露就等於行動失敗,總不能因小失大吧!所以,佟雷製止了柳同的衝動。
加上佟雷在內,除了前麵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員外,我們能猜出身份的,一共六個人。
有人問了,隻有他們六個人,就想完成炸油庫、控製水廠的任務嗎?當然不是,佟雷這個中隊有三十幾個人,他是分了幾撥,另外的幾撥在哪裏!暫且不提,一會就會出現。
前麵的人吵的吵,罵的罵,終究還是沒有打起來。
不是這些人覺悟有多高,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是那個文化人主動繳械投降,這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文化人知道自己一句話引起眾怒。如果在某個大城市,或自己的家鄉,他會與人爭論到底。可麵前的都是本地人,他們抱團對付他這外來客,或者說是驢友也成。真要是被人揍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如此的荒涼,想找個報案的地方都沒有,這個虧可不能吃,於是,他抱拳向其他人承認不對,連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惹了諸位,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原涼在下。”
這一通說,現場的人怒氣消了大半。文化人滿口的古文加現代的說法,還真顯示出了他身上的文化素養。終究有多高的文化沒人知道,最起碼,車上這些牧民打扮較為多的人相信了他。
就是因為,他們平常聽慣了他粗野的說話方時和罵人的口氣,很少有人講文明語言,一旦聽到了,就像是火遇到水一樣,不被熄滅,也會減弱。隨後,這些人紛紛落座。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著大巴車在哨卡旁停了下來。
哨卡很簡單,就是旁邊有簡易棚子,路**架上木樁製成的鐵絲網,象征性地阻止人員的硬衝過去,便於停下來接受檢查。
隻見一名士兵站到了路**,開始向大巴車擺手,讓停車。在他旁邊掩體內和掩體外的人,均是荷槍實彈,而且緊盯著目標——大巴車。這些都是我們在電影中常看到過的,不過多解釋。
司機聽話地把車停下,打開車門,而後,有幾名戰士上車檢查。這個動作很正常,不正常就在於剛才吵架的一些人餘怒未消。
百姓都是很聽話的,無論誰執掌這個因家,隻要能讓民眾安居樂業,他們都原意服從,誰不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去找麻煩,除非那些不法之徒。
卡子上的幾名解放軍戰士上車後,首先是打量車上人員外表,看穿著打扮,看麵臉色容貌。士兵們一個個地看過來,突然間卻盯上了這個文化人。
“同誌,請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一名戰士說。
文化人剛才還憋著一肚子火,這會可找到撒氣的地方了。他知道解放軍戰士是不會打人的,即使氣他們一頓也無可無不可。這些戰士不像警察,還可以給某個人定個擾亂公共秩序罪名,先抓走再說。文化人既然如此地了解放軍戰士,因此也就不會錯過這個搞油頭的機會。
“憑什麽看我的身份證,你們又不是警察。”文化人不理不彩地說。
“對不起同誌,現在是軍事演習,軍民有合作通告。”這名戰士耐住性子解釋說。
“軍民通告?”文化人故意找茬說,“拿來看看。”
戰士說,“對不起,那是文件材料,已經發給各機關部門,我們隻是執行任務,按上級指示執行,這裏沒有。”
“那就對不起了,”文化人還是顯得大言不慚。
沒想到,這個戰士頓時火了,也帶著幾分火氣,“請您配合。”
“喲喝,”文化人抬頭瞪向那名戰士,“火氣還挺大啊,我見過的解放軍多了去了,沒有一個像你這種態度。”說著還抬手去指人家的鼻子。
文化人的挑釁行為,不光是惹惱了上車檢查的幾名解放軍戰士,就連同車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特別是剛才要揍他的那幾個當地牧民,也出來幫助解放軍戰士說話,
“你這人怎麽這樣,人家解放軍戰士是執行任務,你配合就是,哪來這麽多廢話。”
文化人故意不理哪些人,“土老冒,懂什麽,沒見過大天。”這文化人還是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說誰是土老冒。”一名牧民上前要動手。
解放軍戰士趕緊伸手緊製止,“不要吵,不要吵,大家都讓一讓,先不要發火,解釋清楚就行。”
“我跟你們下去,不在這車上了,跟著他們晦氣。”文化人突然找了個理由,而且不顧勸阻,邊說邊向車下走。
這時,把在門口的另一名戰士把文化人截住,
“同誌,請不要下車,這個地區已被封鎖了,從現在起,地麵上不能出現任何活動的人和動物。”
這一下,文化人又拿住話柄了,不依不饒地說,“什麽,你敢把我比作動物?”
戰士解釋說,“我沒有,這是下發的文件上寫著的。”
“走,給我看看你們的文件。”
文化人不顧解放軍戰士勸阻,硬是下了車。雖然沒有罵人的粗話,但每一句裏都帶著刺,讓人很難接受。
這個文化人前麵走,車上檢查的戰士跟著下來追。在戰士們的後麵,是幾個牧民,也下了車,他們在身後追著問,解放軍戰士,你們還檢查不,不檢查,就讓我們走,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
一共去車上檢查的是三名戰士,還沒有檢查到佟雷他們位置上,便被文化人攪得全都跟下來。其他兩名戰士們在後麵追著文化人,邊趕邊說,
同誌,趕緊站住,不準進演習區。
就在眾人亂哄哄的時候,佟雷透過玻璃窗向下看,趁機察看哨卡上的人。在心中盤算著。現在,車上車下的解放軍共十名左右,也就是說,這個哨卡應該是一個班的編製。
那個文化人步履很快,下車後。隻是眨眼功夫便轉進了掩體內。
掩體內架著一挺機槍,還有其他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守衛著。
一名戰士見文化人過來,上前攔截。
突然,文化人從身上抽出**槍,朝著這名戰士連開兩槍。
手槍發出的是噗噗的悶響,可見,這手槍是加了消音器的。
這個文化人先是幹掉了眼前的這名戰士,隨後又把機槍手幹掉。
他這裏一動手,從車上下來的那幾個牧民立即變換身份,也迅速出槍,射向身旁的其他守卡戰士身體內。
射出的子彈幾乎都是無聲的,全都悄無聲息地射進哨卡士兵的身體內。
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哨卡上的十名解放軍戰士身體上全部冒起了黃煙,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陣亡。
佟雷等到這個時候,才從車下下來,後麵跟著的是另外僑裝的人。
“嗯,幹的不錯。把他們幾個押到一起。”佟雷走下車,審視眼前的俘虜。
哨卡的戰士們這個後悔啊,怎麽就那麽不小心,一個不留神,全都被人家給突擊了。心裏也在納悶,這些人裝的怎麽這麽像當地人,一點都沒看出來。那個文化人更是了得,裝得像極了。如果早一點發現他們,恐怕就不會是這麽個結果了。戰士們這個鬱悶。
“你們幾個都陣亡了,也就是說,你們從現在起,不能再說一句話,更不能向你們的上級報告這裏的情況,否則,你們就是違規,我要報上級按違反戰場紀律處理。”佟雷不放心地又給這些戰士強調一遍。
在押人群中,一名班長模樣的解放軍戰士說,“這個規矩我懂,不過,前麵的路就沒有這麽好走了,希望你們小心點。“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佟雷說著,對身後一名年輕人說,把電台開通,我要匯報。
“是”通信兵開始起用電台。
“報告大隊長,通路已打通,我部正在深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