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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軍區大院_第八百四十二、最後一次出手

  準備工作完成,吳江龍開始著手行動。


  現在是夜間,天空下又是小雨霏霏,屋外陰冷陰冷,哪一個越軍會認真地遵守職責,頂著雨在露天裏站崗。沒有那麽傻的,更何況,中國軍隊已經撤出越南,所以說,現在的越南是越軍說了算,他們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因此,外麵的兩個越軍沒有一個是站在地麵上的,兩個人全都鑽進了汽車。


  如果說他們倆擠在一個汽車駕駛室裏聊天,吳江龍要摸哨,可能會有些困難。可這兩個越軍沒有在一起,他們是一人一個汽車駕駛室,倒在裏麵睡覺去了。這樣一來,便給了吳江龍成功的機會。


  吳江龍既然知道外麵有兩個,心裏有了盤算。一刀一個足亦。


  吳江龍先是摸到最外麵一輛汽車的後車箱上,撩開車簾一看裏麵沒人,便知道越軍肯定是在駕駛室中。


  他登上汽車踏板,透過玻璃探著頭朝裏看。隻見那個越軍死豬一樣半蜷縮著身子閉眼睡覺。


  越軍的眼睛是閉著,至於他睡沒睡著,吳江龍不知道,也不敢弄出動靜,萬一這越軍沒睡著怎麽辦。


  觀察完後,吳江龍從一側跳下來,悄悄來到越司機腦袋靠門的方向。吳江龍把手伸到車門把手上,輕輕地拉。僅管動作很輕,越軍還是覺察了。


  他沒法不覺察,因為他的腦袋就靠在門上,門一開,他當然會醒,除非是死人。


  瞬間,越軍司機腦袋搭拉下來,也隻是一刹那的功夫,越軍一驚,本能地想要抬起頭,想要坐起來。但是晚了,吳江龍哪給他這機會。隻見吳江龍的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一把按住了越軍的頭,讓他無法呼吸,更無法呼叫。同樣是閃電般的速度,吳江龍兩手向下一用力,連按帶擰,便把越軍的頭來了個大翻轉。


  人家的臉本來是向前的,現在確被吳江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向,後麵成了前方了。這麽一來,為腦袋而生的所有器官可能會堵死,或者是斷裂。


  此種情況下,還有人能活嗎?也有人說了,現在演雜技的不是也能做到嗎?但那是雜技,是特殊訓練出來的,正常人做不到,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誰敢試試,還能喘氣嗎!

  吳江龍確定越軍司機死了之後,手一鬆,越軍司機的腦袋便下垂成九十度,一點呼吸沒有。


  吳江龍丟下他,又悄悄地摸向另一輛汽車駕駛室旁。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知道,越軍睡覺,頭必定會依在副駕駛那個方向,目的,是腿有伸展空間,上身能夠活動開。


  吳江龍覺得自己琢磨出點道理,於是,就按著這個方法靠近汽車,想要如法炮製,一出手就能要了越軍的命。


  吳江龍來到汽車駕駛室旁邊,正準備拉車門時,他卻聽到裏麵有吱吱的聲音。


  再側耳細聽,還有。


  吳江龍是貓著腰過去的,他根本沒敢站直了,因此,他也看不到車裏麵的情形。現在,裏麵出現聲音,很可能是裏麵的越軍沒睡覺。


  吳江龍不敢大意,真擔心萬一裏麵的越軍沒睡著怎麽辦,如果他看見吳江龍,喊一嗓子可就壞事了。


  於是,吳江龍加了小心,貼著大車箱,輕輕地站直身子,往駕駛室裏偷看。這時,他看見玻璃上露著半截腦袋,還不停地晃動。由此可以斷定,這裏麵的越軍沒有睡覺。


  既然他沒睡覺,那就得加小心了。如果說讓吳江龍在此時解決這個越軍,他是一點問題沒有。問題是,被越軍發現怎麽辦,他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


  這時,吳江龍發現汽車的兩個前輪怎麽來回地轉動。


  這就奇了怪了。汽車是熄火的,轉他幹什麽。


  想了想之後,吳江龍突然恍然大悟,莫非,是裏麵的越軍在學著開車。不由的吳江龍想起了自己在汽車連學車時的情景。


  由於新兵學開車時,人多車少。一天下來,沒有幾個人能摸到汽車方向盤。誰都想坐在駕駛位子上,把住方向盤操控方向,大腳踩油門,那多美。


  這是新兵,或者是想開車又不會開車人的通病。


  難道說,這個越軍也是這種毛病。


  吳江龍猜的一點沒錯。車上的越軍年紀不大,非常想開車,可是他不是司機,不屬於汽車連,隻是普通一大兵。因此,他根本就沒有開車的機會。可是,他是汽車迷,又非常的想摸一摸汽車。今天晚上,是他主動和這輛汽車司機調換,讓司機歇息,他來站崗。


  這個要求,誰不願意。於是,那名老司機進了房間,把汽車交給了這個越軍。


  從這點上考慮,吳江龍估計這個越軍年紀不大。他年紀不大,自己也不大,隻能說是兩個大孩子。


  吳江龍想殺越軍不假,但也不是見了哪一個都想殺,那是沒辦法的情況下。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也就是說,對敵人的仁慈就等於犯罪。沒錯,如果你放了一條越軍的命,而他呢,就用這條命,又殺了你身邊的戰友,不是一個,而是幾個。那時,你說,你是不是犯罪。


  所以,在戰場上,絕不能有慈悲心腸。如果憐憫了敵人,等著你的可能就是死亡,而且是還是被你寬大過的敵人害了,臨終告別人世時,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後悔。這就是東郭先生的故事。


  此時,吳江龍想到了車上的越軍年紀問題。如果年紀大的,或是老兵,不會這麽幼稚,既然這麽幼稚,肯定跟年齡有關。


  一瞬間,吳江龍有了側隱之心。可是,現在是戰爭期間,有了這種心態,那是非常危險的。很快,吳江龍又回轉過來,絕定還是照計劃進行。


  現在,裏麵的越軍坐的姿勢不同,采取的措施就要有變化。


  吳江龍把手抻到車門把手上後,同樣是猛的一拉。拉開後,他並沒有把越軍從裏麵拉出,而是身體撲了上去,整個身體便壓在了越軍身體上。


  到這時吳江龍才感覺到,這個越軍太小了,頂多就是個半大孩子。


  怎麽感覺的到呢!我們在前文中早就介紹過,吳江龍是北方漢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壓住一個小個子的越軍,那不成什麽問題,別說用力,隻是自身重量,越軍也是吃不消的。


  吳江龍還想下手擰脖子,或者用刀捅死越軍。


  但就在這時,他起了側隱之心,不想讓這麽大點的孩子現在就沒了命。戰爭又不是他點燃的,無非是應召入伍,當兵打仗,就和自己一樣,同樣是響應國家的號召。


  所以,戰爭是兩個國家的事,這孩子並沒有什麽罪。這麽一考慮,他便手軟了。


  手軟了,不想殺死這個小越軍,但也不能放。


  在越南,婦女、兒童,甚至是老太太,殺害中國軍人的案例數不勝數,這樣的情況吳江龍聽說的多了去了,親身也經曆過,所以,他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不犯錯誤,也不等於什麽都不做,就這麽放了這個越軍,不可能。


  因為吳江龍沒忘,屋內還有六個越軍,如果他此時放了這個小越軍,自己百分之百會暴露。到那是,越軍未必會對他仁慈。


  怎麽辦?吳江龍一手捂住越軍的嘴,不能讓他喊。


  目膠,吳江龍的身體還在壓著小越軍,他動彈不得,自然還沒有反抗能力,是不是放了他!

  吳江龍想,不能放,如果放了他,其結果不僅自己玩完,連被俘的那五個中國軍人都救不出。這樣的結果是五比一的損失,哪個更大!想通後,吳江龍從身上抽出刀,就想一刀結果了事。


  等到吳江龍把刀抽出來,卻發現,身體下麵的越軍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吳江龍把手移開,拭了拭氣息,想要檢查一下,這個越軍是否真的死了。一探之下,越軍一點氣息沒有,表麵上看,是真的死了。


  既然是死人,你殺他還有什麽勁,再說,那也不道德。


  這下吳江龍放心了,心裏想,就越軍這小體格還參軍打仗,自己還沒怎麽用力呢!人就玩完了,如果讓這個越軍在戰場上衝殺,他能打的過誰!


  這是人家越軍的事,自己想那個幹嘛!吳江龍停止了思想。


  吳江龍丟下越軍,關上汽車門,繞過汽車,又悄悄地朝房間走去。


  吳江龍來到房基下,躲在暗中,仔細地向屋裏聽了聽,覺得屋內除了打鼾聲音,沒別的。


  這下他放心了,估計屋內的越軍全都睡著了。既然越軍睡著了,不影響自己救人,那就別招惹他們。隨後,吳江龍鑽進屋基下麵的空處,摸進去,準備一個個救人。


  被抓的五個人中,就有孔武。這個孔武現在是排長,被抓的這幾人都是他排的兵。


  現在,被抓的五名中國戰俘都沒有睡著。怎麽睡,他們躺的地方是濕地,比水坑強不了多少,沒幹土,全是濕泥。在這地方能睡的著,除非是豬,或者是失去知覺,正常人呆在這,那就是活受罪。


  因此,吳江龍進來,他們看的很清。甚至,吳江龍在外麵的動作,都被孔武看在眼裏。他就覺得有了希望,是什麽人來救他們。但他又不相信。他心裏很清楚,眼下中國軍人幾乎都撤回了國境,中整個中國軍隊裏,他們的連隊壓後,他們排更在後麵,也可以說,他們是中國軍隊最後麵的一支。除了他們外,目前沒有中國軍隊還在越境內。


  這麽一想,他不相信還有哪一支中國軍隊沒有離開,即使有些被打散了的中國軍人,他們也是各自為戰,正想著法子離開越境,怎麽會往回返,進入越軍腹地。


  按他的估計,如果再向南走上幾裏地,甚至連十裏都不用,就出了越北山區,那裏是平原,也就靠近河內了。這麽一個地方,怎麽不算是越南的腹地呢!

  這樣想來,孔武對外麵人的舉動非常不解。既然不是中國軍人,誰還會在此時此刻敢殺越軍,來救他們呢!除非是與越軍做對的人。


  到目前為止,他們在越南境內還沒發現這樣的人,也就是說,與越南政府對抗的遊擊隊目前沒有,他們從沒見過。凡是見過的地方武裝,或者那些民兵,都是與越軍穿一條褲子,來對付中國軍人的。


  那是誰呢!他在幹什麽?

  孔武就是抱著這種心態一直觀察著外麵。眼睜睜看著吳江龍在行動,他沒出聲,也沒有驚動其他人,就自己,透過縫隙漠然地看著。


  為什麽是漠然,因為他覺得,外麵發生的事可能與自己沒關係。就是有關係,他們這些被綁著的人也幫不了什麽忙,還是靜靜地看著吧!

  直到吳江龍進來,孔武才相信,這個人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吳江龍爬進來後,什麽也沒說,伸手在黑處摸繩子。繩子摸到後,用刀割斷,推著五個人出來。


  孔武一直沒聽到吳江龍說話,不知他是什麽人。直到被人家解開了繩子,怎麽也的問問吧!隻要對方說話,他就能判斷出眼前這個人的來曆。於是,孔武輕聲問,“你是什麽人?”


  吳江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聲噓了一聲。那意思是告訴孔武,別說話,說話可能會驚動上麵的越軍。


  僅是這麽小的聲音,屋內的越軍還是有所覺察。


  不知道是誰,不小心,一腳挨到了豬身上。這豬便哼了一聲,僅這一聲,還是驚動了屋內的越軍。


  不過,越軍聽出了是豬的聲音,沒有在意。


  孔武借著外麵光線,看到吳江龍的臉是黑著的。


  他沒法不黑,這麽幾天折騰下來,再加上今天故意用泥一糊,吳江龍臉上的肉還真是看不見。


  所以,從臉上孔武也沒看出什麽。但他也想通了,既然人家不讓問,那就別問,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反正這人目前的表現是來自己的,沒必要弄那麽清楚,好好配合就行。


  於是,孔武和其他幾人被吳江龍解開繩子,一個個地從裏麵爬了出來。


  從裏麵出來的人還沒站起來,一把衝鋒槍口便對準了他們。


  吳江龍抬頭一看,舉槍的人正是他放過的那個小個子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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