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軍區大院_第八百四十四、還是有點疑問沒解決
吳江龍的傑作終於有了結果,終於把那幾個與之交手的越軍全部解決掉。
追兵是沒有了,接下來,就看吳江龍怎麽做才能離開越北。
現在是黑夜,用什麽來指明方向呢!
天空是黑的,北鬥七星隱藏的一點蹤跡皆無,也就是說,找到北的方向有些困難。
有人說了,用指北針啊!箭頭所指不就是北方嗎!
沒錯,可惜,吳江龍沒有。指北針一個班的作戰單元隻有班長才有,吳江龍目前還是一名新兵,自然不會有。倉促之下,他也沒想到這個東西的用途,去越軍那裏翻找。即使去翻找恐怕也沒有。我們才一個班有一個,越軍可能會更稀少。
沒有了指北方向的參照物,怎麽辦?
目前,隻有五十公裏路程,走完了,也就到了中國邊境。可是,這五十裏,那是在越北的山區,不是現在的高速,一腳油門怎麽也得出去五六裏。況且,有路的地方為數不多,且全都被越軍占著,也就是說,公路不是回家的可行之路。
很快,吳江龍開著汽車,載著車上的五個中國戰俘行駛出村落,沿著公路,大致又前進了幾公裏。
突然間,車拋錨了。吳江龍低頭一看,油表指零。
汽車沒油了,再想少走路,偷點懶那是不可能。
孔武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見狀問道:“是不是沒有了?”
吳江龍:“嗯。”
隨後抓起身旁的AK衝然槍,對孔武說,“叫你的人下車。”
這時,吳江龍對孔武他們幾個並沒有顯示出多少熱情。他是救人歸救人,但心裏看他們幾個怎麽都不舒服。
也別怪吳江龍看不起他們,畢竟這幾人被越軍俘虜過。就如同在農村,有些老人會用類似的眼光看二婚一樣。不是黃花大閨女,多少都有些掉價。
沒辦法,這是人們的一種習慣心理。如果處的多了,感覺著這人還不錯,漸漸的會消失掉這種鄙視心理。但也很難,傷疤留下後,再怎麽磨,終究都會有舊痕。
孔武也看出了吳江龍的態度,他沒有說什麽,趕緊下車,按著吳江龍說的,喊後車箱上的人。
“汽車沒油了,我們得步行,都下車。”
很快,孔武和四個傷員(既然離開了越軍,我們就不再提戰俘這兩字。)下了車,站在吳江龍身邊。他們現在什麽主意沒有,也沒有接下來的打算,那個姿態就是讓吳江龍做主,你說咋地就咋地。
吳江龍也不含糊,事先在救人之前,他就有了打算。公路是絕對不能靠近,要走也就是上山。
隨後,他們一行六人朝著山頂走去。
剛才說了,沒有指北針,又沒有北鬥七星,靠什麽指引方向呢!
河流,除了那些工具之外,其實還有很多東西能指引方向,隻要你知道家的方向在哪!也就是說,先靠某一物確定出北或南,然後根據他,就能找到家在哪。
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河流。什麽太陽啊!樹輪啊!等等這些都別指望,眼下的河流是最好不過。
吳江龍幾人離開汽車時,他們聽到了水聲。所以,吳江龍幾人朝著那個方向走。
越北的公路幾乎都通向中國,它們有的是靠山而修,有的則是傍水而建。北高南低,這是鐵律,水流的方向也是從高向低,因此,順著他走,就可以通向北。中國在北方,走下去,不就明白了嗎!
眼下,他們聽到了水聲,但不知在哪,所以要登高一看。
幾人上了山頂,蹬高一望,頓時大吃一驚。這個慶幸啊!慶幸汽車沒了油,由於汽車拋錨才,這才重新給了他們擺脫越軍的機會。
這時,隻見山角轉彎處停著很多汽車,車燈接龍般的一個接著一個,在公路上擺開了長蛇陣。如果他們不拋錨,那就得過來接上。萬一真有越軍過來檢查,或是有搭車的,一看他們身上的裝束,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裝,不把他們揪下來才怪,那才叫離了狼窩又入虎穴。
看著山下的眾多越軍,幾個人那叫慶興。
什麽都別說了,既然脫離了越軍,那就趕進趕路吧!接下來,他們是怎麽穿越群山,回到祖國的呢!
先說一說吳江龍和孔武兩人見麵的事,回頭再談這一路。
吳江龍一進屋,認出了孔武。
聽到吳江龍說話,孔武也認出了他。不等吳江龍說什麽,孔武立即伸出手。
“吳江龍,是你,吳江龍。真沒想到,在這見到你。”孔武顯得特別高興。
孔武回來後轉業到了地方。還好,所有轉業材料上沒有說他被俘過,也就是說,他的軍人生涯是清清白白,不然,也不可能被安排到公安工作。這麽多年下來,憑著軍人的幹練和**素質,他混到了某市某區的副局長位置,正科級,可能還要高一些。
說到這,不得不提到軍轉幹部在地方的安置問題。其實,這是個老大難。比如說,某人在軍隊是營職幹部,到了地方就應該按正科或副科對等。對等是沒錯,給你正科或副科相應的級別。但是,人家組織部不給你下文。隻要一天不下文,你就不是真正的(鄉)科級,到了到了,也隻是一個享受待遇。這個待遇是給你了,一到了關鍵時刻,人家要文,可你沒有,怎麽辦,這時就成了老大難。
上級可能會出麵解決問題,最終,你也可能有了相應的待遇(比如現在享受的車補和通信補),但總讓人不舒服,總有一種另類的感覺。除非,你在地方幹的不錯,提早進入領導崗位,那樣的話,你這待遇問題也就跟著解決了,否則,待遇待遇,可能就帶了一輩子。
不過也沒關係。凡當過兵的人,都有一個看的開的自覺,隻要有了關懷,就都能釋然。上過戰場的人都懂得,現在我還活著,比起那些犧牲的戰友,自己活著就算賺了,看看他們,他們又有什麽待遇呢!
生活就是這樣,怎麽過都幸福,千萬不能攀比。目光永遠向前看,你的前路就一片光明。如果走進死胡同,怎麽想都憋氣,看什麽都堵的慌。真要是那樣的話,你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問題。
孔武認出吳江龍,顯的分外激動。他怎麽能不激動呢!如果沒有吳江龍,又怎麽會有孔武的今天。
此時,吳江龍也認出了孔武,這才有了以上的一段回憶。
“孔武”吳江龍也是脫口而出。
分手的年頭不多,但這份記憶是刻骨銘心,所以,兩人都能很痛快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如果像現在有些人的情況,見了麵,想不起來叫張三李四,這說明印象不深,或者是沒有深交。如果達到吳江龍和孔武那種程度,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懷,除非他是個沒良心的人。
由於兩人分手後就從沒有接觸過,至今誰誰幹什麽工作,以什麽方式謀生,對方是一點不知道。現在見了麵,這才顯得有點突然。不過沒關係,老朋友相聚,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興奮點絕對是三百六十度以上。
孔武一身人民警察服,不問自明。吳江龍一身軍人裝,佩戴中校軍銜,不用問,也知是軍人不假。
“真沒想到,會是你!”吳江龍笑著說。
“就是啊!我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能在這裏碰到。”孔武接著問。“挨對了,你在軍區大院多長時間了,我怎麽從沒聽說過?”
“按說,在大院的時間不短,可我真正在大院呆的時間並不長,下連隊的次數多了一些。”吳江龍回答道。
“我說嘛!”孔武自信地說,“按說,在這個大院裏我也有幾個朋友,就是從沒聽說過你。今天,你突然出現,還真讓我感到有點意外。”孔武好像似想起什麽,接著問,“唉,你現在到保衛處來,不會是聽說我來辦案吧!”
聽到孔武這樣問,吳江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說實在的,我還真不是為你來的。”吳江龍頓了頓,看向旁邊的吳和平,“他是我兒子,聽說被你們找來了,我有點急,是想弄明白到底是什麽事。”
“噢,他是你兒子?”孔武把目光重新轉向吳和平,“這小子不錯,像他老子,有本事,為人仗義。”
聽孔武這樣說,吳江龍有點楞了,這可不像公安人員在審問犯罪嫌疑人。應該是批,找問題,怎麽誇上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吳江龍有點摸不著頭腦。
孔武頓悟,“我明白了,你來,是怕我把你兒子抓走,對不對?”
吳江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真不知道這小子昨天犯了什麽事,一大早地,把你們公安驚動了,還有公安局的局長出麵。”
“哈哈哈”孔武一陣大笑,笑的外屋的人都有點發毛。孔武接著說,“不是他們犯事,是他們立了大功。”
“這話怎麽說,”吳江龍不明白,看向保衛處長。
保衛處長點點頭,“嗯,孔局長說的沒錯,和平他們幾個確實立了功,幫助公安人員抓住了重要逃犯。”
“逃犯?”不說還好,這一說,吳江龍剛落下肚的心髒,重新又提了起來。
誰都知道,逃犯可不是普通的罪犯,犯了罪還能逃,最基本的是說明這個逃犯不一般,要比普通罪犯凶狠,狡猾的多,不然,他也不會在犯了法之後,能夠擺脫公安人員的追擊。由此看,遇到這樣的逃犯,危險係數自然會增大。
“是這樣的,”孔武覺得吳江龍有必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不然的話,他也會刨根問底,直至全部了解為止。
“這樣吧!把外麵的人也叫進來,我說說經過。”孔武對保衛處長說。
沒錯,外屋還站著其他幾個孩子的父母,都想了解真實情況。誰都擔心自己的孩子惹事,也怕他們有什麽危險。雖說事情都過去了,但還是想弄明白真實原因。
保衛處長來到門口,把外麵的人都叫進來。隨後,孔武向所有人把吳和平哥幾個晚上所幹的事,又重新敘述一遍,重點是,把抓到的那個罪犯以前的犯罪罪行也重新介紹一遍。這一通說,還真讓這些父母們又驚又怕。
家長們沒法不怕,吳和平這哥幾個都是軍區大院裏的,在父母眼中那可是嬌生慣養的寶貝疙瘩。麵對窮凶極惡的逃罪,敢於來一場生死博頭,換了哪一個做父母的,他們能不怕嗎!
事情經過說完了,可這些人更害怕了。為什麽,因為還有三個沒有抓到。也就是說,這些逃犯的頭沒有抓到。所以,這些做家長的他們害怕,真害怕那幾個逃跑的罪犯來報複。
看著眾人驚異,又恐懼的表情,孔武趕緊安撫道,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在全市發出通輯令,隻要這幾個罪犯還沒有出本市,就一定能抓到。更何況,他們的一個同夥已經被抓獲,我來時還在審,估計用不了多久,他都會交待。”
眾人開始議論,“他們要是來報複這幾個孩子怎麽辦?”
“就是,就是”也有其他人附合著。
有人轉向吳江龍“吳處長,你快想想辦法,不能讓孩子再有什麽危險。”
吳江龍笑著安撫眾人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們這是軍區大院,是軍事重地,有這麽多軍人保護著,幾個小蟊賊,還敢進大院不成?”
有人繼續問道,“可我們的幾個孩子得上學啊!要是在外麵,碰到罪犯怎麽辦?”
這還真是個問題,如果逃跑的老大他們,知道抓他們同夥的人是軍區大院的幾個孩子,還真沒準進行報複。
一時間,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眾人。父母總不能天天陪著孩子去市裏上下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